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南宫杉咽下了那颗药,闫玉也停了下来,他慢慢的,轻轻的把南宫杉放在屋檐上。背部的伤口在滴着血,可想而知,初阳的那一刀是多么的狠。
闫玉把留给南宫杉的温柔敛去,换上一抹冷漠嗜血的模样。
闫玉唰的向初阳攻去,初阳瞳孔一缩,好快的速度。
“铛!”初阳的绿幽匕一挡,然而,闫玉两指之间,捏住了初阳的绿幽匕。
“砰!”绿幽匕竟被闫玉两指之间给夹碎了。
“唰,铛!”闫玉手一挥,绿幽匕从初阳手中脱落,掉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没了武器的初阳心里对闫玉充斥着忌惮。
“砰,砰!”闫玉星移电擎,一步一的的逼着初阳后退,掌如风青腾,却是如利刃般锐利。
初阳频频后退,脸色如灰,他除了防御,更本没有出击的可能,更没有胜算可言。
“砰!”最终,闫玉把初阳一掌打飞。
初阳跌落下来,闫玉也在一瞬间落下,一脚踩在初阳胸口上。
刘雨熙一惊,连忙飞去帮忙,然而,在还没接近闫玉之时,便被闫玉一掌打中,直接飞出数米,背上的疼痛,让刘雨熙闷哼一声,一口血腥味涌上喉咙。
“噗!”刘雨熙一口血水喷出,瞪着闫玉,若是这样下去,他们都得死。
南宫恩持剑,想要给闫玉一击,但是,闫玉一脚挥去,再踩回初阳的身上。
“咔嚓!”一声,南宫恩撞到一旁的枯井,肋骨断了一根,疼得他昏死了过去。
“说出是谁害了杉,本君可让你们死得痛快一些!”闫玉脚上的力道加重,他从不是心慈手软的人,既然有人害了南宫杉,那就要为此付出惨重的代价。
“只要你让我把杉带回南宫国,我便告诉你!”初阳一笑,这个对人具有及其恐怖的占有欲的男子,他不能让南宫杉落入他手里。
闫玉提起初阳,眼里的邪魅带着阴暗,他把手放到初阳的丹田处,砰的一下,初阳一口血水喷出,与苍白的脸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周围的人都不敢置信的捂着嘴巴,这个美丽而残暴人,真的是他们的君主吗?
“你没得选择,否则,本君先把他们俩慢慢折磨致死!”闫玉的声音很轻,雌雄难辨,锋利的双眸扫了一下刘雨熙与南宫恩两人。
初阳眉目紧锁,丹田一阵火辣的疼痛,似乎被灼烧一般。
“净无尘!”初阳嘴里慢慢吐出三个字的那一瞬,手中的一枚银针也悄无声息的送进闫玉的身体里。
顿时,闫玉脸上一变,狠狠的把初阳往地上一扔。
初阳一笑,依旧如阳般暖和,身上的血迹也无法掩盖他那迷人的气质。
闫玉利用内力,把银针抽出,抽出的银针是黑色的。
闫玉眉目一挑,一拳打在初阳身上,既然知道是谁虐待南宫杉,那么这些人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正好尝试一下听到食人蛊。
闫玉拿出一个小竹筒,把一条全身通红的蛊虫倒到初阳的身上,只见那蛊虫噗嗤一下钻进了初阳的身体了。
初阳脸色一变,突然,一阵凄绝的痛喊声响破天际,也引起了在附近的九天的注意,九天放下茶杯,唰的寻找声源地。
目睹这一幕的人,个个都瑟瑟发抖,他们可明显的看到,那地上温和的男子在被废丹田时都没有哼一声,现在却发出凄惨的声音,可想而知,刚才那红色的蛊虫是多么的恐怖。
闫玉一笑,如烟花绚烂,也如黑夜般可怕。
他看着地上的初阳,痛得到处翻滚,那蛊虫在初阳的身体里不停的啃咬初阳的内脏。
躲在暗处的冯佳人看到这一幕,虽心有不忍,但依旧没有出去,她没有把握赢了双君那魔头,不想成为其中的一具尸体。
冯佳人惋惜的看了初阳一眼,最后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再美好的人或事物,若没有足够的能力,都会成为无妄之灾。
随即,闫玉再次的向最近的南宫恩走去,在那小竹筒里,又有一条红色的蛊虫露出了一个头来,闫玉毫不犹豫的把蛊虫一倒。
躲着观看的百姓都不由的捂住了眼睛。
“唰,砰!”就在那蛊虫欲要碰到南宫恩身体的时候,一块小石头直接把那蛊虫打飞,撞到墙上,摔得稀巴烂。
闫玉脸色一变,看向了屋檐,只见,一抹白衣清逸如风的男子站在上面,而男子脚下的,就是闫玉轻放在屋檐的南宫杉。
“九天!”闫玉怒言,飞了上去。身上那伤口在滴血,他似乎却不知道伤痛。
“杉是你所伤?”九天的语气冰冷,如六月寒霜,无风自冷。
“是你害了他!”闫玉唰的飞过去,对九天发起了进攻。
九天唰的飞走,为了不殃及南宫杉。
于是,两人展开了一场剧烈的斗争,因为两人都是顶峰高手,两人之间的过招,平凡人根本看不清楚,只见有一抹白影与红影交加。
在看到九天出现的那一刻,初阳最终疼得晕死了过去。
“闫玉,你这个变态!”从不骂人的九天,也不由的暴口,南宫杉被伤得体无完肤,他若还能淡定,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被驴踢了。
闫玉用手肘挡去九天一掌又一掌的进攻。
他与九天之间,终究还是略弱一筹。
“砰!”闫玉被九天一掌打中了脸,闫玉也在同一时间打中了九天的心口上。
闫玉手中的红衣绫为武器,拧成一截,如鞭风驰,如刃锋利,砰的一下,向九天扫去,九天一个向后侧身,衣绫发出骇人的风声。
九天的白玉箫辗转,把闫玉的衣绫缠一团,以手为刃,撕拉的切断,衣绫飘落。
闫玉倒退一步,九天唰的攻去,丝柔非柔,似幻非幻,砰的一下,闫玉被打中了胸口,他捂着胸口,一口鲜血喷出,接连九天的白玉箫直接射向闫玉的喉咙。
闫玉一惊,立即用手而挡,‘噗嗤’白玉箫竟穿过闫玉的手心,差一点便没入他的喉咙。
接连着,九天唰的一下抽出沾满了鲜血的白玉箫,一棒向闫玉打过去。
闫玉一躲,却被九天一脚踢飞。
“砰!”闫玉被遗落屋檐,一阵疼痛遍布了全身,但九天依旧不解气,唰的又飞落下来。
闫玉眼里狠毒之意溢满,他不甘心的看了九天,在看了看屋檐上的南宫杉,最后一舍弃,狼狈的逃跑了。
九天并没有追去,而是立即去屋檐上检查南宫杉的伤势,看到南宫杉身上的烙印,那被人一颗颗拔去的指甲,那一刀刀划开的肌肤,他眼色一沉。
闫玉这人,已经被九天列入死人名单。
九天抱起奄奄垂下的南宫杉飞落,如仙人洛凡,凄美如画。
他来到初阳身边,轻放南宫杉,试探了初阳的气息,咚咚的在初阳的身上点了几下。
初阳眉目一动,突然又是一阵疼痛,他的一袭白衣已经被鲜血沾湿,他艰难的睁开双目,迷糊的恍惚,隐隐的看到了九天,他笑了,笑得如初阳温暖。
“告……告诉轩,初初阳,不等她……了……”初阳眼睛渐渐模糊,眼睛渐渐闭上,眼角处,滑落一线泪水。
远在落日国的,正在寻找玉肌石的南宫颜轩突然心口一痛,揪心的痛,疼得窒息,感觉心里突然有什么东西被抽空了。
“怎么了?”苏文祁担忧的问。
南宫颜轩摇了摇头,浅浅一笑,脸上明显的苍白,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心里很痛,痛得喘不过气来。
“要不,你回去休息,我去找!”苏文祁看着这偌大的皇宫,觉得应该走出皇宫去寻比较保险。
南宫颜轩摇了摇头,她还没矫情到这个地步,她调整调整自己的情绪,开始寻找之路。
“在皇宫找了一天,就连冷宫处也找了,我想,我们应该出皇宫找一找!”苏文祁心里也没底,现在仅剩四天时间了,而他们连玉肌石的影子都没看到,更别说是诺大的一个玉肌石屋。
“嗯,我们出去找吧!”南宫颜轩同意。
于是,两人便出了皇宫,然而两人的行踪却被有心人追踪着。
在皇宫处,一处凉亭中,四季白荷盛开,淡绿荷叶微掩,纱帘轻飘,子车离蓝坐在轮车上,手上拿着一个书卷,他遥望着远处,似乎在看物,似乎又在思考。
“皇上!”朱亓脸色惨白,向子车离蓝行礼。
子车离蓝没有任何的回应,白衣浮动,手中的书卷悄然滑落,却依旧没有发觉。
朱亓一愣,轻叹一口气,过去为子车离蓝拾起书卷,显然对子车离蓝经常出神的事已经司空见惯。
“皇上,齐照回来了!”朱亓在子车离蓝耳边恭敬轻声道。
子车离蓝放在把手上的手指一动,眼里也渐渐有了光芒,洁白的睫毛上有着轻微的雾气,似乎一动,就会飘散。
“宣!”子车离蓝虚幻的声音,淡幽的回应。
朱亓手一抱,便走了出去。
随后齐照牵着一个八九岁的小孩风尘仆仆的过去了。
“属下拜见皇上!”齐照单膝一跪,恭敬的行礼。
旁边的南宫玉玄眨了眨清澈的水汪汪大眼,有模有样的学着齐照下跪,儒儒的声音:“玄儿拜见皇帝哥哥!”
听到南宫玉玄的那儒儒之声,子车离蓝神情一动,慢慢的转过轮车我,看到了一个可爱迷惑的南宫玉玄。
子车离蓝扬起一抹似有非有的笑意:“都起来吧!”
“是!”齐照恭敬回应,把身边的南宫玉玄也扶了起来。
“回皇上,小公子乃是安宁公主的弟弟八皇爷南宫颜轩!”齐照恭敬回应按照估计,南宫颜轩两人应该到了落日过来。
他之所以能带着南宫玉玄在六天之内赶到落日国,完全是以直线的距离,爬山涉水赶回的,没想到,南宫玉玄竟能吃得消。
子车离蓝一顿,他不是让齐照带南宫颜轩回来吗?怎么带了个小孩?虽然这个小孩他并不反感,反倒会让他想起子车风悦。
齐照看到子车离蓝微微变化的神情,突然一跪:“皇上,安宁公主理应到了落日国,她手上有青瑶笛!”
子车离蓝一愣,原来那天晚上偷看他换衣的女子就是南宫颜轩,原来,他竟无意之间把人拒之门外,又巧妙的相识了。
“皇帝哥哥,你找玄儿的姐姐干嘛?”南宫玉玄粉嘟嘟的小嘴露着两颗洁白的小虎牙,小鼻子碰了一鼻子的灰,衣衫上夜又赶路所划破的痕迹与灰尘。
子车离蓝一笑,如冷月渐暖,令在场的两个属下都惊呆了,这一笑,似乎是在子车风悦,以及九天三人在这凉亭里畅饮之时,菜显露过此等笑容。
“你叫南宫玉玄?”子车离蓝挥了挥手,示意南宫玉玄过去。
南宫玉玄调皮一笑,活跃的过去,拉起子车离蓝的手,碰到子车离蓝的手的那一刻,南宫玉玄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很微弱,让人难以察觉。
“皇帝哥哥,你的手好凉哦,玄儿给你捂捂!”南宫玉玄说着,把子车离蓝的手抱得紧紧的。
在一旁的齐照与朱亓冒了一身冷汗,幸之,子车离蓝并没有发怒。
子车离蓝挥手,示意齐照他们下去。
待齐照两人下去之后,子车离蓝虚渺之音,开口问道:“玄儿,你不怕我吗?”
子车离蓝没有自称朕,但他明显的知道,眼前这个可爱萌萌的小孩并不简单。
“怕呀!”南宫玉玄放开了子车离蓝的手,做了一个发抖的动作。
“皇帝哥哥武功很高强,深不见底!”南宫玉玄双眸对上子车离蓝的白色双眸,这个完全不似人间之人的人,有着一副令人不舍得靠近的面容,一副会让人产生自卑的面容。
子车离蓝缓缓的敛下一半的眼帘,这个小公子,还当真不简单。
“那你还看出什么?”子车离蓝再次的对上南宫玉玄那双水汪汪,极具欺骗性的眼睛。
“皇帝哥哥体寒,且,活不了多久了!”南宫玉玄停顿了一下,看到子车离蓝没有露出难过的表情,才缓缓的说了出来。
子车离蓝一笑,伸手摸了摸南宫玉玄的头,谁都无法想到,这样的一个小公子,仅一个照面,竟能一语道破他的身体状况。不知道昨晚碰到的南宫颜轩,是否也知道他身手不凡,也是否知道他命不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