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自己的脑海里飞过的可怕念头感道瑟瑟发抖,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手臂,连忙解释道:“你这话,是谁告诉你的?”
Jose拧着眉:“路易斯说的。”
段悦然眨了眨眼睛,不仅嘀咕道:“我怎么没有半点惊讶?”
说着话,她不放心地叮嘱Jose道:“Jose,顾先生他自尊心比较重,你不要去跟他说这些事情。”
Jose点点头,表示理解,却又追问道:“我可以给他帮助的。”
段悦然瞪大眼睛,生存本能的危机感告诉她——这绝对要出事,出大事!
她连忙抓着Jose的手,压低声音却严肃道:“绝对不可以!”
Jose还是不死心,追问道:“为什么?顾先生人很不错,我认识很多医生……”
段悦然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惊慌,脑子一转连忙道:“这不是医生能够解决的,顾先生这个是心病。”
Jose明显对“心病”这个名词有点不理解,但是也还是点了点头同意了段悦然的叮嘱。
得到他同意的信号,段悦然悬在半空中的心才放下了了一点。
安顿好了Jose,段悦然径直走到路易斯的身边,低声道:“你干了什么好事情?跟我出来。”
路易斯一看段悦然的来势汹汹,也明白是为了什么,撇了撇嘴委屈地跟上。
走到工作室外的走廊上,段悦然才停下来,警惕地看了一眼路易斯身后有没有人跟上,确定没有人才把视线落子路易斯身上。
“你为什么给Jose编故事?”
下午三点多的阳光落下来还是有些温度的,段悦然和路易斯对立站在走廊上,神色各异。
路易斯听到段悦然的问题后没有马上说话,低着头深思着什么。
段悦然看她低头不语的样子,有些难以掩盖自己想要笑出来的表情,连忙清了清嗓子继续道:“你知道在这里顾总裁才是大老板吗?你这样诋毁大老板……”
段悦然终于忍不住了,噗呲一声笑了出来,许久才把另外半句话说出来:“是会得到我的夸赞的。”
话音刚落,路易斯就猛地抬起头,睁大的眼睛似乎在询问:“我没有听错吧?”
段悦然笑嘻嘻地耸肩,叹气道:“顾巍然他这几天是有点烦人,自己有那么大的办公室不用,非要过来跟我们挤。”
说着段悦然就恨得牙痒痒,视线飘到顾巍然身上,咬牙道:“来就算了,为什么要去我的办公室里?明明还有一个办公室是空着的,程助理都打扫干净了。”
她摇摇头,还惦记着自己本来就那么一点点大的办公室生生被顾巍然抢占了一半。
路易斯一时间没有从这样的反转里走出来,呆了许久,等段悦然吐槽了半天才挤出来话道:“你就不生气我造谣?”
段悦然耸肩,无所谓道:“这算什么谣言?他确实是有病,单思病。我也怕他这样天天盯着Jose看会闹出什么笑话来。”
只要Jose不发现,段悦然倒是无所谓了。
路易斯看段悦然心大的样子,不由得摸了一把汗水,段悦然对这个没有感觉,但是要真的被顾巍然知道了,整个工作室都逃不了。
要知道,她才不是跟Jose说的单思病,她是跟Jose说顾巍然有断袖癖好的!
但是现在这个样子,路易斯也不敢跟段悦然说真话了,赶紧找Jose澄清了才是正道。
段悦然丝毫没有发现路易斯的不对劲,继续吐槽了几句顾巍然,终于等心里舒服才放路易斯回去了。
路易斯一进门就连忙拖着Jose去了小阁楼里,低声道:“Jose,上次我跟你说的事情啊……”
Jose的双眸有些茫然,却没有等路易斯说完就自己补充道:“那个顾先生有断袖之癖的事情?”
路易斯一听到他那么直接就说出来了,心中一紧,连忙伸手去捂着Jose的嘴巴,却还是晚了一步。
顾巍然早就看见他们三个人鬼鬼祟祟的,所以在路易斯拖走Jose以后便跟了过去。
“哦?”
冰冷的男声在空旷的小阁楼里显得格外大声,路易斯心里戈登一声,顿时全身都凉了,血液在倒流。
这一回算完蛋了。
她无力地垂下手,连抬头都没有力气了,只盯着自己的脚面,连气都不敢喘一个。
Jose虽然什么都不懂,但是也明显感觉到气氛的温度直降,特别是听到顾巍然低沉的声音以后,空间内的温度更是降到了冰点。
“顾先生。”他微微皱着眉,还是打了招呼:“你怎么在这里?”
顾巍然扫了一眼Jose,却没有做更多的停留,直接落在路易斯身上,沉声道:“你们刚刚说的是什么?”
他明知故问道,双手慢慢地摩挲着虎口位置,一双漆黑的眸子散着危险的光芒。
路易斯觉得自己腿有点软,艰难地扯出笑容,勉强开口道:“我们什么都没有说……总裁你听错了。”
顾巍然挑起眉,这才看向Jose,脸上看似无害地笑容里藏着刀:“你刚刚说了什么?我没听清。”
Jose本想直接告诉顾巍然的,却又想起段悦然的叮嘱,便摇头道:“没有,顾先生只要好好照顾自己,这些事情不应该告诉你的。”
顾巍然听到这话,又注意到Jose的视线明显是越过了自己,落在的他的身后。
顾巍然转了转脑子,他身后看过去就是段悦然的办公室了,他自己也是从那里过来的,顿时又想起了Jose初来那个拥抱,心里的火气就上来了。
段悦然在远处看了一眼觉得不对劲,连忙跑了过来,抓着顾巍然的手臂,笑着道:“巍然,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呢?”
顾巍然回头看了一眼段悦然,又瞥了一眼Jose和露易丝。
虽然Jose混在其中,但是按照Jose那个性子,估计只是听的,那么始作俑者那就只剩下段悦然和露易丝了。
段悦然的胆子虽然大,但是也应该不会这样做,倒是在一边害怕的露易丝有很大的作案动机,但是他又看向段悦然的脸,顿时觉得这个笑容也不是那么纯真了。
难道这两个女人合伙作弄他?
一想到这里,他就眯起了眼睛,打算各个击破。
首先,当然是弱势个体——露易丝了。
丢开段悦然的手,顾巍然走到露易丝的面前,重复Jose的话道:“你们说,我有断袖之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