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se，再一次感谢你过来帮我。”段悦然放下手中的工作，走到Jose的跟前，笑容很是得体又代替顾巍然给Jose道歉道：“顾先生做事情比较直接，若有得罪的地方，请你见谅。”
Jose摇摇头，感叹道：“顾先生对wennie很好，看得出来，他只是太喜欢你了，所以才这样做的”
段悦然脸上的笑容一顿，她是知道顾巍然喜欢她的，至少现在不会质疑这件事，但是她没想到顾巍然的喜欢那么明显，就连才第一次见面的Jose都能看出来了。
她突然觉得自己似乎做错了很多事情，曾经对顾巍然的不相信还有刚刚对顾巍然的威胁也是。
回去要好好犒劳他啊……
“Jose，你怎么回想要来中国？”
其实这个问题，段悦然在上次Jose打电话来问的时候就想要问了，但是一直都没有机会，今天正好可以问了。
Jose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环视了整个工作室以后才笑着道：“我想要回到人间，人群之间。”
段悦然皱着眉，直觉告诉她，这里面还有别的原因。
Jose看她不说话，也明白段悦然是没有完全被说服的，只好叹气道：“wennie，活得太明白不是一件好事情，就像是现在，你心里的疑问得到解决了吗？你觉得解决疑问以后，你的生活真的不会被影响吗？或者说，接除你心里所有的疑问以后，你真的会变得更开心吗？”
段悦然被他问得愣住了。
而Jose也一直都盯着她的脸，两人许久不言。
段悦然的确是很想要去追究顾巍然的过去，但是所有发生的事情都在阻止她的进一步追究，而且就算追究了又怎么样？
她还是会喜欢顾巍然，这一点不会变。
Jose对她一笑，那湛蓝色的眸子里泛着几分黯淡，却又无法掩盖其中的蓝光，如同蔚蓝的天空中带有的灰色的云。
段悦然沉默了许久，才慢慢地抬眸看向Jose，轻声道：“你消失了几年，也沉积了几年。”
Jose脸带淡笑，却打断她的话道：“那几年不过是漫长一生中的一个插曲，不足为谈。”
话说到这个层次上，段悦然也明白了其中意思了，识趣地没有再继续那个话题，改口道：“冯言怎么找到你的？”
不料Jose却摇头，直言道：“不是冯先生找到我的，而是我自己去找他的。”
段悦然看着Jose有些惊讶，虽然有之前的电话做铺垫，但是她怎么也想不到Jose竟然会主动来中国。
Jose对她露出一个完整的笑容，轻松道：“这不出奇，中国是一个很好的国家，安全而且发展很快。”
段悦然点点头，Jose的评价没有错，只是突然离开生活一生的国家，因该也不好受吧？
似乎看出了她的忧虑，Jose还是轻松的样子，语气里也全是对新生活的期待：“我在法国是一个人了，来中国也一样，或许你还可以勉强算作是一个朋友。”
朋友？
段悦然有些惊讶。
Jose一直以来的行事都很有礼貌的，但是这中礼貌对段悦然来说是距离感，是疏离感，温柔处事，但是在生活上绝对是一个人独来独往。
没想到她能够成为Jose口中的一个“朋友”，这个能成为段悦然高兴的点了。
她眨了眨眼睛，勾起嘴角一笑认真道：“我很荣幸。”
两人相视一笑，沈庆腾和露易丝看着这友谊的光芒来得突然，都有些莫名其妙。
但是对于新来的Jose，两人目前都是好评的。
Jose的敬业对沈庆腾来说是难得的，而对于路易斯来说，颜值就是正义。
接下来的几天里，顾巍然每一天都借故跟着段悦然去工作室，段悦然也懒得管他，程助理没有办法只好天天拿着文件过来找顾巍然看过了，又跑回去。
顾巍然这一边虽然表面上对Jose留下来没有意见，但是只要长了眼睛的都知道顾大总裁那双眼睛天天都盯着Jose，每次Jose想要走到段悦然身边说事情，他都比人家快一步，然后就赖着不肯走。
这一番操作顺溜得就连路易斯都感叹不如，这大总裁的脸都要在地上了，本人还高兴得要上天。
能做到这地步的，顾巍然也第一份了。
但是感叹归感叹，工作室里那么多小姑娘，哪一个不羡慕段悦然？
才回国就有大总裁宁愿倒贴也要跟着不放手，这样的幸运，真的不是人人都有的。
这怕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
段悦然在顾巍然跟来的第一天还有点意见，试图把人给赶回去的，但是顾巍然这样纵横商场多年的老狐狸哪里有那么好打发，前脚答应了段悦然，转头就有了新的理由，反正赶不走，甩不掉。
到最后，段悦然也没有心思管他了，顾巍然想跟着就跟着吧，只要他不影响工作室的运转就好了。
更何况，这个工作室还是顾巍然出钱弄的，段悦然权当是大老板来视察了。
这么一想，果然就舒服多了。
Jose对顾巍然的视线视而不见，不管做什么都不影响。
段悦然自己对顾巍然是习惯了，但是心里也还是担心Jose。
毕竟顾巍然在这里的最大理由就是Jose了，她也怕顾巍然背后里搞小动作，好不容易找了一个时间，躲开顾巍然找到Jose，低声道：“Jose，顾先生在这里，给你添麻烦了。”
她满脸歉意，连笑容都有些不好意思的。
Jose倒是无所谓地耸耸肩，又很是可惜地道：“我没有关系，就是顾先生有点太可怜了。”
“嗯？”段悦然闻言一脸疑惑，顾巍然怎么就可怜了？
她猛地回头看了一眼还沉浸在文件内容上的顾巍然，又把视线落在Jose身上，不解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Jose似乎对于段悦然的不知情而感觉到奇怪，但也还是认真解释道：“他们跟我说，顾先生患了重病，来这里是养病的。”
Jose对自己说了什么还没什么感觉，自顾的可惜道：“生病了还要工作，真是太可怜了，而且他们说眼睛也有些问题，所以才总是乱看。”
段悦然听着着话，看着Jose的神情，颇有几分像是在可怜顾巍然的意思，若不是理智还在，段悦然都要觉得Jose要去给顾巍然一个抱抱，然后安慰顾巍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