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潮歪了歪脑袋,疑惑地问:“你还有事情瞒着我?”
长平勾唇一笑,戏谑的问:“不然呢?你以为你很了解我吗?”
江潮表情一怔,这才缓和的笑了声,“也对,我还真的不是很了解你,不然的话,也不会不知道我的人生竟然是你促成的了!”
如果不是她给自己机会靠近太后,可能这会儿他早就死在那些权臣的阴谋之下了。
江潮苦笑了一瞬,深呼了一大口空气,令躁动的心情暂时平稳了。
他扯了扯长平的小手,提议道:“走吧,我已经准备好了!”
相对于文宣帝,其实太后反倒容易摆平。
二人路过慈宁宫的花房,直奔慈宁宫。
丁冠玉一看江潮来了,登时吩咐小宫女推着轮椅,“快,推我去见江兄!”
江潮赶忙朝着丁冠玉走去,不禁嗤笑道:“丁兄,你就别忙活了,瞧你伤的,比我还重呢!”
丁冠玉瞥了眼长平,意识到江潮不是来私会太后的,于是便试探着问:“江兄,你们这是……”
“待会你就知道了!”
江潮打断了他未说完的话,扯着长平的小手便推开了慈宁宫的门。
刚打开门的一刹那,我和长平都惊住了。
只见太后正叉着腿躺在床榻之上,手上正拿着一根擀面杖大小的角先生磨来磨去。
一看到江潮和长平,太后登时把角先生塞回了被子里。
她合拢大腿,将衣摆放下,娇俏的凤容上升起了一抹灿烂的红霞,甚至娇羞。
江潮大步上前,轻轻地抚着太后的秀发,调笑着道:“原来没有我的日子,你就是这么度过的啊!”
太后的心都是怦怦直跳,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似的。
她现在心情很杂,又羞又怒又尴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剜了江潮一眼,又暗戳戳的在江潮的后腰上拧了一把,“你胡说八道什么,宁儿可还在呢!”
长平掩面一笑,缓缓地坐在太后的右侧,抱着她的胳膊,娇笑道:“母后,都是女人,宁儿还能不懂您吗?”
太后故意把头埋低,不敢看长平,甚至还有点胆怯。
她呢喃道:“宁儿,你知道哀家和江潮的关系了?”
长平娇笑了声,“当然,别忘了,还是宁儿把江潮推荐给您的呢!”
太后恍然大悟,愣怔了一瞬后,不禁花容失色,她紧捂着朱唇,难以置信的道:“当时你在母后身边吹了那么久的耳边风,原来是因为这个?”
长平重重的点了点头,直言不讳的承认了。
“母后,宁儿最了解您,所以也不想让您度日如年,江潮就是解开您心结的一味良药。”
“只是……”
长平沉吟了一瞬,咬了咬唇,“现在他命不久矣,我想陪他走完最后一程。”
“今日前来,宁儿想跟您说,宁儿要嫁给江潮,只要您答应,明日便是我们大婚之日!”
一听这话,太后深吸了一口气,“宁儿,母后没意见,借了你男人这么久,也该还给你了。”
长平面上一喜,“那您是答应了?”
太后莞尔一笑,“哀家哪有不答应的道理,他是个很棒的男人,只可惜……”
话说到一半,太后的表情陡然有些崩溃,眼眶里泪汪汪的,仿佛随时都会顺着脸颊倾流而下。
江潮抚着她娇俏的小脸,“别哭了,我一个快死的人了,可不想看着你哭哭啼啼的,那样就不好看了。”
当着女儿的面,被这样一个男人哄着,太后只觉得脸红的发烫,像有一束火在脸上持续的烧。
“宁儿,今晚你就在哀家这里住下,明日一早哀家亲自为你梳头,让你漂漂亮亮的嫁出去。”
“现在只希望你体内的毒是一种慢性毒,只要能拖个一两天,望月阁的长老便会赶到,到时你就有救了!”
江潮疑惑地问:“你还在为我体内的毒发愁?”
太后痴痴地凝着江潮,淡淡的道:“只要还有一点机会,我就不会放弃!”
“贼汉子,哀家不允许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