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金长老虽然骂声哉道,但还是认为江潮的话言之有理,只好强忍着怒气,喃喃道:“大国师,本司印希望你能信守承诺!”
江潮拱起手,缓缓开口道:“你放心,本国师只让你把香妃送走,本国师还留在皇宫之内,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
“以你武皇七品的境界,随时可以再威胁本国师一次!”
听到这话,赤金长老嘴角勾起了一抹邪笑,“你倒是有点自知之明。”
“夜深了,本司印要回去休息了。”
说完,赤金长老轻踏一步,一跃便上了十几米高的柏树,消失在黑夜之中。
江潮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这皇宫已然不能再让他逍遥,甚至处处都弥漫着危险的气息!
看来,这场劫似乎没那么容易度过啊!
江潮整理好被撕碎的衣物,步履沉重的回了太和殿。
此刻,两个小太监已经将殿门修缮好。
一看到江潮,他们俩像见了瘟神一样,低着头便想溜走。
江潮一拍桌案,冷声质问:“见了本国师就想离开,什么意思?”
小太监正是当初他入驻太和殿时,皇上一起打包分配给他的。
听到桌子被拍的震响,小太监吓的浑身一抖,“回大国师,奴才把门修缮好了,该回去休息了。”
江潮大步上前,一把扼住了小太监的脖颈,问道:“你们是不是认为本国师要被罢免了?”
“本国师告诉你们,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是本国师不再受宠,那也是国师,也不是你们能嫌弃的。”
那震耳欲聋的喊声,令小太监吓的当场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
他们苦着脸哀求道:“大国师,奴才对您的尊敬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打住!”
江潮打断了他,继续骂道:“你们拍马屁这些词都是老子玩剩下的,我问你们,这门是谁拆下来的?”
“是……皇上。”
小太监如实答道。
看来,现在皇宫内几乎都知道他这个大国师处境有多尴尬了。
因为刚才那嫌弃的眼神,是演不出来的。
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江潮瞥眼望着二人,骂道:“滚滚滚,都滚!”
“奴才告退!”
两个小太监如逢大赦,步履狼狈的逃出了太和殿。
江潮躺在舒柔的床榻上,翻来覆去折腾了好久才得以入睡。
他讲究的是人心换人心,可在这深宫之中,他多次尝到了背叛的滋味,文宣帝并不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主子。
次日清晨,天空依旧阴郁,灰蒙蒙的,有一场雨积郁已久,就是不肯落雨。
江潮在四香的服侍下,换上了一身崭新的羽扇纶巾。
春香低沉着声音提醒道:“主子,昨日之事,现在宫内已经飘出了不少流言蜚语,皇上的面子可能挂不住了,今日恐怕会对您不利!”
江潮一把握住她纤细的小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上,“感受到了吗?”
“什么?”
春香愣怔了一瞬,不解的问:“主子,你的心口暖和和的,并无异样。”
江潮摇了摇头,唇角勾起了一抹微笑,“主子只是想告诉你,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主子从没怕过!”
说着,他站起身,正了正衣襟,直奔御书房而去。
一路上,不少做着工的宫女太监见了江潮都背过头去,因为他们都认为江潮即将落马。
谁跟他亲近,将来可能都要被针对。
江潮深知这个道理,也没有难为他们。
倒是刚好撞上了正在巡逻的唐大年,他一看到江潮就马上迎了上来,“大国师,奴才这厢有礼了。”
“怎么?你也想看本国师的笑话?”江潮歪头看向别处,一脸不悦的神情。
唐大年如拨浪鼓般的摇着头,“不,您一日是奴才的伯乐,就永远是奴才的伯乐。”
“其实奴才也想明白了,东厂督主那职位怎么排都轮不到奴才,还不如逍遥自在的做侍卫统领,至于升官,奴才相信还有机会。”
“自从昨晚的流言蜚语传出来后,奴才专程多派了些守卫在太和殿附近,您放心,都是自己人,随便用。”
“大忙帮不上,但是小忙绝对不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