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后三日回门,我和陆铭坐的是家中最大的双驾马车,还有一众家丁挑着担子跟在身后,满满当当的珍宝药材堆了半个屋子,祖父甚是欣慰。
可背后祖父却是红了眼眶,“微微,祖父未能替你守下家业,往后你唯有靠着姑爷安稳度日,性子上可得收敛几分,啊?”
我当然笑的一脸欢喜:“瞧您说的,我如今可是陆铭的正妻,院里的事都归我管,我若是敛了脾性那些个下人岂不是要翻天了。”
和祖父聊了半日,临走时我又嘱咐了管家几句。管家是个忠心的,其他的人都被陆铭变卖或是挪到别地去了,偌大的祖宅留下的只有三五个人。
马车上,陆铭将我拉近,温柔的嗓音响在我耳边,“大夫说你祖父的身体并无大碍,你怎么不太高兴呢?”
“白驹过隙不过是转眼一瞬间,相公,我想多回家看看祖父可好?”
“每月初八,我陪你。”
婚后的日子十分顺畅,陆铭将洛家的产业收入名下后,整个人如虎添翼,简直就是黎城商贵眼中的活闫王。
而我,除了每日里要跟着师傅学习歌舞曲艺,剩余的时间便是插花煮茶。皆因为陆铭说喜欢我学这些。
我都依着他,因为这样我可以得到每个月一百两的银票,这些银子对祖宅很重要。
陆铭每月初八带我回洛家,他送珍宝药材我送银票。渐渐的,我竟然有些满足现在的生活。
直到有一天,我看到一个和我长相几乎一样的女子。
她柔弱无骨的倚在陆铭胸前,脸色潮红的唤着他的名字,两人或许太投入,半分没有察觉到我的存在。
那一瞬间,我只觉艰涩无比,悄悄的退到门外,却被人扯着胳膊拉到了隔间。
“微微,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韩生一脸惊讶的看着我:“陆哥不是不准你再来红楼这种地方么?”
“他已经两日没有归家了,婚后他可从未这样过,我有点担心。”
与陆铭成婚不过数月,我已经习惯了他每日都在身边的感觉,似乎也觉得我这个妻子可以理所应当的来找自己的夫君,却不成想,终究是我逾越了。
“微微你别多心,都是生意场上的缝场做戏。”
韩生尽量笑的自然,可我知道他是在安慰我。
“你早知道她,对么?”
我望着韩生,“陆铭婚前与我说过,他有位中意的女子因身份原因不能嫁入陆家,没成想竟然是她。”
“微微,难道你……”
我苦笑一声,“祖父病重之时曾提过,他还有一个孙女流落在外,当年种种他或有苦衷,但千不该万不该将自己的血亲拒之门外,这些年祖父一直有寻那女孩,没成想竟在这里遇见了。”
洛家祖谱上留有她的名字,祖父也为她准备了一份厚厚的嫁妆。
“微微,你这话可与陆哥提过?”
韩生看着张扬爱闹腾,可那双眼睛却是清澈的,眼底全无算计之心。
“没有。”我起身离开,“韩公子,今夜之事还请替我保密。”
韩生终究是没有替我保守,陆铭当夜回家明显带了几分醉意,竟然不管不顾的将我扑倒在床上。
“相公,你要做什么?”
我惊慌着推开他,他却笑的讥讽:“你叫我一声相公,你说我要做什么?”
婚后数月我与他从来都是同房不同床,就连新婚当晚,他都是划破自己的手指抹在帕子上。
谁曾想他这夜却发了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