爱奇艺小说>现代言情>报告!玩家已成功打入BOSS内部>目录
16.火焰裴深眼睛一眯,笑盈盈:“哦,怎么,你的宠物,不合你的心意?”
寸绿微笑脸:“是的呢,游戏方究竟是谁把鸡鸭鹅是定为游戏宠物的?那只鸡在我身上拉屎也就算了,还到处乱给我引怪,害得我不断被玩家追杀,我的天哪!”
自己悲惨而死的经历历历在目,寸绿说着抚额。不能再继续想下去了,为自己的生命和安全着想。
裴深一扫方才的阴霾五笑了许久,终于在寸绿气的跺脚的动作中渐渐平静,修长的手指头往下一指。寸绿恶狠狠的点名:“叔叔?或者你?”
裴深摇头,“路行行的爸爸还是哥哥?”
裴深还是摇头,脸上的笑意更加浓烈了。寸绿在他这样浓烈的笑意中越发觉得事情不妙,咽了口口水,艰难的说:“不会是我爸和我妈吧?”
裴深呲牙一笑:“是叔叔。”
寸绿差点没被这口气给噎死,摆出几个why的表情。她实在难以理解她爸为什么会把BOSS玩家的宠物设置成鸡鸭鹅,难道就因为他比较喜欢吃这几种动物吗?
裴深说:“叔叔当时考虑到你还在上学,本质是希望你不要用这张卡的,所以把宠物设定成最让BOSS玩家讨厌的惹祸型宠物。它只会不断招惹祸端,给你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让你被玩家追逐追杀的无处躲藏,这样你就会乖乖的专心学习,不会再玩游戏啦!”
寸绿实在没有想明白裴深这样堪称俊美的男生是怎样笑出二哈的表情的,她感觉到额头的青筋已经按耐不住寂寞想要下去跟爸爸打声招呼啦。
这场party是《织魔》的庆功宴,三方合作人都有亲属到场。见证着彼此心酸又光辉的这些年。
三方合作商没有一人退缩,哪怕是在过去停服期间受尽了诟病和谩骂,他们彼此扶持着走到了今天。在这场宴会上,他们终于可以抛下所有的身份职业,真诚的对彼此说一声:“祝贺你!”和“再接再厉。”
即便寸绿没有踏进商业圈,她也能够感受到这些已经上了年纪的人那种不输于年轻人的热血和对所爱的坚持。她不停的为几个明显已经喝高了的合伙人鼓掌,听着他们已经跑调的歌声,自己笑出眼泪。
合伙人的下一辈们聚在一起聊聊八卦,聊聊前路。他们其中有像裴深这样一定会接手父亲事业的,也有像寸绿这样专心做自己喜欢的。寸绿从未有过一刻像现在这样满足。
父亲从黑发变白的过程寸绿明明白白,母亲从默默支持到现在也是在公司里是举足轻重的人物。裴深的父亲主要接管工程部,许多令人感叹的游戏设定都是来源这些工程师。
路行行父亲那一方主要是拉拢投资商,这是一个听着简单却不断伤及尊严的一项任务。公司里每一个人都是全心全意的为这个游戏付出心血,其中有苦难她并不一一知晓,但寸绿为他们开心,《织魔》的成功没有辜负众人的付出。
今夜,三个合伙人在阔别好多年之后终于重开了庆功宴,这仅仅是合伙人内部的庆功,有更加庞大的庆功宴将在公司举行,也订了高级的场地,奖励那些出类拔萃的员工们,再鼓励一些刚入行的新人。
如同薪火相传,永不磨灭的火种一样,老辈们一步一个脚印走出一条路,新人们看着老辈人的背影,也踏踏实实的走出每一步,使得这条路越来越宽。
两旁的观客和鼓励者也越来越多,便觉得自己所有的付出皆是值得的,哪怕为了心中那一点永不磨灭的热血和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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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第一节就是班主任的语文课,讲课前班主任宣布:“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咱们学校的特殊奖学金申请下来了,而得到奖学金的方式呢,就是每个月的月考给我拿年级第一!”
“老师这不是故意为难我们吗?放一块肥肉在这么高的地方,我们搬着梯子也碰不到哇!”
老师神秘的一笑:“所以说奖学金这次很人性化啊,都给我听好!”
老师敲着桌子认真的说:“学校设定三项奖励,第一当然是三好学生奖,年级第一,品质素质全优的获奖;第二最佳进步奖。在一定时间范围内的考试成绩为准,进步最快的学生将有权获得奖学金;第三是特别资助奖,对于并不是很宽松的家庭给予一定的帮助。当然了,除去最后一项以外,另外的两项得到方式不再是以学期为单位而是以月为单位。”
有人抢答:“老师说这么多是不是只要学习好,只要进步大,每个月都可能会领到奖学金?”
老师微笑的点头:“是的。”
下一秒同学们已经把桌子上的书纷纷扔了出去,纸张飞舞,教室里布满着嗷嗷怪叫的声音。
老师也不生气,反正已经是寻常场面了。
“所以从下回开始,大家就可以对奖学金冲一冲了,大家可别给我丢脸啊!都冲一冲,我们班还是很有机会的!”
等学生们开心的够了,冷静下来时,他才交代让今天执勤的小组打扫干净,又说了一遍三项奖的要求,在同学们熠熠的目光中开始讲解试卷。
第一次测验的结果有点出乎寸绿的意料。因为在她眼中的行书织除了游戏时间,其他时间都在看书,而对方长着一副成绩好的相貌,她不明白对方的分数为什么会是倒数?
单单从对方打的笔记上来看,就比她的笔记打的好了不止一个层次。
行书织的脸不见他对这个分数有什么惊讶之处,只是扫了一分数,眼睛里闪现满意的光。他拿到卷子,直接连同老师发过来的答案,一起折成小方块扔进桌肚里,在老师巴拉巴拉讲题的时候,寸绿看到他已经翻到下一单元开始预习了。
那运筹帷幄的模样,简直比她这个满世界对号的年级第一还要坦然。
寸绿按捺住心里突然滋生的猜测。开始收回心思面对满试卷的对号,开始听老师讲题。
她在课间找出李辉,终于在犹豫了好多天之后发出了第一个聊天。
她等了好久都没回复,一回头,满是叉的试卷压在那家伙脸下睡得正香。她呲了呲牙,拿个扫把很友好的过去帮李辉把桌下的卫生打扫干净。中途“不小心”的叫醒了人家正熟睡的人。
李辉抖着满脸的茫然看着寸绿,对方正很殷勤的把他桌子下的垃圾打扫的干净,惊的周围的同学竞相往这边看着,一些男生还起哄似的嗷嗷乱叫,他更是接收到张葱白的炮弹似的仇恨。
也不见人家小姑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反而甜甜的对他一笑,用簸箕把他桌下的垃圾给带走了。
李辉睡意又袭来,可刚趴下还没睡着,桌子里的手机又震动了。介于自己的职业操守,他很不耐烦的拿出手机查看消息。两条,相隔时间为五分钟,也就是他醒来的前后。
丝录:学习上你们几个有什么不会的都可以问我。
李辉看一眼自己满是叉并且拥有大大的红圈的试卷,看一眼人家小姑娘挺得笔直的脊背。皱了皱鼻子回复:多谢好意,可我不是学习的料。实不相瞒我家需要钱,我现在也只想挣钱。
他觉得自己这话说的很委婉了,没必要解释的过于清楚。既驳了人家帮他的好心,又使自己的自尊心略有受创。尽管他已经没了什么自尊心了。
丝录:咱们班除了我和老师,谁还能帮你讲解完全对的答案的课题?放心放心,又不嘲笑你,勇敢点。
李辉有些无语,这女孩子看着挺机灵,怎么听不懂人话呢?不就考个年级第一嘛,就得瑟成这样?也不瞧瞧他们这破学校垃圾成什么样儿。在这里称第一也好意思显摆?
尽管心中腹诽,李辉还是回复的客客气气:真的不用,学习上的事我问行哥就行了,他什么都懂。
丝录:你骗我呢吧,他考得倒数来着,他能懂什么呀?
泼皮:这你就不懂了,这是行哥让为了自己不那么耀眼才放出的烟雾弹,不然早就统一三十三中了。
泼皮:我初中的时候就跟行哥一个学校,那学校真的不错,但他可都是年级第一,奖学金什么的都是被他承包的。可是后来他家里出了点事情,我也不便多说,反正他很厉害就是了。
丝录:那他为什么不拿奖学金?
泼皮:不方便呗,哦,也不屑拿,他不喜欢捐款人。说是奖学金,谁不知道其实是有人故意设立的,真是阴魂不散,总是缠着行哥!
寸绿眼里堆积出凝重,便知到行书织一定是恨自己的。
她许久没有回复,那边泼皮又来了一条:同学我就直接问了啊,您是不是对行哥有意思,才如此热心的想过来教我功课?其实是想多了解一下行哥的事情。
寸绿哪里能想得到自己这拐弯抹角一下被人家李辉给瞧出来了?也不敢回头,总觉得李辉那嘲笑甩在自己身上,岩浆一样滚烫,简直能烫出两个大泡。
李辉那边又来了条信息:同学,行哥这个人虽然表面不好靠近,其实心地很好的。我奶奶的病他帮了我很多次。他穷的一匹,要是真不嫌弃他就放心冲吧!希望你好好对他。
寸绿僵硬的坐在那里,上课铃声响了。她僵硬的站起来说了句“老师好”后又僵硬的坐下。挨过了一节课,肌肉都酸了。自己这才略有放松。
泼皮:放心好了,我什么事情都不会跟行哥说的,有什么想知道的就尽管问我,但是关于他家里的事情,你想知道的话只能亲自问他了。
她才回复:哦。
紧绷了一节课的肌肉终于放松下来,才感觉到自己的脚都有点抽筋了,不禁龇牙咧嘴的蹬远了一些。视线里突然出现行书织把刚刚发的语文的试卷连同答案摊在手里,不停的从桌肚里掏出叠的方方正正的试卷卷在一起,团成团,准确无误的投进讲座旁边的垃圾桶里。
寸绿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在午间放学的时候做贼似的去翻垃圾桶,并不费力就翻到了那一团儿破纸,如获至宝似的塞进自己的书包。心里充得满满当当,提着书包就跑。
即便实在饭桌上,李辉仍有些没睡醒的打着呵欠,吃完,行书织放下矿泉水看着他和张葱白,俩人被看得发毛,他才开口:“昨晚几点回的?”
李辉咋舌,以为行书织只是说笑,没想到真的走上了说教的道路。张葱白,还迷糊着呢。正晕晕乎乎好不容易把米饭塞进嘴里,听到这个问话有些醒了困儿,茫然的看着行书织:“行哥,你问这个做什么?”
行书织也不隐瞒,把昨天在出租楼下遇到李辉奶奶的事情说出来,神情认真的看着李辉,捉住了对方脸上一闪而过的不耐烦。他也知道李辉这个人其实对他并没有所谓的真心朋友一说,就连当自己合作也是怀有目的,但他不在乎。
只是他受到一个老人所托,也答应了对方就要做到。眼下两个人结结巴巴,谁也不说话,心里便有了底,怕是那个老人不知一夜要醒多少次,看自己的孙子有没有回来。
他说:“以后,单子还是由你来接,钱还是四六分,你六我四。网吧你就别陪我一起来了,虚伪也好,做作也罢。我不希望在一个老人的失望中出现我的身影。”
李辉确实听得不太高兴,甚至有些生气。他想,一个合作者凭什么管他上不上网啊?管的可真宽,他确实对奶奶那边有所隐瞒,但也这也不关一个外人的事吧?
他不禁有些后悔在有一次跟奶奶买菜时偶遇行书织,俩人认识后奶奶开始频繁地叫对方来家里吃饭。这下像是抓住了他的七寸,奶奶竟然请这个人过来治他,既无奈又生气。
他这边气鼓鼓的没说话,行书织又把目标放在了张葱白的身上。张葱白被看的发毛早就醒了困,听对方说:“你也知道他家庭情况了,希望你也尽量少找他去网吧。”
张葱白愣愣的点头,但又立马反应过来,他凭什么点头啊?但对上那一双冷冰冰的眼睛,他又怂了,又连点了好一会儿头,被李辉鄙视的瞅了好几眼。
行书织也不管他们是真心还是假意答应,说着掏出钱包付了三个人的饭钱。
“这一顿我请。”
他付了钱就先离开了。李辉才在张葱白面前表达出了自己的不满。俩人一顿发着牢骚,又看到了相互之间的憋屈样子,再次团结着一起去上网吧了。
行书织一个人闲逛,出乎意料的有所收获,抬脚去了没去过几次的孜然味儿特别重的地方。
谈好之后便回了学校准备看会儿书。
寸绿拒绝了裴深的邀约,只在出租屋里煮了包泡面填饱肚子。期间一张张的展开那皱巴巴的卷子,退出答案,一共有五张试卷。
她一张张的看过去,每张试卷都只写了一半。语文更是凶残,只写了一篇得分为45分的作文,和行书织三个字,其他更是一片空白。
她从对方不多的解题过程、行文风格等多处看到自己没有想到过的解题方式和笔墨画卷,便完全的了解了李辉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李辉和张葱白压着上课铃才赶回来,俩人都心虚的不敢抬头看着他。他不知自己该做什么反应,只是在课间的时候捉住了两个人,淡淡的说:“我晚上要去做兼职,你们陪我一起去。”
两人瞪着两双牛眼看他。他面露微笑的看回去,俩人就怂了,连连点头:“好的好的,行哥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
他满意的收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