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张招娣的铺子里出来,盛安骑马来到自家年初开的盛世酒楼。
酒楼开张不到一年,已经在青州城打响名气,被附近的酒家恨的牙痒痒。
这会儿尚未到饭点,店里的人都在做招待客人的准备。
看到盛安这位东家,掌柜连忙放下算盘迎上来:“主子,您来了。”
盛安微微颔首:“你忙自己的事,我随便看看。”
掌柜知道她的性子,没有不识趣的凑上来讨巧奉承,应了一声继续到柜台前算账。
盛安在大堂里转了转,指腹随意在桌上抹了几下,见没有灰尘没有油污,干干净净连只苍蝇都没有,她不由得点了点头。
检查完大堂里的卫生,盛安沿着楼梯来到二楼,见几个雅间空气清新,也没有不该有的脏污,才下楼来到后厨。
七月末的天气依然炎热,厨房比外面更热几分,盛安刚推门走进去,一股热浪扑面而来。
宝香最先看到她,赶紧放下菜刀擦净手走过来:“主子,您怎么有空过来了。”
听到她的话,宝蓝宝云也放下了活计,以为盛安有重要的事情交代她们。
自从把酒楼交给她们三个打理,盛安就鲜少来这里,连酒楼的账本,都是月底由她们送到盛园。
看到三张同款严肃的脸,盛安不禁失笑:“没事,路过这里过来看看,你们不用紧张。”
说罢,看向宝蓝:“你和书棋都忙,之前就说要定婚期,到现在也没定下来,不如给你放天假,你们好好商量商量。”
年初酒楼开业没多久,宝蓝和书棋就向盛安坦白他们看对眼的事,以征求盛安的同意。
这两人都是给自己做事,又到了成家的年纪,盛安自然不会棒打鸳鸯,跟高兴的给两人送上祝福。
只是两人平日里的忙得很,现在又不在同一个地方做事,有时候十天八个月见不到一面,婚期就变得遥遥无期。
盛安看着替他们着急,便主动提出给宝蓝放假。
对上宝香宝云调笑的目光,宝蓝难得羞红一张脸,却还是大方地应道:“多谢主子体恤,明日奴婢就回盛园同他商量婚期。”
盛安笑着点头:“好,等婚期定下,我在盛园为你们腾出一间婚房,要怎么布置你们自己做主。”
宝蓝感动不已,再次道谢:“多谢主子!”
这几年她和书棋攒下不少银子,原本打算在城里买个小院子做婚房。
如今盛安愿意为他们在盛园腾一间屋子,婚房暂时不急着买了,等以后有了孩子再买也不迟。
三个宝很忙,盛安没有在厨房多待,再次回到大堂找掌柜要来这个月的账本。
拿着账本来到休息室核算,最后算出这个月的利润超过了三百两,跟之前几个月没有太大的出入。
盛世酒楼的生意很稳定。
与盛园的定位不同,盛世酒楼面向的是青城所有的老百姓,主打一个经济实惠量大管饱。
每天来酒楼吃饭的人,有家境普通的老百姓,也有家资颇丰的小老板。
三个宝厨艺不及宝秀,但是比其它酒楼的大厨不差什么,因此积累了一大批回头客。
每天一到饭点,大堂和雅间几乎爆满。
账目没有问题,盛安将账本还给掌柜。
见时间不早了,她也懒得赶回盛园吃午饭,随便点了两道口味清淡的菜肴,就坐在酒楼大堂里吃起来。
没等盛安吃完,陆陆续续有客人进来了。
片刻的工夫,大堂的十几张桌子就坐满了,楼上的雅间也迎来三桌客人。
期间,有客人夸道:
“盛世酒楼的大厨是从大名鼎鼎的盛园出来的,饭菜的味道没得说,不比那些价格死贵的酒楼差!”
“这话不假,我隔三岔五来这里吃饭,说实话,比醉仙楼的饭菜好吃。”
“醉仙楼厨艺最好的是陈老板,陈老板做的美味佳肴是给有钱人的,咱们普通人过去吃饭,只能吃上普通大厨做的。”
“啧,同一个酒楼,吃个饭还要分三六九等,还是盛世酒楼好,谁进来吃饭都是三位大厨亲手烹饪。”
“……”
盛安听着周遭的夸赞,心里生出一股愉悦。
她开这家酒楼,并没想过跟醉仙楼比较,但是耐不住客人们自己要比啊。
是夜,盛安靠在床上看话本,徐徐微风穿过敞开的窗户,带来丝丝清凉。
角落里燃着一支驱蚊香,赶走了企图闯进来的蚊子。
没过多久,徐瑾年仅着一条轻薄的丝质睡裤,赤裸着上本身走进来,周身透着沐浴后的湿濡气息。
肩宽窄腰,劲臀长腿,盛安的眼神不自觉地往男人身上瞟。
两年的时光,并未在徐瑾年的脸上留下痕迹,曾经的几分少年气消失不见,萦绕着成年男人才有的魅力,让盛安越发移不开眼。
徐瑾年对自家媳妇的灼热的目光习以为常,拿起帕子擦了擦潮湿的发际,就随手搭在一旁的椅背上,长腿一迈就走来到床边坐下。
“在看什么?”
徐瑾年接过盛安手里的话本,合上看封面上的一行字:“香漫阁?是写制香的?”
说着,他随手翻开。
盛安没料到男人会看内容,伸手就要抢:“制香有什么好看的,你还给我!”
徐瑾年侧身避开,快速翻看两页,才抬眼似笑非笑地看着火急火燎的女人。
盛安被他看的脸热,索性破罐子破摔:“看小黄书怎么了?人家敢写我就敢看,这又不犯法!”
香漫阁这名儿取的文雅,内容嘛,咳咳,肉香四溢,堪比海棠。
趁徐瑾年不注意,盛安扑上去一把夺过来,直接塞进枕头底下,打算明天就拿去厨房烧掉。
同一个坑栽一次就够了,之前那本精品春宫图把她坑的差点精尽人亡,这本香漫阁说什么也不能落到他手里。
“安安在怕什么?”
徐瑾年长臂一伸把人揽进怀里,眸子里闪动着戏谑的光:“方才为夫才看一眼,不如安安说一下里面到底写了什么。”
盛安磨了磨牙,在他腰间一顿掐:“知道里面写什么又不能让你中举,赶紧睡觉!”
徐瑾年握住她的手,指腹在她的腕间摩挲,带来酥酥麻麻的痒意:
“不能让为夫中举,但是能让安安快乐不是么?为夫似乎看到有写缠缚,吊足,只是才一眼没有看完,不知具体该如何施展,安安可否给夫解答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