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潮望着真诚的唐大年,眼里饱含着毫无保留的信任和对他的殷切期望,江潮的内心有一股暖流涌出,流向四肢百骸。
他拍了拍唐大年的肩头,声音发紧,“大年啊,本国师只要不倒,就保你升官发财,本国师要告诉你,你赌对了。”
“皇上召见,耽搁不得,咱们回头再聊!”
唐大年单手握拳,在自己的胸膛上顶了顶,“大国师,奴才相信您不会失宠,就凭您的人情世故也绝对能让皇上心服口服。”
江潮干笑了声,转身离开了。
人情世故对正常人有用,但是对狗有用吗?
狗皇帝但凡有点良心,也不会在刚把平南王摆平后就开始卸磨杀驴。
带着忐忑的心情,江潮缓缓地走到御书房前。
侍卫瞥了江潮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皇上在批阅奏折,现在没时间,请大国师在外等候。”
这侍卫江潮认识,平日里不过是在文宣帝面前鞍前马后的奴才。
他一瞬间就有了种被遗弃的感觉,就好像一面墙为他们抵御了外敌,保一方平安,结果当这面墙出现了裂痕,众人便想齐心协力将它推倒。
江潮岂能听不出来,文宣帝这是想让他感受下人间疾苦,想让他明白他的一切都是文宣帝给的。
但是文宣帝可能搞错了,现在不是江潮求他,而是他求江潮。
于是,江潮甩了甩衣袖,冷哼道:“拿你去通报皇上,本国师还有公务在身,等他什么时候有时间了,本国师再来参见不迟!”
眼看着江潮阔步离开,侍卫登时急了。
其实皇上并未在批阅奏折,而是告诉他,等大国师来了,就立马通报。
结果他看江潮要倒台了,所以便想难为江潮一番。
哪知道江潮脾气这么硬,转身便要离开。
这要是耽搁了皇上的大事,他几百个脑袋都不够掉的。
想到这,他急忙追了上去,赔笑着道:“大国师莫怪,皇上这会儿应该已经批阅完奏折了,奴才这就去通报,请您稍候。”
江潮这才回过神来。
一个奴才,怎么可能知道皇上的时间安排?
这分明是有意难为他啊!
好,既然你想玩,那就陪你玩个够!
江潮甩了甩袖子,笑问道:“你说皇上批完奏折,皇上就能批完,你说他批不完,他就批不完,你比皇上还大吗?”
侍卫登时心里一惊,急忙解释道:“大国师,这话可不能胡说。”
“这是欺君罔上的醉话,万一皇上听了,还不杀了奴才!”
江潮的眼眸陡然变的阴寒森然,令侍卫不寒而栗。
只见他回首一巴掌扇在侍卫的脸上,怒气冲冲的破口大骂,“现在知道怕了?你假传口谕,不让本国师见皇上是吧?那好,本国师就遂了那你的愿!”
侍卫顿时吓的身子一软,连忙抱住了江潮的大腿。
他苦苦哀求,“大国师,小人知错了,其实这是蔡大人特意安排的,他想趁机离间你和皇上的关系,想与您合作。”
“蔡京?”
江潮眉头紧拧,狭长的眼眸眯缝着,眸光里赫然噙着一抹狐疑,“当真是蔡京?”
侍卫点着头道:“是啊,小人不敢隐瞒,求您饶过小人一命,回去见皇上吧!”
江潮的眼底划过一丝狠意,抿嘴一笑,“既然你如此坦诚,本国师就饶你一命,什么东西,也配捉弄本国师!”
说完,他转身回了御书房。
他刚一推开门,就见文宣帝在舞文弄墨,颇有闲情雅致。
江潮大步上前,躬身行礼,“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文宣帝浅笑一声,似乎还带着点嘲讽,“爱卿,你可终于来了,朕可等候多时了。”
江潮撇嘴一笑,“刚才门外有条狗缠住了微臣,虽然被微臣打发了,但还是耽误了微臣不少时间,还请皇上恕罪。”
文宣帝双手交叉在胸前,抬眸望着江潮,笑问:“狗?咱们宫内养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