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诗,看什么呢?还不宣布结果?”
台下一个文人见杜诗诗呆讷的站在原地,不禁出言提醒。
杜诗诗这才晃过神,她明眸微动,素手芊芊一挥,朱唇轻启,“相信大家都被江公子美妙的歌声和婉转的诗词所打动,诗诗宣布,今日夺魁之人正是江水江公子!”
在一声声祝福下,江潮随着轻移莲步的杜诗诗结伴上了二楼。
勾栏院一楼二楼有很大的分别。
一楼满是古筝小曲,音调舒适。
二楼就不一样了,二楼更贴近于世俗,都是来寻乐子的人。加之古代大多数建筑都是木质,隔音不太好,二楼满是鸾凤和鸣的笙箫之声,高亢有力,骚话连篇,更为真实……
杜诗诗常年在此耳濡目染,但今日旁边站了江潮,她格外的害羞,脸红的像朵玫瑰。
“江公子,诗诗的卧房就在此!”
杜诗诗打开门,做了个请的姿势。
江潮拱手谢了声,便踏步进了杜诗诗的闺房。
房间内,养着几盆君子兰,还挂了几副文人字画,那张粉纱笼罩的床上,还放着两件衣服,一件女士,一件男士。
床前有一个三人合抱那么粗的木桶,里面正升腾着热气。
花魁卖初夜,一般都会事先准备好,给顾客最好的体验。
江潮不禁心驰神往,恨不得现在就把杜诗诗扑倒,但刚刚表现的那么儒雅,现在太无耻的话,恐怕会让杜诗诗不适应。
杜诗诗抚了抚浴桶里的水,轻解罗裳,“江公子,诗诗想先沐浴,再行卧房礼。”
“好啊,那我们一起?”
江潮试探的问道。
杜诗诗的脸一点一点,慢慢的红透了,“江公子,你若想与诗诗共浴,必须答应诗诗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江潮好奇地问。
杜诗诗微微叹息,“如今楚蛮犯境,朝廷与楚蛮文战,结果朝廷却派了不着调的狗国师对战,实在儿戏,诗诗想让江公子代替狗国师对战。”
江潮双瞳一震。
杜诗诗怎么还提到大国师了?
难道杜诗诗看出他是谁了,所以故意试探?
看着不像啊!
江潮不敢为自己辩解,只好试探着问:“杜姑娘,你了解大国师吗?”
闻声,杜诗诗陡然面色一沉,目光锐利,几乎是一瞬间,整个人散发着狠厉,“我当然了解他,他就是一个败类。”
“诗诗出身南阳,早就听说过江潮的匪名,他就是个十足的地痞流氓。”
江潮心里一凛。
合着她和原身还是老乡。
可即便原身是个地痞流氓,她又没见过原身,为何却这么气愤?
江潮试探着问:“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误会?”
杜诗诗气极,小脸涨的通红,“怎么可能是误会?”
“当日我杜家被权臣陷害,流落街头。我爹当了家传宝玉,全家就靠十两银子维持。可却遇到了江潮那无耻之徒,在我爹外出买米的时候,骗了我爹手头上唯一的十两银子,令本就饥寒交迫的家庭雪上加霜,你说他无不无耻?”
“无耻!”
江潮想都没想,就把自己骂了一通,“真是无耻至极,人说盗亦有道,他一点良心没有啊!”
她眼眶通红,声音都有些发颤,“一年之间,我杜家一十三口人沿街乞讨,路上我娘,我爹,全家都被劫匪所杀,连我也差点被土匪抓上山,若不是一位公子哥帮衬,恐怕现在的人生惨不忍睹。”
“幸好我有弹曲的天赋,否则连勾栏院都不会对我礼遇。”
“若是他当初不骗我爹,会害的我家家破人亡吗?”
虽然这事不是江潮干的,但他还是心存愧疚。
他知道,就算他再拿出十万两银子补偿她,也救不回她全家一十二口的性命,也不会令她对“大国师”有所改观。
见江潮满面愁容,杜诗诗眼里满是期寂的望着江潮,“江公子,你文采卓绝,可以答应诗诗吗?”
江潮心中有愧,不得不答应。
“我答应你!”
听了这话,杜诗诗抿着唇,泪光盈盈的扑进了江潮怀里,“江公子,诗诗无以为报,唯有处子之身相许,我们共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