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佳人冷笑,她当初怎么就选了这么一个虚有外表的废物,连情绪都难以控制得住,怎么能把天下搞得天昏地暗?
“你现在想要如何?南宫颜轩因为马车上有小孩,所以行程要比以往慢一半!”冯佳人向旁边的椅子走去,坐下,季娘爱发什么发就发什么疯吧!
季娘余光一瞥,眼神一戾,分明是对冯佳人的举动的不悦。
但是,冯佳人可谓是她的贵人,并且现在的冯佳人对她而言还有利用价值,她需要冯佳人为她提供蓝拾花花粉。等到她找到了能代替蓝拾花的东西,她要让冯佳人知道,对她不尊敬的下场。
“来人!”季娘脾气可谓越来越大,也越来越不需要收敛。
这一年来,除了进到御书房里面,她可谓是呼风唤雨,也自然而然的很享受这种万人之上的生活。
原来,曾经的闫玉流连花间,是因为这能让他们这种顶层的养蛊者得到一些愉悦及其灵感,她也渐渐的从徐丂的感情中走出来,流连忘返草丛间。
“皇上!”这时,有一个相貌颇为阳光的男子走了进来,低着头,恭敬的向季娘行礼。
季娘看到这男子,心里一怔,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挑了起来。
季娘走过去,挑起那男子的下巴,桃花眼蛊媚的看着这个男子,越看越觉得神似。
这个男子有三分神似南宫颜轩身边的初阳,一个美若朝阳的男子,阳光而温暖的男子。
“把这里打扫干净,今晚你来就寝!”季娘放了男子,语气里带着一丝喜爱,不知道是对这男子的喜爱,还是寄情以怀。
“喏!”男子身体一颤,眼里上过一丝恐惧,即使季娘再美,凡是服侍季娘的人,都会无端的失踪,没有多少人能长留在季娘的寝宫,男子最终还是恭敬领命,他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闫家老头可有发话?”季娘重新坐回椅子上,双眼一直看着那男子在打扫,心里萌生了一个念想,她要把南宫颜轩身边的人,能夺走的都夺走,夺不走的都杀了。
“那些食蛊者尚未成功,老头子说了,暂且莫打那些的主意!”冯佳人现在连看都不想看季娘一眼,如此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她管不了,难不成还管不了自己的眼睛?
“闫家二姑娘呢?”季娘继续问道,季娘口中的二姑娘并不是闫家人,是闫家老头捡回来的人!
“她现在在风华楼,说是出去练练手!”冯佳人说起这个二姑娘,眼里也多了一份趣味。
这二姑娘相貌极其丑陋,这些年以来一直都是待在御书房里的另一端的洞天之境。
现在出来,也是得到了老头子的允许。
二姑娘实际年龄已经是半老徐娘了,之所以叫二姑娘是因为一直嫁不出去。
二姑娘肩膀耸膊成山,鼠眉獐头,一笑起来给人的感觉像是到了鬼门关。
然而,二姑娘丝毫没有自知之明,整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看见漂亮的女子就毁掉,好看的男子就黏上。
但二姑娘的武功其实并不高,高就高在轻功特别好,让许多人都叹为观止,就连季娘与冯佳人都有点望尘莫及,若不是冯佳人与季娘的武功比较高,恐怕照着二姑娘的嫉妒成性,怕也要时时提防。
有趣就有趣在,二姑娘只对对她不感兴趣的人感兴趣,如果哪个男子表现的对她感兴趣,二姑娘反倒不感兴趣,然而这样一个不成文的习惯,却没有多少人知道,即使有人知道也被二姑娘的模样吓到,所以以往的结果就是成为二姑娘的爪下亡魂。
“派人通知她,让她去把一个如沐阳光的温和男子给朕完好无损的送过来,其他的人,随意她怎么玩儿!”季娘眼里闪过一丝狠戾,她不相信,南宫颜轩等人的轻功还能有二姑娘这般好的不成?
把南宫颜轩几人交给二姑娘玩乐,二姑娘也会知趣的把初阳完好无损的给她送来。
她对初阳有一种亲切感,并且初阳对她也是一种能放过就不伤害的态度,以及初阳还认识她的哥哥,她终归是一女子,即使徐丂不在了,她也需要一个依靠,若是初阳不介意她不能生育,不介意她拥有男宠,她可以把整个皇位都给了初阳。
若是初阳知道季娘的想法,恐怕会想扇季娘几巴掌吧?
冯佳人嗤鼻一笑,最终还是去找二姑娘。
季娘眼里闪过一丝狭光,呵,这事儿还没完……
而回南宫国路上的南宫颜轩等人,丝毫不知道,正在有危险向他们靠近!
回南宫国的路上安静了好几天的两个小家伙终于还是按耐不住好动的分子开始呜哇大叫。
“娘娘亲,玩,玩……”小白茶在马车窗边撩起窗帘,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外面的街巷。
或许是因为小白茶这两个小家伙终日在地下乡村,所以看到这个热闹的场面,才会如此的兴奋。就连小天佑的眼睛都在闪闪发亮!
南宫颜轩宠溺的看着这两个小家伙,最终还是让马车停了下来。
南宫颜轩抱着小天佑,苏文祁把小白茶放到自己的肩膀上。
南宫颜轩看了看周围,这里有一家大型的客栈:“初阳,你们也歇一会儿吧,我和阿祁带着这两个小家伙去转转!”
这里已经接近南宫国,距离南宫国还有一天的路程。
这个小镇虽算不上繁华,却也充满了异地风情,并且家家的门前都有一盆迎客松。
“娘娘亲,尿尿……”小天佑粉嘟嘟的小脸蛋憋得红扑扑的,似乎很不好意思。
“阿祁,我带佑儿去找茅厕!”南宫颜轩慈爱一笑,亲了亲小天佑脸蛋,就近的找了一家店进去了。
经过上一次的教训,苏文祁不敢再让南宫颜轩单独的离开。
苏文祁随即也跟着进去,小白茶看到自己爹爹这宠妻的模样,不由的咧嘴而笑。
小白茶抱着苏文祁的头,贴近苏文祁的耳边,声音小小,儒儒可人:“爹爹很疼娘亲,娘亲很幸福!”
苏文祁又是宠溺又是警惕的看着周围,摸了摸小白茶的头,声音压低而带有一丝别样的岁月磁性:“乖女儿,谁教你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苏文祁实在想不通,在地下乡村,如此一个民风淳朴的,恬静犹如隐居般的生活,他家的孩子怎么就懂得这么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