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女扮男装的长平过来,刚才还有说有笑的几人不由停住了谈话。
他们在自己人面前可以讨论荤事,可在外人面前,还要保持风度。
于是,一个身穿云缎锦袍的男人一步上前,刚才就是他在绘声绘色的讲着勾栏院的趣事。
他上下打量着长平,阴阳怪气的道:“小兄弟,你说那位大国师?他不过是个儿戏罢了。”
一听这话,长平眉光闪动了下,“怎么儿戏了?”
“一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就让他成名,简直侮辱文人骚客的名声。”云缎锦袍男子冷嘲起来。
跟他同行的几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他不顾长平的存在,又道:“真正的才人,就该像那天的那位江公子一样,能歌善词。”
“你们是不知道啊,那日那首诗被他颂出来之后,全场都惊了,心服口服。”
“人家实至名归,后来夺魁了,还得到头牌杜诗诗的青睐,二人一起上了楼。”
“你们想啊,那诗诗是什么样的女子,那可是普天壤其无俪,旷千载而特生的女子啊,几千年才出那么一个的绝色美女。”
“光是想想她在青纱帐下成欢的模样,我就……”
见他说的那么猥琐,长平气的跺着脚又上前,她怒气冲冲的道:“大国师好歹是正人君子,可你们说的那位,分明是个无耻下流的登徒子。”
这话说的,不远处的江潮脸都觉得痛。
更何况是那些文人骚客了。
他们常常光顾勾栏院,甚至连杜诗诗的手都没碰过。
他们也是登徒子,但却是吃不上肉的登徒子。
这个词,让他们极为不爽。
几个文人站起身,挽起袖子,将长平围了起来。
“这位公子,你刚才那话什么意思?”
“对呀,瞧不起我们是不是?”
“刚才就觉得你不对劲了,非要逼我们一帮文人动粗吗?”
见状,江潮立马傻眼了。
这才短短半个时辰,长平又要被围起来了?
不行,还不能冲上去。
一旦冲上去,就会被云缎锦袍男认出来他江水的身份。
刚好此时,一个推着木轮车的小贩路过,他卖的正是面具。
江潮挑了一件白无常的面具,给小贩扔了一张银票,便飞身到了人群之中。
“啊,我是白无常,今天你们胆敢仗势欺人,我就把你们的魂儿都勾走。”
古代人最封建迷信。
一见江潮带着无常面具,又说着勾魂的话,一种异样的感觉登时爬上了他们的心头。
几人都是文人骚客,本就胆小,现在更是浑身一怔。
云缎锦袍男吓的颤音,“憨子,简直是憨子。”
“走,咱们不跟这憨子一般计较!”
几人朝着远处走去。
见他们走远了,江潮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长平上下打量着戴面具的江潮,喃喃道:“他们说的没错,你就是憨子,我可告诉你,即便你救了我,我不会感激你的,我有喜欢的男人了。”
“你喜欢谁了?我跟他拼命!”江潮揭下面具,双目凝神的盯着长平。
“啊?”
长平面上一喜,“怎么是你啊?你什么时候买的面具?”
“宁儿,你口无遮拦,很容易得罪人,一会儿还是少说话吧!我戴上面具,还不是想免除一顿毒打。”江潮叫苦不迭。
“好吧,那我们去前面逛逛!”
长平拉起江潮的手,朝着人多的地方小跑而去。
此刻,诗会上正有一个简陋的舞台。
应该是要考验文人赋诗,最后赢得奖品。
台上的奖品是一面岚朝第一学府广寒宫的折扇,凭这把折扇,可入学广寒宫。
另外两件,一个是名匠打造的玉梳子,一个则是做工精美的古筝。
长平一眼就看中了那件碧绿的玉梳。
她抱着江潮的胳膊,小脚不断地蹦跶,“江潮,我想要那件玉梳子,你帮我赢来好不好?”
没等江潮反应,就见周围的人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伤风败俗啊!”
“两个大男人抱一起了,还尼玛撒娇!”
“不敢看啊不敢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