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着实把赶来营救赵凡同的黑衣人们看待了。
就连臧否都开始怀疑他们来的值不值,赵凡同简直就是个草包,就算救回去也是一个完全无用的废物。
不过,谁让他是太师的大舅子,不想救也不行。
想到这,臧否只好上前,干咳了一声,“赵将军,奴才前来营救您了。”
他打开锁,一把扯开二人。
赵凡同得势,他立马指着怀永智喝了一声,“给我揍这个老匹夫,往冒烟了揍!”
臧否面色一暗,随手一掌便将怀永智打晕。
他噙起冷笑,“大国师,此人还不能死,把他押回京城,他会供出蔡京的余党,这对太师很有利。”
“那好吧!”
赵凡同嘴上饶了他,但还是一脚踢向如死狗般的怀永智,嘴里还骂道:“怀大人,这锅还是得你来背,本将军有太师罩着,而你,狗屁都不算!”
他走出牢笼,刚好迎面看见了被挟持的江潮。
他脸上勾起一抹得意的邪笑,“大国师,当初抓本将军的时候,你不是很嚣张吗?现在本将军也让你遭点罪!”
说着,他拔出黑衣人腰间的长剑,骤然划过江潮的两条手腕。
“啊!”
江潮忍不住痛叫一声。
他双臂卸力一松,森白的筋肉陡然耷拉在伤口之外。
他刚要咒骂赵凡同,就被赵凡同一脚踢在了胸口上。
“噗通!”
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身子一轻,重重的摔进了牢笼里。
这一幕,臧否都看在眼里,可他却并没有阻止。
可见,他们都是一丘之貉。
江潮面色一寒,冷眼瞥向众黑衣人,“原来这就是太师说的自己人,这笔账,本国师记下了!”
赵凡同见江潮还是不服,又抬起脚要踢江潮,却被臧否一把拦住,“赵将军,现在我们还深处敌营,还是别跟他一般见识了。他是长平长公主的男人,伤了他,可能对太师不利。”
“呸!”
赵凡同吐了口口水,冷声道:“还他妈大国师呢,整个一吃软饭的废材!”
骂完后,赵凡同被黑衣人带走了。
此刻,主帐篷的大火已经被扑灭。
长平望着漆黑的废墟,疯狂的大吼,“大国师呢?他在哪儿?为什么没看见他?”
她像疯了一样冲进废墟,双手不断地在黑炭中扒着,既希望扒到江潮,又希望扒不到他。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一声大喊,“大国师在牢笼里!”
随着这道声音传来,慕容飞仙马上回过神来,“我们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快去牢笼那边看看犯人还在不在。”
很快,所有人都赶往了营帐处。
只见江潮目光呆滞的依靠在牢笼的边框,嘴里正吐着血,双臂无力的耷拉在两侧。
长平一惊,着急忙慌的冲了上去。
她使劲晃着江潮的身子,声嘶力竭的大吼,“江潮,江潮你没事吧!”
“我没死,但快被你晃死了!”
江潮苦笑了一声。
他正沉浸在无尽的仇恨中,呆滞的一会儿里,他给赵凡同想了几百种体面的死法。
见状,慕容飞仙也松了口气,她蹙着眉头,冷声吩咐:“大家跟本将军去追,誓要把伤了大国师的贼人抓回来!”
江潮急忙出口拦着她,“慕容将军,穷寇莫追。”
“刚才那十余名黑衣人中有五名是武尊之上的境界,天黑,他们穿着夜行衣,你视线遮蔽。再加上这里依山,恐怕有陷阱埋伏,所以就算你带人追过去,也无济于事。”
听了这话,慕容飞仙甩了甩手臂,咬着后槽牙吩咐:“先不追了,先把大国师送回营帐!”
“送到本公主的帐篷吧,大国师受伤,由本公主亲自来照看他!”长平命令道。
慕容飞仙沉了声,“就依长公主所言!”
很快,几个士兵做了个简易担架将江潮搬到了长平的营帐内。
诸葛半里给江潮接好了手筋,又给他开了药方,并嘱咐江潮三天内可痊愈,便离开了。
帐内只剩下长平和江潮二人。
长平凝望着江潮的伤势,心疼的眼眶泛红,复仇的想法似乎凝聚在了指尖,她手里的那根簪子顷刻间化成了粉末。
她强压怒火,声音低柔的问:“是不是臧否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