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缠着身体力行的做了整整一个时辰的指导老师,盛安累得眼皮子都没力气眨一下,偏生一旁得到满足的男人还在不停的骚扰她。
“安安,明晚也这般给为夫解惑可好?”
盛安忍着酸痛翻身背对着男人,在心里骂骂咧咧:好个屁!
一双强有力的长臂伸到腰间,不等她反抗强势地将她翻过来,额头落下一个柔软的亲吻:“安安不反对,为夫就当安安答应了。”
盛安只想好好睡觉,被男人纠缠不休气得睁开眼,恨不得在他身上穿几个窟窿,沙哑的声音却毫无杀伤力:“滚!”
见媳妇恼了自己,徐瑾年并未退缩,大掌探向她的腰间,不轻不重地按揉:
“后天便要启程前往金陵,需要在金陵待一个月,安安需要多备一些话本打发时间,明天为夫陪你一起去买。”
“待一个月太长了,等你进入贡院考试我就回来,用不着另外买话本”
盛安舒服的闭上眼睛,声音里带着沉沉的睡意,听起来有些含糊不清。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哪怕在金陵落脚的地方提前找好了,是一座舒适宽敞的院子,她也不想在金陵耗一个月。
只是狗男人死活要带上她,口口声声说她不在身边陪着,他会坐立难安影响考试,弄的家里的三位长辈轮番来劝她。
这下不陪着都不行了。
耳边传来男人失落的叹息,听着莫名有些可怜:
“方叶两家的嫂子也要陪方兄叶兄一同前往金陵,且会待到放榜之日,到那时为夫孤身一人,他们会不会误会我们二人夫妻不和?”
盛安不以为意,眼皮都没动一下:“我会同两位嫂子解释清楚,她们都知道盛园很忙,我提前回来她们不会多想。”
徐瑾年沉默,半晌才幽幽冒出一句话:“娘子可是变心了?”
听到“娘子”这个称呼,盛安心头警铃大作,嗖的睁开眼瞪着男人:“大半夜的你胡说什么呢,是不是故意找茬想跟我吵架?”
以前就被他借题发挥过,每次他都会改变称呼唤娘子,她对这两个字都有点pstd了。
徐瑾年见状,捧住她的脸落下细细密密的亲吻:“安安误会了,为夫没有。”
盛安才不信他的鬼话,胳膊肘支棱床铺抽着冷气坐起身,看向男人的目光格外不善:“这种疑神疑鬼的话,你不是第一次说了。”
徐瑾年也坐起来,伸手要去搂盛安的腰,被她扭身躲开。
盛安觉得有必要跟他谈一谈,神色语气缓和了几分:
“你我成亲三年有余,我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不清楚?我要是变心了,第一件要做的事,定是毫不犹豫一脚踹了你。”
说罢,盛安仔细打量男人的脸色,却见他神情一如平常,完全看不出内心的想法,一时间有些无奈。
徐瑾年再次伸手抱住她,感受着彼此之间的心跳:“是为夫说错话让你不高兴,为夫给你陪不是。”
盛安见他不说重点,没好气地在他腰间拧了一把:“别装可怜了,我在金陵陪你等乡试放榜。”
看到男人完美的眉眼肉眼可见的舒展,她又忍不住拧了一下:“以后有事说事,别给我乱扣帽子,下次再说我变心,我就变给你看!”
说到最后,俨然是赤裸裸的威胁。
“不许变!”徐瑾年握紧自家媳妇的手,毫不犹豫压过去强势亲吻她的唇瓣:“一日为夫妻,永生永世是夫妻!”
盛安很想白他一眼,却被吻的喘不过气来。
过了好一会儿,盛安像是一块软趴趴的泥,窝在徐瑾年怀里喘气:“说吧,你到底受什么刺激了。”
男人担心自己的妻子会变心,其实是一种很不自信的表现。
别的男人有这种表现很正常,放在徐瑾年身上就很不正常了。
徐瑾年唇角抿紧:“晚上吃饭时你夸鱼宝可爱。”
盛安:“……”
不是,这人有毛病吧?
她夸一个不到两岁的孩子,也能让他应激成这样?
盛安仔细回想,好像上次她夸鱼宝那晚,他也是变着法儿折腾她。
徐瑾年一看自家媳妇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你这样喜欢鱼宝,定是想生一个鱼宝这样的孩子,偏偏我不能让你如愿。”
盛安恍然大悟,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是觉得自己有问题,才让我迟迟不能有孕?”
然后担心她会嫌弃他,忧心她会喜欢上别的男人?
对上男人一副“难道不是如此”的神情,盛安忍不住扶额,很想晃一晃他的脑子,看看里面是不是装的水。
明明挺聪明一个人,怎么就在这件事上患得患失?
心里如此想着,盛安耐着性子解释:“生孩子这种事看缘分,之前我们一起去找大夫看过,大夫说我们的身体没有问题,所以孩子会有的。”
说起来也是好笑,别家的夫妻迟迟没有孩子,都会说是女人的问题。
面前这个倒好,主动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若是缘分迟迟不到,安安也不会离开我对么?”
徐瑾年深邃的眸子紧紧盯着盛安,里面流露出的忐忑无端让他多了几丝脆弱,仿佛只要盛安说会,他就会马上碎掉一般。
“不会,没有孩子,我也不会离开你。就像你刚才说的,一日为夫妻,永生永世是夫妻。”
盛安神情郑重地回应男人,双手主动握住他的,嘴角噙着一抹浅淡的笑意:“不是随便一个男人都能入我的眼,至少与你结成夫妻后,我从未想过离开你。”
刚穿越那会儿摸不清情况,是想过离开过自己的小日子。
后来跟这个男人的感情日益深厚,她就再也没有想过了。
至于孩子,她喜欢鱼宝不假,那也是基于鱼宝可爱,并非她想要孩子,才盼着生一个像鱼宝这样的。
平心而论,她对生孩子是恐惧的,无法想象一个几斤重的小活人,到底是怎么从狭窄的产道生出来的。
更何况这个时代的医疗水平太落后,落后到她无法鼓起勇气自己生一个。
“安安,我爱你。”
徐瑾年不知盛安心里所想,什么忐忑什么脆弱什么碎掉根本不存在,只有满腔的爱意倾斜而出,恨不能把面前的心爱之人包裹其中。
听到男人突如其来的表白,对上他能溺毙人的灼热目光,盛安的心也开始砰砰跳动,不由自主地依偎在他怀里,一颗心分外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