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本君很不受欢迎啊!”闫玉左手往旁边的桌子一放,声音蛊魅,雌雄莫辨,秋波媚眼,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难以抵得住闫玉的诱惑。
“双君说笑了,朕的地方,欢迎任何人,包括狗,也有资格与朕共享这疆土,不是吗?”这时,一道充满着威严的声音下殿中响了起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喜黑色系的玄袍上,九龙萦绕,绾起的秀发多了分英气,脸上的俊颜之姿尽显女帝的威严。
“这尚未登基,架子倒是摆上了呢!”闫玉看着南宫颜轩在冰的搀扶下出现了,南宫颜轩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帝王的威严,以及一份掩盖不住的成熟韵味,倒是真的一时之间让他着迷了。没想到这女子姿色并非让人惊艳,却是越看越是耐看。
南宫颜轩冷笑,横扫在场的所有人,所有人似乎都很有默契的向南宫颜轩下跪:“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整齐而钪锵有力的声音,令闫玉气结!闫玉身边的三个女子的脸色也极其不好看。
南宫颜轩身边的冰也面露难色,只是,没有闫玉身边的明显。
南宫颜轩手一挥,众人起身,南宫颜轩在冰的搀扶下走上了皇位,即使她现在尚未登基,也是南宫国中认定的皇帝,谁人敢不服?
初阳与苏文祁很有默契的站在下方,杜绝一切不好的因素。
南宫颜轩看着众人也差不多到齐了,当她看到薛夜之时,才发现薛夜已经完全蜕变成一个冷酷的美男子,南宫颜轩欣慰,这是她的徒弟。
在场的,缺少了九天,南宫杉以及南宫玉玄。
“诸位风尘仆仆的赶来,朕聊表先帝直言,谢过各位,因是先帝的入陵之日,诸位就委屈一些,实用一些粗茶淡饭,不知诸位可有不满?”南宫颜轩充满女帝之威严,完全的君临天下之势,在场没有任何人吭声,即使季娘等人不满,也不敢在此刻挑事。
闫玉看着南宫颜轩越发的迷人,眼里闪过一丝贪婪之色。
在下方的赵飞羽也一时之间觉得,自己距离南宫颜轩越来越远。他本是懂医之人,一眼便看穿了南宫颜轩已经与苏文祁行了周公之礼。看来,他除了祝福,也别无他样。
他也该抓紧时间,让他的娘子复活了!
在座下的赵飞鸿,眼里也闪过一丝惊艳,没想到短短两年多的时间,南宫颜轩真的当上了皇帝,看来,他这个臣服也不算委屈!
金马皇帝也面露喜色,即使他心仪南宫颜轩,即使他与南宫颜轩中间隔了十万八千里,但南宫颜轩越是优秀,他就越是骄傲。
南宫颜轩看到无人回应,便再次的出口说道:“既然诸位都已经同意,那今夜辰时,御花园赴宴,次日清晨卯时先帝入陵,期间的时间,诸位可自行安排,切莫记住,帝女宫禁闯,否则后果自负!”
帝女宫就是南宫颜轩在宫中让南宫洛建造的宫殿,里面机关众多,若是一不小心便会命丧于此,一方面,南宫颜轩特地的强调了帝女宫三个字,就是知道定不会有人遵从她的意思,既然是不请自来者,怎么也得给她一些回礼。
午时,南宫颜轩,苏文祁,初阳,冰四人聚集了帝女宫。
因为南宫颜轩怀孕一事,所以顾桎同意了冰照顾南宫颜轩。
帝女宫中,到处炊烟袅袅,温暖如春,流水潺潺,与外面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
南宫颜轩四人聚集在石桌旁,中间煮着一壶茶,旁边的小石桌拉出了一一盘棋,苏文祁与初阳对弈,两人不分上下。
在一旁的南宫颜轩褪去了一身的繁琐,脸上不施一丝粉黛,宽松的衣服尽显舒适感。
冰也渐渐的少了份冰冷,多了份暖意。
“初阳,天主国的人来了,你打算如何?”南宫颜轩一边煮茶一边问道,初阳的事,她并不知道多少,只知道,罪魁祸首是闫玉。
而她大哥的死,则是影的造成,因为影曾一直有说,以命换命,她大哥又故意隐瞒,所以,这事,不能怪影,并且,就算她想怪,她连影在哪,为何有起死回生的本事,为何要取了她大哥的性命都不知道,又怎么怪?
“想要对付闫玉,必须得到食人蛊的解药,你曾经给我服用过凉婆破,但是并无效。我怀疑,那并非是单单的蛊虫,听闻先帝遗言,闫玉拥有一批食蛊者,据了解,与食人蛊有异曲同宁工之妙,为何这世界上又如此恐怖的生物存在,闫玉又是怎么培养这一批人的。所以,此事不容着急!”初阳手执白棋,以一兵扭转了趋势。他何曾不想把闫玉给杀了,闫玉在他身上种上食人蛊的那一刻,他简直生不如死。
食人蛊,食蛊者……
南宫颜轩脑海里闪过一男一女,男若狐狸女若初梅,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想到那天擦肩而过的人。
“冰,你作何打算?”南宫颜轩问道,冰的伤,笔灵与季娘是罪魁祸首,她让冰自己做主。
现在的她,能不见血便不见血,她需要好好的养胎,估摸着这段时间,她除了待在帝女宫,什么地方都不安全。
“笔灵现在即使武功尽失,但她却不离双君半步,难以下手,而季娘为人谨慎,南宫国,是你的地盘,她定不敢兴风作浪。不过,还有一个女子,可作为此次的回礼!”冰从看到笔灵的那一刻便一直注意笔灵的动向,或许笔灵已经不记得她是谁,但她对笔灵却是记忆犹新。
“你说尚韵?”南宫颜轩猜到了冰所想之人是谁!
“尚韵心悦杉,杉重伤未死,她定也知道,今天,她定会有所动作!而你今天着重的说了帝女宫,她将会成为这一次的开胃菜!”苏文祁手执黑棋,以少胜多,压倒性的制止了初阳的进攻
没有再说话,无论如何,她都不让闫玉等人安然无恙的离开。
不过……
“这一次季娘竟然跟着闫玉出现了,净无尘是否躲了起来?”南宫颜轩注意到,季娘似乎隐隐的对她透露着一股杀意,那股杀意比以前更浓,并且,季娘浑身的阴戾之气也渐隐渐浓,根本难以找到以前的身影。
“净无尘为人霸道且爱显摆,但不喜欢自己的孩子对别人言听计从,所以,我估摸着,净无尘已经不在了!”初阳根据自己的了解进行了分析,一记公子不出门,却能料算天下事,说的就是初阳。
在场的人一怔,但觉得初阳的话也不无可能。
“是谁杀了她?”南宫颜轩似乎在问自己,又似乎在问初阳,对净无尘又深仇大恨的,除了他们南宫一族,怕是无人才是。
“双君!”初阳想到的第一个人便是闫玉,闫玉当初看到南宫杉负伤,可是二话不说的要灭了他与南宫恩刘雨熙的口。
南宫颜轩一怔,双君?南宫颜轩恍然,所有事情顿时都明了了。
“你输了!”这时,苏文祁以一子胜利了初阳。
初阳起身,敲了敲一旁的一根竹子,竹子的变动,周围换了位,似乎一切未变,一切又与众不同。
“等鳖入瓮吧!”初阳脸上带着一丝柔光,似乎与曾经无异,而最了解初阳的南宫颜轩知道,初阳变了。
晚上,宴会开始了,南宫颜轩所说的粗茶淡饭还真是粗茶淡饭,或许比寺庙里的饭菜还不如。
南宫颜轩并非是故意刁难,毕竟除了闫玉等人,几乎都是自己。
闫玉夹起其中的一道菜,半生熟的青菜雌雄莫辨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哀乐,但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趣味:“没想到,作为四国中的大国,竟穷到要吃菜根子的地步!”
闫玉之所以说四国,是因为丰运国,书香国与风月国已经并入了南宫国的版图,所以他便直接的忽略了诸侯国。
听到闫玉的话,南宫颜轩也不生气,反倒嫣坦然一笑,问道:“既然南宫国穷到了这种地步,天主国的双君还费心的亲自前来送先帝,朕是不是该感谢您?”
南宫颜轩举起手中的酒杯,酒杯里装的是苏文祁为南宫颜轩准备的茶水。
闫玉心里微微不悦,他何曾与人有口舌之争?一般情况下,不都是别人对他又是恐惧又是害怕。
但是,本来,他是想要看一看南宫颜轩梨花带雨的模样,顺道看看,南宫杉是否在南宫国,没想到,南宫杉没见到,倒碰到了南宫颜轩得理不饶人的时候。
“你们这些娃子,有事没事快点吃,吃完赶紧滚,都什么时候了,尽想着勾心斗角,有本事,与老夫一战,趁着小洛的入陵之时,也一并把你们给埋咯!”自从进到宫中,白擎一直都安安静静的,意因为他的心情真的可差,毕竟在他心里,南宫洛可是一个人才。
本来白擎是不想出声的,哪料到天主国的那小子不知趣,东挑西捡,他本是爱挑食的人都不说话,这不是故意找他怼吗?
白擎发话了,众人都默默的吃着自己的饭菜,即使闫玉不服,也不得不憋着,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这一次的夜宴,本是闫玉想要探一探南宫颜轩的口风,没想到被一个老东西给搅和了,天下的局势都隐隐的有趋向于南宫国的趋势,所以闫玉这次的哑巴亏得自己憋着。
安排给闫玉的住初中,季娘为主的服侍了闫玉,在她心里,哀莫大于心死,既然徐丂已经死了,她还有什么不能利用了,她要把所有能利用的一切都利用起来,对南宫颜轩进行报复。
既然她美貌出众,让人垂涎三尺,她又为何不好好的利用起来。
闫玉的屋中,藕色袅袅,粉黛满盈,三位粉黛家人,相互依附,笙歌弥漫!
那里的春色满园,而摆放南宫洛棺材的地方,迎来了一抹黑衣身影,中间的男子冷酷而无绪。
周围安静如画,一副充满着忧愁的画。
“洛,听闻影说,你已到了另一个世界,不过他说的是否是事实,再过一段时间,我便来陪你!”冰冷的声音充斥着一丝痛苦与思念,南宫洛对他而言,完全是不二大哥的人选。
周围一片静默,冰冷声音都主人亲自的点了香,为南宫洛上了一炷香
屋外本是重兵把手,因冰冷声音的主人武功过高,所以,穿过了层层包围进到了里面。
棺材尚未盖上,南宫洛唇角带着一抹笑意,似乎睡着了一般,因为天气冷的原因,加上有南宫颜轩的保护,所以南宫洛依旧无恙。
南宫颜轩想过,把南宫洛冻结起来,让南宫洛拥有一个完美的形象长眠于地,但又想到,以后的世界会得到发展,免不了又盗墓者,若是她大哥的尸体依旧完好,就怕多年之后成为研究的对象。
所以,南宫颜轩最终决定,一切顺其自然。
冰冷声音的主人来到南宫洛身边,身手去轻轻的揭开南宫洛的衣袖,看到了那诡异又简洁的图案,那图案已成网!
“你曾说,待线成网之时,你便会离开,没想到,这一天这么近!”冰冷的声音似乎想起了当时的情景,他在浴池里抱着昏迷的南宫洛上了浴岸边上,那时候的南宫洛,手上的图腾仅差一线便会成网。
“呼~”一阵凉风袭过,带起周围的白绫。
冰冷声音的主人迟迟没有离开,似乎想要把南宫洛最后的那份恬静刻在心里。
“我与徐丂签了契约,他与影是一类人!”冰冷声音的主人再次的开口了,聊聊数语,完全把他的心思说与南宫洛听,即使南宫洛已经听不到了。
冰冷的声音主人一声微叹,似乎在感叹南宫洛的命运,当年四人的结拜,他与南宫洛算是最亲近的了,没想到,他也是最后一个来送别的。
“我会找到杉,带他回来,杀了所害害他之人,杀了所有危害南宫国之人,我便会来找你!”冰冷的声音再次的响起,看着安静躺在棺材里的南宫洛,心里带着一份若即若离的悲伤,他想,这时他话最多的时候了吧?就连他曾经与南宫洛相处,似乎也不想现在这般话多,只不过,南宫洛再也不会回复他了。
“呼!”又一阵风吹过,只见在不远处出现了一抹白影,若即若离,看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