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前的某一晚上,盛嘉言突然接到夏冰的电话,然而再此之前他先是接到了茅毛的电话。
那天晚上,盛嘉言在公司处理事情,接到了茅毛的电话,她说:“嘉言,我有点事情,要晚点回去。”
他们那时结婚也一年半了,但是依旧像热恋期一样,盛嘉言握着电话,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语气十分宠溺:“已经9点了,小毛球,你要什么时候回来啊,我去接你吧。”
“不用了,不用了,我过会就回来,你先帮我暖被窝哦,嘻嘻。”然后她就笑着挂上了电话。
他挂上电话,嘴角的笑容都未消散,心想着:既然她要他暖被窝,他倒是该早些回去了。
然而没过多久,盛嘉言又接到一个陌生电话,她说:“盛总吗?我是夏冰,您还记得吗?”
夏冰,盛嘉言自然是有印象的,毕竟她和洛姚拍摄的广告为盛世的彩妆带来了无可比拟的销量,但是除了茅毛意外的女人他都不会感兴趣,他淡淡的问道:“夏小姐,有什么事情吗?”
语气疏远而又公式化,她这样大晚上的打给一个有妇之夫的行为,似乎是欠妥了吧。
电话那头的夏冰装作支支吾吾的样子:“我看到,看到,您夫人和一位男子进了宾馆,他们……”
“吧嗒”她话还没有讲完,盛嘉言就挂上了电话,他相信茅毛所以不想去理会这些闲言碎语。
像这样的事情也只有那些无聊且生活压抑的人才会总是窥探别人的生活,这样的人,他向来不会过多的理会。
因为事情往往会被这样一类人扭曲了真相,至少在这一刻,他还是信任她的。
但是没过多久,他手机上收到一条信息,里面附着一张照片,一看就是偷拍的,另附有一串详细的地址。
照片上的人虽然只有背影,但是盛嘉言一眼就能认出来,那是茅毛,她正被一位男子搂着。
至于那男的是谁,他不想知道,只是想起她之前那通电话,心里某一处有些松动。
握着手机的手慢慢收紧,修长的手上青筋暴起,事实真假,他要亲自看过才能下定论。
他抓起桌子上的钥匙就疾步朝停车场走去,他一路超车,向着手机上的地址疾驰而去。
盛嘉言走到那间房间门口时,犹豫了很久,他在告诉自己,冷静,一定要冷静,然后他才敲响了房门。
门开的那一瞬间,他看到她有些惊讶的脸,几乎觉得整个世界都崩塌了,他不可置信地看向她,质问道;“为什么?”
“嘉言,你怎么来了?”
她的神色有些紧张,让他不得不怀疑!
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他紧紧拽着她的手,把她拽离了宾馆,野蛮地将她塞进了车里。
一路疾驰,将她送回别墅之后,他又立刻离开了。
他只想冷静一下,过激的情绪对于事态的发展并没有好处。
然而半个月,他再没有踏进家里半步,也没有接她的电话。
这段时间,盛嘉言天天待在公司,企图用工作麻痹自己,逼迫自己冷静下来,但是除了频繁地出错以为,并没有什么用处。
他想了好久,扪心自问,自己是不是太不信任她了?
但是换做任何一个男人恐怕都无法忍受自己的妻子和其他男人在宾馆。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她都不应该这样。
就在盛嘉言下定决心想要回家问清楚的时候,他再次接到了夏冰的电话,他几乎是想也不想的就挂断电话。
他对这个女人已经无比厌恶。
她这样窥探别人的生活,对她自己又有什么好处?
同样的,没过多久,手机上进来一条新信息,这次的照片也是偷拍的,但是照片中茅毛的脸很清晰,这是一张她和一个男人亲吻的照片,短信上另外写到:她和你结婚之前就和洛姚在一起了。
盛家言紧盯着屏幕,一脸盛怒,随后将手机砸了出去,昂贵的手机顷刻间被摔的四分五裂。
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他从位置猛的站立起来,刚进来的王珂看到他这副怒容,瞬间又退了出去。
盛嘉言愤怒地冲回别墅,将茅毛甩在床上,双手禁锢住她,逼问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和我结婚,你既然不爱我,为什么要和我结婚!”
从半个月前,他将她从宾馆带回家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想要解释都无从下手,这次他好不容易回来了,却是这副样子。
茅毛被他的样子彻底吓坏了:“嘉言,你在说什么?我,我当然……啊!”
她话还没有说完,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他扯去,裸露的肌肤接触到微凉的空气,她忍不住颤抖。
“嘉言,你怎么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你要做什么!”
她从未见过他这样,心中的恐惧越来越大。
盛嘉言根本没有注意到她不安的神情,满脑子都是她和洛姚亲热的画面。
被愤怒驱使地他,根本没有经过大脑思考,狠狠地毫不犹豫地闯入她的世界,没有丝毫的怜爱与温柔,只有蛮横霸道。
他冰冷地声音从薄唇中吐出:“这是你欠我的!”
之后,他再一次离开,没有留下只字片语,像是消失了一样,也不再公司,谁都找不到他。
她拨了无数通电话给他,但是永远都是在关机状态,最后一次电话接通了,但是传来的却是一个女声:“他让你把离婚协议书签了,你们没有任何关系了。”
茅毛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心脏揪着疼,捂着脸痛哭,她根本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这一步。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生气,她更不知道电话里那个女人是谁,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她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了。
然而等待她的却是他留下的离婚协议书。
为什么不愿意听她解释呢,为什么这样突然就宣布了她的死刑呢?
结婚也好,离婚也好,总是在她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就发生。
难道在他心中,她就这样可有可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