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赵赵局～”张森局促不安的站了起来。
大概是了解了些案情，知道了张森和受害人之间的关系，语气中带这些安慰。
“就你一个啊！
行了，这个案子你就别操心了，让其他人去忙。
你好好休息休息，准你个长假，出去散散心。”
张森现在要做的就是顺从，并不想引起更多的事情发生，他爽朗的答应了。
赵局依旧表现的像个师父一般，带这些闲谈之余随口说道的意味问：
“对了，那个被害人杨帆死前有没有给你发些什么消息？”
张森心领神会，无非是想试探一下那份清单有没有泄漏出去。
他故作疑惑的回到：
“发什么？
我当时在高速公路上。
当时确实给我打了俩电话，就是聊了聊晚上约着饭的事情，谁曾想……
这些人也太胆大了，当街行凶，我真想……”
随着这番话，张森脸上表现的愤怒是真实的，他真想将这些人绳之以法。
赵局也感受到了这份愤怒，打断了他的话。
“好了好了，所以啊，这个案子你回避一下，影响判断，回去好好休息吧。”
赵局走后，张森也预想过这样的情况。
赵局无非就是想印证一下，杨帆获取的信息是否流转到自己手中。
赵局作为张森心中的标杆，此刻也算是彻底崩塌。
现在想起当初赵局一反常态要将魏莹莹案结案，他这么做无非就是想阻断我继续追查下去。
让张森感到一丝欣喜的是，至少这说明自己的侦查方向没错，也更加印证了辉瑞集团董事长吴辉就是代孕核心中枢。
没有证据，一切都是空谈。张森心中暗暗发誓，誓死也要一查到底。
现在能做的就是避免打草惊蛇，这让他回想起在车上让杨帆将手机关机丢掉的情形。
“手机决不能落到他们手中！”
他随即起身向着杨帆的住所跑去。
赶到之后便碰到王星星一众警察从楼上下来。
张森有意识的回避，但被王星星喊住，他支开了其他人走到了张森面前。
“师父，你这是？”王星星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他明白此刻张森的心情。
张森表现若无其事的样子，像往常一样询问着。
“杨帆家有没有什么发现？”
关于案件调查过程，王星星毫无保留的全盘托出。
“并没有什么发现！”
王星星指了指棚户区外的那条街。
“那边街区路口是唯一的监控，再结合了一下目击者，我们大致还原了一下现场。
杨帆大概是从住所先行离开，然后凶手破门发现人不在。
从那边街口的监控显示，这伙人应该是分成了两拨，其中一拨就蹲守在棚户区外围，也就是这伙人发现了杨帆，最后一路追赶到两条街外的棚户区，然后就是……”
“不过师父你放心，通过目击者还有街口的监控应该很快就能锁定这伙嫌疑人，已经将部分人的信息传到了各个出口进行盘查，明早就能发布全城通缉了！他们逃不了。”
张森情不自禁的笑让王星星感到很奇怪。
“王星星，你已经不需要我这个师父了，今后你可以成为一名合格的警察。”
“对了，在里面有新发现吗？”张森带着试探性的询问，看是否找到了杨帆的手机。
不知为何，王星星突然变得有些慌张起来，口齿也变得结巴。
“没没没，屋子里除了被搜查的痕迹外，再就是受害人的一些遗物。”
张森看着王星星的眼神，仿佛知道些什么。
他还是希望王星星不要卷入其中，他的路还很长。
此刻的氛围，俩人看上去像个陌生人。
“咳咳～，星星，你去忙，我给杨帆收拾收拾遗物。”
王星星爽快答应，俩人背对着背朝着相反方向走去。
此刻的王星星心中有一种很不痛快的怒火，他边走边嘴里嘟囔着。
“师父，你究竟要干嘛？为什么连我都瞒着？
今天要是让你找到了，你是不是要违规私藏啊！”
背对着准备上楼的张森心中也叹息。
“星星，你可能知道些什么，但我不希望你卷入其中。”
走进屋子的张森打量着屋子，有些凄凉的冷笑道：
“帆子，你可真行！我算是明白抠门抠到家是什么意思了，对自己可真抠啊！赚那么多钱留着干嘛呢！”
整个屋子破破旧旧，家具墙面带着漆黑的包浆，沙发床铺也是些满是坑洞的破旧物件。唯一能够亮眼的就是阳台摆放的鱼缸。
鱼缸里的摆件陈设都比这屋子豪华，茂密的水草也让整个鱼缸显得更上层次。
张森站在鱼缸前叹息着，回忆友人带来的欢笑也戛然而止。
他回想起刚才和王星星碰面的画面，王星星衣袖末端沾染的水渍上的绿色植物。
张森用衣架拨弄了一下鱼缸里的植被以及摆件，浴缸中有明显的拨弄痕迹。
他想起刚才王星星的表现，张森瞬间明白了一切。
“哼哼哼～，真是我的好徒弟，你以后前途无量。”
俩人心照不宣的都在想着对方，不希望对方在这件事情跌跟头。
张森知道了杨帆手机的去处，心中明白是他找到了，明白王星星绝不会出卖自己，就当没有这样一个东西的存在。
张森希望继续保持着双方点破不说破的这层关系。
他望了望床头柜上和他和未婚妻的合照，心中又瞬间涌起无比的痛，即便是做刑警多年，见多很多生死，也还是一时间无法接受这样瞬间的转变。
他将屋内有关杨帆回忆的物件都收了起来，准备将这些东西打包邮回杨帆的老家。
吴辉站在辉瑞集团顶楼，透过玻璃幕墙看着窗外，有些得意。
“领导啊，帮人帮到底，我这些人你看看怎么帮我送出去避避风头，毕竟他们被抓了，对我对你都不好！”
赵磊关上门窗，一种高压直冲脑门又无奈的感觉，极力的压住愤怒说道。“我给你定位，没让你杀人，你～！”
“咱都是坐一条船的人，维系船的稳定对船上的人都好！”
赵磊拿下电话，躺靠在椅子上用手捏了捏眼角以缓解焦虑，随后拿起电话快速说道：
“正常的交通要塞就别想了，通过你的船走水路，我会安排我的人打点的，最晚明早前必须全部送走，明早会发布全城通缉。”
吴辉挂挂断电话，对于自己用金钱和服务构建的体系表现的相当满意。
他吩咐身后的人。“选品会正常进行！”
“张森这种硬骨头，除了骨气外什么也不是，我给他上船的船票是他自己不珍惜的。
一个小小的支队长，不足为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