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姑娘,你是个可怜人。”
江潮拥住了她,下巴颔在了她娇软的肩头。
只有这个角度,杜诗诗才不会看到他内疚的神色。
闻言,杜诗诗浑身一怔,“江公子,你不必因为同情我的遭遇而悲伤,其实诗诗也不是故意把悲伤的情绪带给你。”
江潮掩饰着内疚,嘴唇上勾起一抹微暖的笑容,“杜姑娘,我们沐浴吧!”
“好!”
杜诗诗脸上浮现一抹红霞,轻轻地帮江潮解下了白袍。
看着他身上还有拳印,脚印,杜诗诗不由心上一痛,“江公子,这都是你为诗诗受的伤?”
江潮摆了摆手,无所谓的道:“能为姑娘受伤,是江水的荣幸。”
“江公子,你真好。”
杜诗诗备受感动。
她轻解罗裳,直到不着寸缕。
她扶着江潮进了浴桶,而她也紧随其后。
坦诚相见之间,杜诗诗素手微抬,用丝绢沾水抚摸着江潮身上的伤,“江公子,疼吗?”
“不疼!”
江潮捉住她纤纤素手,道:“杜姑娘,你大可不必这么心疼我,我是男人,本该坚强。”
“你应该注意下自己的身体,你长期练习弹古筝,姿态越是优雅,身体就越是紧绷,你看你的肌肉,泡进温水里都不肯放松,还是让我帮你按按吧!”
江潮无以为报,只能用他最拿手的手艺偿还原身欠下的债。
虽然只是一点柔情,但滴水石穿,相信迟早能把那份深仇化解。
江潮将她身子摆正,双手覆在她盈盈一握的纤腰上。
随着他指头用力,杜诗诗不由轻哼出声,“公子,你不仅通晓音律,还读的圣贤书,就连按摩这等手艺都如此精妙,是不是有过不少女人青睐于你?”
“姑娘说笑了,我祖上是修医的,刚好主修外科,今日恰好在姑娘身上施展。”江潮温柔的解释道。
杜诗诗倍感幸福,芳心不由暗动。
“江公子,你真好!”
按了大概半个时辰,江潮将她扶起,为她拭干身子,披上了睡袍。
“磕……磕磕!”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三声叩门声。
三道声音十分有礼貌,一下之后,停顿一秒,又连敲两下。
江潮急忙披上衣服护在杜诗诗身前,他蹙着眉头,做着戒备,生怕进来之人是想轻薄杜诗诗的人。
杜诗诗见江潮护在身前,更为感动,她嘴唇微抿,“江公子,别紧张,可能是自己人。”
“自己人?”
江潮不由一愣。
他和杜诗诗一个是嫖客,一个是戏子,自己人是什么人?
难道还有其他绝色加入进来?
前世的他就是做按摩业的,里面有个玩法叫后加彩,就是这样敲门之后,问客人是否要共侍一夫。
片刻,杜诗诗整理好衣襟,朝着门外轻声道:“地震高岗,一脉清溪千古秀。”
“门朝大海,三河河水万年流!”
外面传来了一个沧桑的男声。
江潮不禁一愣。
这不是个男人嘛?
这算什么自己人?
杜诗诗不是处子之身吗?
难道还有个龟公进来帮他推屁股吗?
在他胡思乱想之际,门被推开了。
进来的赫然是一个身穿素衣的中年大叔,他满脸肃穆之色,手上还提着一把剑。
中年大叔明显对江潮有些敌意,右手已经叩在了左手的剑柄上。
“诗诗,他就是你的恩客?”
杜诗诗急忙挡在二人之间,慌忙解释道:“南风大叔,请恕诗诗不告而拍卖初夜,这次诗会效果显著,这位江公子就是诗会中夺魁的才子。”
“才子?”
南风大叔上下打量着江潮,发现他衣衫不整,冷声道:“我看,不过是个登徒子罢了。”
“他不是登徒子,他刚刚还为了诗诗被人毒打。”杜诗诗生怕南风大叔误会,急忙出言解释。
南风大叔瞥了眼江潮,问道:“你当真愿意代替狗国师对战楚蛮?”
“我愿意!”
江潮淡然的点着头。
见他面沉如水,南风大叔又问:“你可知我们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