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铭不和我说任何的话,只是眼神凶戾、气息粗重的看着我在他身下哭泣求饶,无动于衷。我的额头甚至都撞出了青紫,可他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一直到天明才堪堪将我放开。
再次醒来,已经是一天后,我身边只剩下哭成泪人儿的丫鬟春梅。
陆铭连着半个月都未回来,我勉强能下地走路时韩生来了一次,他说陆铭带队去南下的临城补货了,来回大概要一个月之久。
说着他犹豫着看向我的脸,我额角的伤已经结痂脱落了,只留下一道浅粉色的疤痕。
“微微,你和陆哥究竟是怎么了,他临行前几日一直住在我那里,每夜都将自己灌醉。”
“韩公子,你该唤我一声嫂子的。”
韩生也是个怪人,自打与我相熟后,便总是唤着我的闺名,当着陆铭的面也不曾改口,明明他比我还要小上一岁呢。
“那你也不要总是叫我公子。”
我点头,听着韩生继续给我讲陆铭的事,却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接连好多日我都十分的犯困贪睡,春梅总和我说韩生看我的眼神不大对,有一次我靠着椅背睡着时,韩生将她支开去拿点心,再回来时韩生脸色明显有异样,可我却从来一笑置之。
一个月很快就过去,我额角的伤全好后想去探望祖父,却被管家拦在门内,告知没有陆铭的允准不许离开这里。
天知道,他什么时候开始限制我的自由。
有一天我突然腹痛难忍,春梅吓的六神无主,待大夫来诊过脉后她又欢喜异常。
春梅是我的贴身丫鬟,是洛家唯一还跟着我的人,此时她跟我说:“小姐,你有喜了。”
……
陆铭与我没有真情,若是如从前那般相安无事也就罢了,可如今有了那个女子……
韩生在得知我有喜后没了踪影,他再来时脸上赫然多了青紫。
“你去打架了?”
“陆哥他早就回黎城了,微微,我这就带你把他抓回来。”
“微微是你叫的么,你应该叫我表嫂,还有,别再管我和陆铭的事。”
当夜,陆铭回来了,我本能的缩了缩身子。
“你怕我?”
“是。”
我很诚实的作答,随即整个人被他掰着按平在床上。
“你怕我什么?”陆铭双眸腥红的看着我,“怕我和你做那事,还是怕我伤了你肚子里的野种?”
我震惊的看着他,“这院子里全是你的人,你离开多久我就有多久没有出过院门,你怎么能这么想?”
“没出过门不见得你没做过肮脏事,韩生天天往这院里跑,他不是男人吗!”
我望着这样的陆铭,突然之间不想再解释。陆铭最终甩门而去。
红楼。
天字号房内,女子眉头紧蹙的坐在榻边,直到陆铭出现后眸子里骤然聚满泪花。
“阿铭,你不要我了么?否则你怎么能忍心将我独自丢在临城,你说好要为我报仇血恨的,怎得如今还让那洛雨微有了孩子呢?”
女子伏在陆铭的肩头哭声哀婉悲泣。
“当年若不是洛家那老头子心狠不许我娘进门,我娘又怎么会惨死街头,就连我那刚出生的小弟都是被活活冻死的,我发着高热无处可去,是洛雨微她娘命人将我扔到了雨花楼楚馆。十年,我生不如死的熬着,如果不是遇到阿铭你,我早一脖子吊死在梁上了。”
“阿铭,我虽然身在雨花楼可我的身子是干净的,若非是你,我是宁死也不会从的,你可不能负我啊。”
陆铭抱紧怀中女子,眼底的阴寒久久不散。
“阿弦,你听我说,微微她现在有了身孕,待微微生下孩子后我会想办法将她带到临城,之后你们互换身份,你的身体因为帮我挡刀不能生育,她如今有了孩子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