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回来后,精神异常的妈妈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个人颓丧又憔悴。
我申请了走读,一边照顾妈妈一边兼顾学业。
陈兴经常地来看过妈妈,但他总是选在晚上偷偷的来。
我不止撞见过一次,陈兴恶狠狠地威胁我要是敢把这件事说出去,就别想上学了。
何露来的也更勤了,但总是拉着妈妈在房间里说话,故意把门关上,不让我听。
无非就是妈妈现在无依无靠,我作为个女儿,早晚是泼出去的水,要妈妈把钱放在她手里保管才安全。
毕竟她可是妈妈最好的闺蜜,不会害妈妈的。
婶婶也来过几次,但总是对妈妈冷嘲热讽,顺便看看妈妈是不是真的脑子有问题了。
临走前再将妈妈的金项链,好看的衣服给顺走。
妈妈目睹这一切,却依旧没反应。
她面对我的时候,更是把我当作陌生人,没有多余的表情。
本以为日子就这样下去了,平静却被婶婶打破了。
那天我刚回家,就听见家里传来剧烈的争吵声,还没推门就听见何露的骂声。
“陈兴,你好样的,跟我的闺蜜搞一起,你对得起我吗?”
陈兴气得脸通红,“何露,老子早就受够你了,给我闭上你那臭嘴,我早就想跟你离婚了。”
“哟,做了这种见不得人的好事却不让人说,你们真不要脸!”
妈妈只是靠在陈兴的怀里一言不发,直到我出现后她才叫着我的名字躲在我身后。
我冷愣地看着眼前的两人,“你们有事回家闹去,爱怎么办怎么办,但别在我家。”
“刘琪,看不出来,你爸和你哥一死,你就这么硬气了,你个小丫头片子,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给我滚一边去。”
我冷冷地看着撒泼的女人,“何姨,你说错了,我再有一年就成年了。我再说一遍,这是我家,你们都给我滚!”
陈兴和何露具是一惊,我早已不是那个任他们拿捏的草包了,他们也休想再在我家放肆。
最后家里只剩下我和妈妈,我看不清妈妈的神色,自然忽略了她眼里一闪而过的异常。
没过几天,我就听到陈兴和何露离婚了并即将和妈妈举行婚礼。
这顿时引起家里亲戚的非议,话说的一个比一个难听。
婶婶摒弃前嫌,来了三次劝妈妈不要在一根绳上吊死,怎么妈妈眼里就只有男人。
妈妈却依旧是没听进去的样子,连个回应都不给婶婶,只是会在每次陈兴来的时候露出笑脸。
连我这个亲生女儿在哥和爸死后都没和妈说过一句话。
然而那天放学后我却撞见了已经离婚的陈兴和何露在我家楼下小声地交流。
我离得太远,听不大真,只能看见两人心情都不错的样子。
等两人离开后,我进入单元楼,目光扫过六楼我家阳台的方向,竟然看到隐约的人影。
等我再定睛一看,压根没有人影了。
我倒希望是我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