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月公主,见过祥瑞郡主,苏二小姐!”
独孤月信手一挥,“本宫听闻他近日都在城东的寺庙门口替人解签,想来应该是你说的那位道士,你且看一看,前几日看到的道士,是不是这位?”
苏馥雅装模作样地看了几眼,点了点头,“正是。”
“是什么?我从未见过他……”
苏清雅话音未落,道士便笑了,“苏二小姐说笑,前几日您离去后还单独折返,问我您的姻缘呢,您都忘了吗?”
“你胡说!”因为激动,苏清雅的声调比往常高了好几倍,在触及到独孤月微微拧起的眉头时,她又压了压自己的情绪,“我没有见过你,你不要胡说八道!”
道士亦不恼,反倒顺从地点着头,笑的一脸和蔼:“苏二小姐若执意认为你我二人没有见过,那便没有。”
独孤月瞥了一眼苏清雅,“你可知道欺骗本宫会有什么下场?”
“公主若认为贫道说谎,又何必大费周章将贫道找来?”
道士淡定的应答,倒让独孤月无话可说。
苏馥雅见戏演得差不多了,连忙说道:“月公主,既然舍妹已寻到,我就先带她回去,免得家父担心。”
独孤月翻了一个白眼,可是她和苏馥雅天生就八字不合,留她下来也不过是想看苏家如何丢脸罢了,如今戏看完了,再留着苏馥雅反倒是她不舒服了。
她索性信手挥了挥,示意苏馥雅赶紧离去。
苏馥雅见状,朝跟上来的琥珀使了个眼色,琥珀一把提起苏清雅,便三人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走了大老远,依旧能听到苏清雅的叫唤。
“放开我!姐姐!你放开我!”
亭子内。
独孤月看着门口的方向,一直到那三个背影消失不见,她才收回了注意力。
“公主,你真的相信祥瑞郡主是来寻她那庶妹的?”一名穿着浅蓝色衣服的女子出声问道。
她的话音一落,几个按捺了半天的女孩顿时叽叽喳喳地围了过来。
“我看不像!按照她那脾气,说不定就是过来给她那庶妹一个下马威的!”
“就是啊,祥瑞郡主是什么人?她若是能懂得让着她那庶妹,我这姓氏就倒着写!”
“呵,那可不好说。”
……
同一片天空下。
“你这贱婢!放开我!”苏清雅挣扎着喊道。
苏馥雅看了琥珀一眼,示意她松开,退下。
她盯着苏清雅,眉眼弯了弯,眼底却添了几分冷意,“苏清雅,我当你只是傻,没想到你已经是蠢到无药可救的地步!”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苏清雅整张脸涨得通红。
“我说的就是字面意思,今日如果不是你执意要陷害我,也不会出那道士的事。”苏馥雅冷笑道。
绿儿一事虽是她事先计划好,可是她亦有事先交代于绿儿,倘若苏清雅并未说出有损苏馥雅名誉的话,那么这个计划,就当不存在。
换而言之,今天这个计划,全靠苏清雅。
可是苏清雅啊苏清雅,她苏馥雅该称赞她呢?还是该称赞她呢?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苏清雅还真是,从未让自己失望过呢!
苏馥雅深吸了一口气,勉强维持住脸上的笑意,转身便离开了。
如今虽是初春,地上却还有不少的落叶,脚步踩在地面上,一下又一下,沉重至极。
刚过拐角,琥珀便迎了上来。
“大小姐,你刚刚太帅了!你是没见到二小姐刚刚的脸色,她整张脸几乎都是绿的!”琥珀高兴的几乎手舞足蹈。
苏清雅自小心机深,加上苏老爷的偏爱,苏馥雅明里暗里没少吃亏,琥珀从小跟着苏馥雅长大,是打心眼里心疼自家主子。
苏馥雅见状,忍不住弯了弯眉眼,随即好似又想起了什么,顿时敛了下去,“叮嘱你的事莫要忘了,那个道士,切莫再让他留在京城,还有绿儿……”
今天这一切,都在她的记忆之外,无论哪一步出了差池,最后导致的后果,都是她不愿见到的。
琥珀点头,随即小跑着离开。
琥珀刚离开,苏馥雅的头顶便传来一个悠哉悠哉的声音:“小丫头就是小丫头,手段还是低了些,以后办事,要找自己的亲信,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