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含糊的说了句 :“反正洛家的祖宅已经被人发卖了,那老头子活不活着又有谁在乎。”
这对我是最致命的一击!
我本已一让再让,哪怕他们一直在践踏我的底线。可他们千不该万不该,去碰祖父,我早跟他说过,祖父是我的命!
孩子曾经也是我的命,可是孩子没了。如今祖父也落得这样的下场……
那我,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我穿着薄透的纱裙,对雨花楼的妈妈说:“我有办法将陆铭名下所有的钱庄和铺子都弄到手。”
林妈妈早已识破我的身份,她最认银子,我们两个一拍即合。
“林妈妈,烦请明日请文城主过来一趟,我有事相商。”
林妈妈与文志也是少年相识的青梅竹马,只因造化弄人才落得如今的云泥之别,我如今就要借文志的手报复陆铭和阿弦!
只一顿饭的功夫,文志便确定我非阿弦,他怒不可竭的掐着我的脖子。
“那个小贱人在哪儿,你们好算计,居然敢戏耍到本城主的头上来?”
这就是我要找文志的原因,即便我长着和阿弦相似的脸,可我没有阿弦身上那股子魅惑,文志瞧不上我。
“文城主,给我三个月的时间,我还您一个更胜以往的阿弦,如何?”
三个月的时间,我努力隐忍,接受林妈妈对我的调教。
我要感谢陆铭,他婚后让我学的那些琴棋书画歌舞茶艺,帮了我的大忙。
更重要的是,从小就学过武艺身体柔韧的我,去学林妈妈教导的那些,所得的成果,不是真正柔弱的阿弦可以比的。
从文城主对我越来越痴迷的目光,有一次醉酒甚至忍不住叫着阿弦扑了过来,我就知道,我成功了。
我开始教林妈妈布局。
仅仅一个月的时间,雨花楼头牌阿弦的名字就传遍了整个临城。
又过了两个月,雨花楼头牌阿弦将在半个月后拍卖初夜的消息,更是从临城传向了整个越国。
陆铭在知道我的消息的时候,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摔碎了所有东西。
阿弦慌的很,“相公,你是不是心里还惦着长姐,后悔把她送到雨花楼了?”
“你说的什么话,这半年来我连临城的地界都不入,怎会还想着她?”陆铭不认。
阿弦眼泪紧跟着落了下来:“你是没有去临城,可你却背着我偷偷塞了银票给林妈妈,托她关照长姐!你虽然听我的话变卖了洛家老宅,却还是给老头子安排了新的宅院,甚至不许我前去探望他!”
“相公,你若是心里没有长姐,为何要护她清白?又为何要管那老不死的?如果不是他当初的狠心我又岂会落到那般境地,我恨不得他们千刀万刮!”
“我给林妈妈银票事只有陆一知晓,他对我一向忠诚,微微,不,是阿弦,你既然跟着我,为何要买通我身边的人?要知道,微微是大家闺秀,她知书达礼懂进退,从来不会做这样的事。”
阿弦眼泪流的更汹:“你口口声声唤我微微,我看你根本就是在把我当成了她的替身!你既然这般放心不下她,当初又何要用她来换我。我每日每夜听你唤着微微,就好比长姐时时刻刻在你我身前跟着!陆鸣,你不如杀了我吧,反正我早已为你死过一次。”
阿弦哭着便夺过陆铭一直别在腰间的短刃,不由分说的扎向自己心口。
“微微?”
“阿弦?”
陆铭慌神的抱着她,一时之间,他竟也分不清他害怕死去的人是谁了。
阿弦自然是死不成的,她本也不想死,那一刀扎偏了。
但就是这样,阿弦也没留住陆铭。
在我挂牌的前一天深夜,我见到了陆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