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悦然皱了皱眉头，从顾巍然的怀里抬起头来：“为什么说他是疯子？”
顾巍然摸了摸她的头发，依旧是叹气道：“因为他离开冯家还有很大的一部分原因，不是因为洛家姐妹的问题。”
“那是什么？”段悦然段悦然从他的怀里出来了，瞪大了眼睛看向顾巍然：“真的是精神问题？”
说着话，她又想起了在冯澈家里看见的涂鸦，却是在白天看并没有什么特殊感觉，但是现在会想起来的话，那些线条，那些图像，看起来都有些吓人。
是一种很难以言喻的瘆人，图案上似乎有生命，如同一双双眼睛在盯着你看。
顾巍然摇了摇头，但是又担心段悦然会再次自己跑去见冯澈，便实话说了：“不是精神的问题，但是他的行为方式，不适合正常人。”
段悦然眨了眨眼睛，不说话，就等着顾巍然进一步给她解释。
“在我们还是年幼的时候，上的学校一样，都是玩伴，但是……”顾巍然顿了顿，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告诉段悦然这些，但是当他对上段悦然的眼睛的时候，还是咬牙说了：“冯澈和我们同龄，却比任何人都要成熟，他可以眼睛都不眨地弄死实验课上的小动物。”
段悦然愣了一下，皱起眉头，想象冯澈那一身的艺术气质拿着小动物杀死的场景，是有点奇怪。
但是这些都不足以说明，他就是一个疯子吧？
顾巍然一看段悦然那样子就知道自己的话并没有说服她，但是也没有再多说别的了。
有些东西，其实就好像是冯澈说的那样，传出去以后，造成的影响是不可预测的。
段悦然没有等到能够说服自己的答案，正要发出提问，就被顾巍然给推了回房子里，又看见顾巍然像是回了自己的家一样跟着进来了。
她连忙按住他的动作，急声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顾巍然绕开她，悠闲道：“我回家呀。”
段悦然闻言点了点头，认真道：“你回家，你脱鞋子干嘛？”
顾巍然这会儿已经走到了冰箱前了，一边打开门，一边不紧不慢地道：“这就是我的家啊。”
段悦然面对男人地厚颜无耻感觉自己都要被气炸了，虽然说她是挺享受早上起来就有早餐吃，而且有人陪伴地时间的，但是这并不表明她想要和顾巍然住在一起吧？
但是对于顾巍然来说，这些就显得很简单了。
既然段悦然不肯跟他住，那么就他自己搬过去跟段悦然住。
而且，经过上次的不安以后，他也很难做到让段悦然一个人住了。
“那你不用担心我，今天程助理已经帮我把东西都搬过来了。”顾巍然在进去洗澡前跟段悦然这样说道。
段悦然闻言连忙去衣柜一看，果然自己半空的衣柜此时已经被塞满了，每一个颜色的西装，还有不同色系的领带排了一排。
看着这情形，她觉得自己像是被卖了一般。
但是不管是什么感觉，都已经晚了。
顾巍然住进来的事情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了。
段悦然坐在小沙发上等着顾巍然出来，心里都在措辞怎么跟他好好理论一番，已然把冯澈的事情给忘记了。
但是等顾巍然出来以后，她就傻眼了。
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这个男人的身材那么好，腹肌，胸肌，上面还有没有擦干的水珠，简直就是行走的荷尔蒙。
段悦然才看了一眼就别开了脸了，但是无法遏制她飞速变红的脸。
顾巍然出来故意装着没有看见，但是也坚持就围着一条毛巾，开始在卧室里走动，找这个找那个的。
一开始段悦然还可以装着什么都不知道，也可以忍住不去看他，但是这些耐不住时间长啊。
终于，段悦然忍不住地偷偷瞄了他一下，瞬间就后悔了，这个男人就是故意在*她吧。
怎么会有人在深秋地时候连睡衣都不披一下？而且那样的身材也根本就是在犯规。
终于，顾巍然给自己披了一件睡衣，走到段悦然的身边，低声道：“wennie，你不去洗澡嘛？”
段悦然被他点名了，小心脏都震了一下。
但是她是打心里都不想被顾巍然看见她脸红又心虚的样子，不然都给他抓到把柄了，以后还怎么过？
“好的，我知道了。”段悦然低着头，假装在忙，不敢抬头跟他对视。
顾巍然也没有追问，而是在她的身边坐下，悠闲地抱着一本书看了起来。
看他久久不动，段悦然都觉得心里乱如麻了。
这人怎么就不知道走开一点嘛？故意跟她作对？
顾巍然看她坐立不安的样子，忍不住在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却没有笑出来声音。
时间都不知道过了多久，段悦然觉得再这么坐下去，她的屁屁都要起茧子了，只好咬牙起来。
一起来，还没站稳，她就看见顾巍然正敞开胸口，拿着书的手只能挡住一点，大半个胸肌和腹肌都是裸露在外的。
只一眼，她就觉得自己的小心脏要受不了了。
连忙深吸一口气，稳住自己就转身往另外一边走去。
顾巍然本就想要看她军心不稳的样子，所以对她的表现很是满意。
段悦然一边走一边咒骂着顾巍然是小人，但是也对那美好的肉体挥之不去。
好不容易洗了澡，段悦然才冷静了一些，也做好了准备顾巍然恐怕有大招在等着她了。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没有。
等她出来以后，顾巍然的衣服穿得好好的，整整齐齐，要不是今晚她滴酒未沾，段悦然都要怀疑自己刚刚是幻觉了。
“睡觉吧。”顾巍然过去接管段悦然半湿的头发，柔声道：“你今天也很累了，听说明天开始，新年限定和情人节限定都要开始准备了。”
段悦然对他的突然转变感到惊讶，开始为自己刚刚的咒骂感到一点心虚，只好嘻嘻笑着道：“没事啦，我能够坚持住。”
顾巍然敲了她的脑袋一下，沉声道：“这是你应该说的话嘛？你只需要说好，所有的一切都还有我。”
段悦然吐了吐舌头，放心地把头发交给顾巍然。
顾巍然看着段悦然慢慢睡去，眼中露出宠溺。
平常段悦然都是直接把头发丢给他的，时间久了，他也习惯了。
或者说，他现在乐于给段悦然做这些事情。
侧躺在床上的人儿已经熟睡，平和的面容以及和缓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