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潮愣了一下。
他一个小小国师能随便评价当朝皇后吗?
在朝堂做官本就如履薄冰,更何况还是评价他老婆。
纵然心中有再多怨言,江潮也不敢妄加评论。
他深知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道理。
于是他对答如流,“皇后有沉鱼落雁之貌,闭月羞花之容,与皇上的天子龙颜刚好是天作之合。皇后的父亲是朝中重臣,说明她精于权谋。她的形象更是母仪天下,受万民敬仰,今后她一定能辅助您治国平天下,是您的贤内助。”
听到江潮滔滔不绝的夸赞着皇后,文宣帝差点被气笑了。
他知道江潮很生气,但却碍于身份悬殊只能夸赞皇后。
不过,文宣帝想听的不是这些。
他干咳了一声,示意道:“现在四下无人,只有朕和你,朕想听真话。”
“真话?”
江潮脚步一顿。
文宣帝也顿住了脚步,他望着江潮,重重的点了点头,“对,就是真话,你放心,今日之言只有你我二人知道,绝不外传,你说什么,朕都不会生气。”
见文宣帝如此认真,江潮也终于肯相信他是真想听真话。
倒苦水的机会这不就来了嘛!
既然好话他不想听,那就说真话,反正真话比坏话还难听。
想到这,江潮哭丧着脸,委屈巴巴的道:“皇上,微臣不敢信口雌黄,皇后确实有点蛮横无理。”
“今日也不知微臣怎么得罪她了,她先是派了个封公公给微臣下马威,又在寒月殿前当着众人的面把刀架微臣脖子上,逼微臣进寒月殿。”
“微臣进殿出生入死,她又想着法的要处死微臣,微臣都想回去看看黄历,是不是今天犯太岁了。”
瞧着江潮表情沮丧,文宣帝也脑补出了当时的画面。
他叹了口气,“江潮啊,你刚刚说皇后的父亲是朝中重臣,你可知是哪一位啊?”
江潮摇了摇头。
他刚刚之所以那么说,还是听皇后嘱咐文宣帝,所以才借用的。
文宣帝冷哼了一声,“她父亲你也见过,就是当朝宰府蔡京。”
“这……”
江潮倒嘶了一口凉气。
怪不得今天下午这么不顺。
原来她是蔡京的女儿。
昨日他戏耍了蔡京,今日皇后就变着法的给他定罪,合着杀人动机在这儿啊!
可是知道了又能怎样?
蔡京权势滔天,斗又斗不过!
不过,现在至少有一点可以确定,文宣帝和蔡京面和心不和,倒是可以利用这一点博取同情。
想明白这一点,江潮扑腾一下跪在地上,“皇上,皇后变着法的给微臣定罪一定是因为昨日微臣在朝堂上戏耍了她父亲,她明知道微臣是您的人,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文宣帝望着卖惨的江潮,亲自伸手扶起他。
“爱卿,你说的没错,你是朕的爱卿,也是朕最看重的重臣,你要帮朕扳倒蔡京。”
“等他倒了,你就可以取代他的位置,又能掌权,又能掌管内库。”
“朕现在已经有了主意,但是扳倒他不急于一时,就麻烦爱卿再隐忍一阵子。”
听着皇上绘声绘色的画着大饼,江潮差点没憋住笑出来。
他可是现代人,又怎会被这三言两语体恤的话就感激涕零?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领导只给有价值的员工单独画饼,说明文宣帝可能真要重用他了。
江潮马上抓住机会,躬身作揖,“皇上,微臣为了您受点伤没什么,只求皇上把微臣的付出看在眼里。”
一路走一路聊,几许后二人终于赶到了养心殿。
文宣帝没急着进去,而是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歇息。
“江潮,朕记得你不是南阳诸葛庐的混混嘛,怎么还真有道术?”
江潮也早就想到这一天了,又是劈死吊睛白额虎,又是杀进鬼殿,文宣帝早晚会怀疑他。
所以他早就想好了说辞。
“皇上,微臣不瞒您,其实微臣在诸葛庙里学了道术,您若不信,现在刚好四下无人,微臣给您打一套伏虎罗汉拳。”
文宣帝面上一喜,饶有兴趣的道:“好,朕刚好累了一天,就赏你的拳。”
伏虎罗汉拳在他完成任务的那一刻,系统就已经将拳法灌输他的脑海里了。
江潮瞬间领悟,像个练了几十年的老拳师一样,打的虎虎生风。
文宣帝望着他绝非一朝一夕能练出的拳法,顿时相信了他的话。
看来江潮果然非同凡人。
他不是废子,那就得换个策略,把他当成是棋盘上最重要的那一颗。
想到这,文宣帝拍着巴掌称赞道:“不错不错,怪不得你那日能在朝堂上劈死吊睛白额虎,果真是真才实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