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潮登时愣在了原地。
长平的玉簪子竟然被她化作了粉末?
她会功夫?
不可能啊,那日他被郭尔庆当街围殴的时候,那么紧急的情况下,长平都没上前帮忙。
难道她想隐藏她会功夫的事?
可现在她为什么不忍了?
难道是她想报复李长覆?
不行,她虽然是太后的女儿,但李长覆好歹也是太后忠诚的外戚,两虎相斗必有一伤。
伤的是李长覆也就算了,可万一是长平呢?
想到这,江潮连连摇着头,否认道:“宁儿,你误会了。不是太师的人。”
“放屁!”
长平气的脸都紫了,她攥紧了拳,紧咬薄唇,“赵凡同为官不仁,朝中上下除了李长覆还有谁肯救这坨臭狗屎?”
“肯定是臧否干的,待我回京,我非要……”
见她怒气冲冲的模样,江潮只好点头承认,“臧否没动我,是赵凡同。那日我气焰嚣张,打了他一巴掌,还把他生擒,所以他气急之下才割断了我的手筋。”
长平眼底划过一丝愠怒,“你没骗我?”
“宁儿,我没必要骗你,况且,赵凡同不过是个小角色,这仇还是由我自己来报吧。”
江潮眉宇间的至真至诚,令长平不觉打开心扉,她伏在江潮怀里,紧攥着粉拳,“这笔账我给李长覆记下了,早晚让他完蛋。”
……
次日清晨。
四香端着水盆,带着毛巾和换洗衣裳前来伺候江潮。
春香将毛巾浸湿,习惯性的递给了冬香。
冬香接过毛巾,小心翼翼的擦拭着江潮的眼睑和脸上的污渍。
她仔细端详着江潮手腕上的伤势,又含情脉脉的眼含秋波,“主子,你的伤怎么样了?”
江潮同样注视着她娇俏的脸庞,,“没事,诸葛神医说他的药粉很灵,三天后我就能痊愈。”
“主子,冬香一定给你报仇!”
冬香紧攥粉拳,咬着牙发誓。
看着这一幕,长平的朱唇勾起一抹弧度,“瞧你们俩含情脉脉的样子,真是酸死了!”
她的声音带着轻嘲,又似玩味。
冬香霎时吓了一跳,她慌忙的摆着手解释,“长公主,我和主子只是再正常不过的主仆关系。冬香出身卑微,绝对不敢对主子有非分之想。”
长平抬眸瞥了冬香一眼,当场戳破了她,“那日我偷偷随军出征,早就看见你们眉来眼去了。”
“我长平的男人架海擎天,三妻四妾实属正常,本公主不会介意,你们四个是他的随身丫鬟,现在他受伤了,你们就随我一起照料他!”
一听这话,冬香神色不经意的舒展,眉目含笑,“多谢长公主开恩。”
江潮简直不敢信任他的耳朵,长平竟然真这么想。
也难怪,她出身皇家,看惯了她皇帝哥哥三妻四妾,自然也把他与文宣帝类比起来。
这样也好,就让四香好好表现一下。
江潮长舒了一口气,“冬香,还不快去给长公主倒茶。”
“春香,你去给长公主擦脸!”
“秋香,你去给长公主更衣!”
……
用过早饭后,大军继续上路。
六人坐在拥挤的马车上,继续玩着江潮研究的纸牌。
她们竟然开创了新玩法,搞了个五人斗地主。
这规则定的就是谁当地主谁输,因为地主要一打四。
结果,长平频频抢地主,而且还总能战胜四香。
江潮狐疑的望着玩的正起兴的长平,眸光落在了她拿牌的姿势上。
因为四香都是刚学会玩纸牌,她们都是手捧着牌,但长平却像早就玩过一样,手握纸牌捏成了扇形,每次摔牌时比楼下常年打扑克的大爷都专业。
她明明是第一次玩纸牌,怎么却像个现代人一样?
难道她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