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冷的目光在四个女孩身上划过，这让她们有种错觉，好像把何羊带过来不是来帮助她们的，而是过来把她们推向更危险的处地一般。
“谁会做那种事情？”寝室的老大曲芳第一个受不了了，她开口质问道。
何羊耸了耸肩，“你们有人在说谎，笔仙游戏的参与者控制了笔的划向，这让笔仙很是生气。”何羊也有种别扭的感觉，怎么自己随便帮个忙都能碰到凶案。
“是谁！为什么要说我的姐姐死了？”在几个女孩中间的陈茜突然大声问道，在被其他女孩制止后才没发出更大的动静。何羊嘴角抽了抽，要是被其他人发现自己一个男人深夜在女寝室，恐怕浑身是嘴都说不清了。
“你们说话啊，到底是谁干的？”陈茜眼圈通红的说道，她看向其他女孩的眼神充满着不可思议。
何羊感觉袖子被拽了拽，回头发现是何白，她眼神怪异的看向何羊，随后指向了其中的一个女孩。
何羊看着她手指的方向，下意识的说道，“怎么会呢？”随后他皱着眉头看向了那个女鬼。
“你的心愿就是报仇对吧，那我把那个杀害你的女人找到交给警察你是不是就能往生了。”何羊轻声向着女鬼说道。
后者眼中露出了深深地恨意，她点了点头，“但是她在半个月前失踪了，我找遍了整个学校也没找到。”
“她会不会死了？”何羊想着笔仙游戏里对陈老师在什么地方的回答，女鬼听后一愣，随后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我除了向她报仇，更想知道为什么要杀了我。”
何羊微微叹了口气，转身看向几个面色难看的女孩，“站出来吧，总比全都死掉的好。”语气依旧平淡，但多了一丝不理解。
半晌，孙婷在其他女孩震惊的眼中起身，走到了何羊身边。
“是我。”她只说了两个字，却仿佛用光了所有的力气。
“为什么啊？”陈茜不解的问道，她看着孙婷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我只是不想让你再念叨的你的姐姐了。”孙婷厌烦的说道，“你知不知道自从陈老师失踪以后你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每天和我们在一起聊天无论是在说什么，你都会说你的姐姐。”
“可是，那你怎么可以骗我说她死了。”陈茜眼圈通红，她不解的问道。
“我倒是希望这个女人能够死掉，谁知道她现在被扔到什么地方。”孙婷语气中透着很明显的不耐烦，但眼神中却有着一抹挣扎划过。
让何羊诧异的是，在孙婷站出来说出那番话的时候，寝室的另外两个女生倒是显得十分平静，就好像，本该如此。
“你怎么知道她的姐姐在宿舍楼里。”何羊看向孙婷问道。
“那是我随便说的，我也不知道在哪。”孙婷看着何羊，她语气有种怪异的不自然。
何羊看了眼孙婷，随后回头朝着身后的何白和那个女鬼摆了摆手，“孙婷，和我去外面说吧。”
孙婷看着何羊和女鬼的背影，她踌躇了许久，随后在其他人带着怜悯或恐惧的眼神中跟了上去。
带着孙婷悄悄地走到了刚开始翻进来的厕所里，何羊扒着窗框又翻了出去，然后看着孙婷轻声说道，“去外面说吧，你那三个室友估计跟了过来。”
何羊看着何白在厕所外面打着手势，指了指何羊看不见的门外。
孙婷咬了咬嘴唇，她也学着何羊那般从窗台翻了出去。
走在宿舍楼后面的小树林里，何羊看了眼刚刚发出的消息，然后坐在了树林的长椅上。好像在等什么。
孙婷看着何羊身旁的女鬼，实在受不了心中的恐惧，她语气颤抖地问道，“你叫我过来是为了在这让她杀了我吗？”
“这件事挺复杂的，至少对你来说。”何羊伸头看向匆匆赶来的人影，站起来喊道：“这了！”
吴青满头大汗的喘着粗气跑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件外套，看到孙婷后就给她披了上去，“夜里凉。”说完就看向何羊，“羊哥，你叫我过来干什。。。啊！”
吴青这才发现在何羊身后一动不动的长发女鬼，头发遮住了她的脸，但露出灰白色的皮肤也让人头皮发麻。
吴青有些颤抖的问道，“这就是缠着她们几个的鬼吗？”
何羊摆了摆手，看何白飘了过来说道，“简单点来说就是，寝室里那几个女孩对你女朋友不太待见，想把她赶出这个寝室。”
“啊？”孙婷和吴青听到了何羊的话后惊得叫出了声。
“为什么啊？我和她们关系明明很好的啊。”孙婷有些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何羊将何白看到的那个日记里写到的事情大致和孙婷复述了一遍，“你在那次去办公室听到了陈老师在和一个听起来是富二代的电话，然后你把他们的谈话讲给了曲芳，而曲芳又把你说的话告诉了其他人，她们觉得你喜欢编排别人，陈老师不可能是那种人，陈茜就想办法将你赶走，所以她们打算装鬼吓唬你。”
何羊淡淡的说道，从何白在张莉床上的日记里能看出来，这个说话大大咧咧的女孩在宿舍里的处境并不好，但可能是她没在意到这些，还以为自己的室友都和她关系很好。
“那这是真鬼啊！”孙婷有些害怕的看了一眼何羊身后的女鬼。
何羊点了点头，“这个事情唯一脱离她们掌控的地方或许就是她了。”说着他回头看了一眼跟着倾听的女鬼，“她们本来想着通过那个笔仙游戏来制造出鬼魂吓唬你，没想到真的来了。”
孙婷还想说什么，何羊又补充道，“张莉是不是说寝室其他人都对陈茜忍无可忍了，然后请求你帮忙，你才在那天决定跟她们一起玩笔仙游戏。”
孙婷呆滞的点了点头，“然后刚才我在逼问她们的时候也只有你肯站出来，为什么呢，因为你自己觉得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才导致成现在的局面，这是她们想看见的。”何羊一边看着姐姐打出来的字一边说道。
“这个女鬼就是被陈茜的姐姐，陈老师杀害的，她去骚扰你们也就是在走廊发出只有你们能听到的声音和在气窗上面看看你们，吓唬到你们崩溃，陈茜自然会寻求她姐姐的帮助。其他的事情恐怕都是你的室友装出来骗你的。”
何羊淡淡的说道，“因为陈老师她的那个情人就是。。。”何羊没说出来，因为他看到面前的手机里的文字突然停下，随后他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何白。
何白皱着眉头看向何羊，然后摇了摇头，删掉了这些话，“不对，真相应该不是这样的。”
何羊睁大了眼睛，他摆手冲着孙婷说道，“等一下啊，事情好像不是这样的。”
吴青十分着急的问道，“哥，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说一半不说了！”
何羊惊疑的看着何白悬在手机上的手指，他仔细想想也感觉事情并不没有那么简单。
他一开始以为是这个女鬼老师恰巧发现了陈老师和外校人员关系不当的证据所以被灭口，而陈茜作为陈老师的妹妹肯定是极力维护自己姐姐的声誉，所以才联合室友想要将孙婷赶出去。
但这些都有很大的漏洞，那个外校人员是什么身份被发现了就得杀害一个女老师，孙婷和其他人相处的虽然不是很好，但也不至于其他两个女生都对陈茜言听计从。
这中间差了些什么何羊和何白不知道的事情。
“孙婷，你之前到底听到了什么？”何羊坐在长椅上，托着下巴问道。
“我只是听到了她说放过我，不要再纠缠我了这些。然后还说什么‘你给我的都会还给你，我们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孙婷老老实实地说道。
“你呢，你确定是陈老师杀的你吗？”何羊回头看向那个女鬼。
“办公室里只有她一个人，我被她叫回去以后就失去意识了，只感觉脖子很痛很痛，之后我再有意识就看到她在后山埋我的尸体。”女鬼一边想着一边说道。
“她怎么喊的你？”
“就是直接喊道，‘蒋老师，帮帮我’。”女鬼十分确定的说道。
“帮帮她？”何羊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你真的确定是她害了你，而不是她因为某个人要伤害她发出求救，你进去以后被那个人杀害。”
“不可能，我那时候在打扫卫生，不可能有人。”蒋老师十分确定的说道。
“你不是还打了很长时间电话吗？你在打电话的时候有留意到办公室有人进来吗？”何羊想着在寝室里蒋老师说的话问道。
只看到女鬼忽然张大了眼睛，她有些犹豫的说道，“我。。。我是站在窗前打的电话，背对着办公室的门。”
看着蒋老师脸色的变化，何羊看向了露出思考神色的何白说道，“姐，假如陈老师和那个人一直保持着被动给予的关系，她想中断这种关系，那个人就趁蒋老师打电话潜入办公室，然后陈老师不知因何原因在晚上来到办公室后发现了那个人，求救后喊来了蒋老师，那个人看到自己无法完成某些事情，就把蒋老师害死了。”
何羊这般想着，随后想到了207寝室的女生，“陈茜她们三个大概率也知道那个人的存在，但孙婷不知道，当孙婷和曲芳说的时候，她们发现孙婷可能也会经历像是陈老师又或者像她们的某种被动给予的状况，所以想办法用笔仙游戏将孙婷赶走。”
何羊看向听得有些发愣的两个人说道，“或许她们是想让你远离这个不好的处境。”
“怎么会这样，这太离谱了。”孙婷喃喃的说道。
但是那个人到底是谁，埋尸的为什么是陈老师而不是那个人。何羊感觉一阵头大，什么人会主动给予别人东西，而另一方却只能带着抗拒的心情接受。
何白忽然飘到他面前，举起了手机，何羊看到手机里写着三个字：长生仙。
何羊瞳孔一缩，随后摇了摇头，“不可能，这不是信者的手笔，只死一个人还和那个陈老师不清不楚，甚至让没关系的学生知道这种事情。”
“你的室友最近有过什么奇怪的举动或者发生了什么和平常不太一样的事情吗？”何羊决定从寝室的女孩来作为切入点。
“曲芳暗恋的男生之前有过女朋友的，而且两个人十分要好，但是后来就分手了。陈茜和她姐姐陈老师家里并不富裕，但是陈老师一个月前竟然开车来的学校，而且陈茜也换了新手机。张莉她，她除了多了几件新衣服到没有别的什么变化。”孙婷一边回忆着一边说道。
“物质变化，感情变化？”何羊皱着眉头，“那这些变化你觉得自然吗？会不会是她们存了好久的钱，又或者曲芳暗恋的那个男孩就是普通的分手。”
“不是的，陈茜的生活费每个月都花的很多，这个月也找我借钱了，根本不会存钱，陈老师我就不知道了。曲芳暗恋的男孩是篮球社的队长，长得很帅，他的女朋友也是校花，但是两个人分手的理由也莫名其妙，之后那个男孩就一直没再找女朋友了。”孙婷赶忙否认道。
随后她好像想到了什么，有些不确定的说道，“这都是这一个月内发生的事情，在之前还没有这些变化的时候，我有时候晚上睡觉就会听到寝室有脚步声，但过去看却发现一个人没有。”
“这个你怎么不说！”
“这个就发生过一两次，我以为是她们起夜，或者拿东西，我去看的时候她们就回到床上了。”孙婷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看来得找到陈老师才能得到这件事情的真相了。”何羊无奈的叹了口气，抬头看向天空，月亮被云彩遮蔽，尽管不远处就是微微亮起的路灯，但树林里还是有些黑暗。
“对了，陈茜说是在网上找到的那个笔仙的玩法，有跟你们说过具体在哪里找到的吗？”何羊忽然想到她们的笔仙和网上普遍的笔仙玩法不太一样，不仅没有念那所谓的“口诀”，白纸上也只是写了数字和是否。
“没有说，但陈茜好像有加过一个灵异论坛，上面都是这种事情，从一个月前她就对这些东西特别着迷。”孙婷回忆着说道。
“灵异论坛上不止有笔仙游戏吧。”何羊淡淡的说道。
他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随后看向吴青和孙婷说道，“有没有可能，她不止玩了笔仙这一个游戏。”
当提议吴青和孙婷先别回寝室去外面租房子住的时候，吴青红着脸和何羊解释他们还没到那一步关系，何羊有些担忧的说道，“但是这个寝室你最好先别回去了，明天我问问其他老师，看看有没有陈老师的线索。”
看着孙婷答应他去另外的女寝室楼找朋友凑一凑的时候，吴青也回了男生宿舍楼。
将两个人送走后，何羊看着跟在自己身后的蒋老师，有些沉重的说道，“害死你的人可能不是陈老师，她也可能遇到了危险，否则也不会失踪半个月之久，甚至自己的妹妹都不知道她在哪。”
“但我想知道真相，我不想那么不明不白的死掉。”蒋老师悲伤的说道，语气中有着浓浓的不甘，“我的梦想是当一名好的老师，但我才刚刚完成我梦想的第一步。”说着她蹲在地上，肩膀微微颤抖。
看着何白蹲在一旁安慰她，何羊有些不忍心去看，他走向了宿舍楼通往广场的道路边上的长椅上坐下。
将短信编辑好后发给了程三曲，看了眼时间，已经半夜两点多，看来自己得想办法对付一宿了。
他拒绝了去吴青寝室的提议，因为他并不想给吴青制造麻烦，自己对这个大学还没有什么归属感，也不想产生过多的联系，和人打交道就会产生交集，和鬼也一样。即使前不久下定决心，何羊依旧想要尽量避开这些事件，专心去寻找自己的真相。
披着何白不知道从哪里拿的外套，何羊就缩在长椅上深深地睡去。
“他这么睡会感冒的。”蒋老师对着何白说道。
何白也皱着眉头，随后轻轻地抱起何羊，打算换个地方让他睡觉。在两个鬼惊恐地眼神中，何白将何羊抱了起来，但何羊的身子还躺在原来的位置。
这把何白吓得够呛，赶忙放回原来的位置，把何羊弄醒后，看到对方疲惫的双眼后，她才稍微松了口气。
在无意识的情况下，何羊的灵魂和肉体连接并不紧密，何白如此想到。想到自己刚刚差点带走何羊的灵魂，何白脸色一阵变化，随后她微微叹了口气。
坐在了何羊的身边，轻轻地抚摸着他头发，何白看向了一旁静静的看着他们的蒋老师。
“你们就是三年前那场惨案的受害者吧。”蒋老师在寝室听到了女孩们对何羊的称呼，随即就想到了那场几乎全校都知道案子。
看到何白点了点头，蒋老师一直阴沉的眼神看向他们变得柔和，“这孩子也是个苦命的人啊。”
“是因为他活下来才能见到鬼魂的吗？”紧接着蒋老师好奇的问道。
何白点了点头，“他把给家人报仇当做了自己的目标。但明明可以不用这样做的。”何白干瘪的声音响起，她见过这个老师，那时候蒋晨还是这算学校即将毕业的学生。
时过境迁，再见面两人都成为了鬼魂。
夜还很长，在发现都是校友的时候，两个鬼魂就那么聊了起来。
“我记得快毕业的时候你是大二那一届的校花啊，可惜了，追求你的男孩子肯定不少。”蒋晨开玩笑的说着。
何白摇了摇头，“我那时候都忙着写小说，除了学习以外的事情基本上我都没怎么关注。”
“对了，我想起来了。”蒋晨有些怪笑的看向何白，“如果有机会的话，或许你们还能见到他。”
何白好奇的看向蒋晨，却看到蒋晨摇了摇头，并没有说什么。
天光逐渐亮起，清理道路的保洁人员发现了躺在长椅上睡觉的何羊后毫不客气的喊醒了他，在何羊一阵辩解下，最后还是被带到了行政楼的大门口。
无奈的看着阿姨离开，何羊揉着眼睛看向面前戴着眼睛的年轻男老师，“那个，我就睡个觉，不至于吧。”
男老师疑惑地看向何羊，“你为什么不回寝室睡觉？”何羊无奈的摇了摇头，“我是昨天回学校的，因为某些原因，我并不在这里学习，也就没有寝室。”说着何羊将自己的学生证递给了那个男老师。
“何羊？”男老师明显有些惊讶，他眼神带着惊讶和欣喜，上下打量着何羊，“来，去我那。现在才五点多，我也是刚值完夜班准备回去。”
男老师语气热情，不由得何羊说什么就带着他走向了办公楼不远的教职工宿舍。
看着面前热腾腾的早点，何羊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这不太合适吧。”他有些不自在的看着面前的男老师。
何羊总觉得这个老师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一种怀念夹杂着欣喜，还有种说不清的，悲伤？
“我叫崇辉，跟你姐姐是同班同学。”男老师开口说道。
何羊有些愣愣的看向崇辉，随后赶忙回头看向姐姐，发现对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飘到了屋子外，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情况，姐姐竟然会离开自己身边。
何羊稍微琢磨就猜到了原因，他起身走向门口，看着在客厅窗户前背对着他的何白，随后叹了口气，关上了门，坐回了崇辉的面前。
“我就叫你辉哥吧。”何羊和善的说道，看到崇辉有些错愕的眼神，他摆了摆手，“我虽然是这里的学生，但是我并不准备继续上大学。”
崇辉听到后有些生气，“为什么？你已经洗脱嫌疑了，你还年轻，你应该抓紧时间把知识补回来啊，这样你之后才能找到好工作的。”他随即想到了什么似的，又补充道，“钱不是问题，你放心，有我在你只需要踏踏实实学习就好了，之后生活上的麻烦我来帮你，你放心，我和你姐姐是很好的朋友，你就把我当做你哥就行。”
崇辉激动之下说了很多，何羊认真的听着。随后他有些苦涩的摇了摇头，“辉哥，我要给父母还有姐姐报仇的。”语气平淡，仿佛说了无数次。
但何羊明白，面前的男人真情实意的希望自己能有好的人生，但这并不可能，在大仇得报之前，何羊的目标也只有一个，他要走的路也只有一条。
所以，面对真心关切自己的人，何羊不想有所隐瞒，也不想含糊其辞，他要做的就是同样真挚的告诉对方自己的想法。
“报仇。”崇辉怔了一怔，随后低下了头，“你放不下啊，何羊，你姐姐应该不希望你活在仇恨之中的。”他有些哀伤的说道。
“放不下的，只要没找到真凶，我就不可能放下。”何羊眼神坚定地说道。
“只凭你一个人又怎么能做到呢，我看新闻说，那个女人还和陈天明那个案子有关系，何羊，太危险了啊。”崇辉不死心的继续说道。
“辉哥，你放下了吗？”何羊冷不丁的说了一句。
崇辉听到后整个人如同呆滞住了一般，许久，他深深地看向了何羊，“你都知道了？”
点了点头，何羊不客气的将早点吃完，何羊认真的对崇辉说，“等我处理完手里的事情，我会好好给你个答复的。”
“你这次回学校是做什么吗？我能帮到你什么？”崇辉一边吃着早点看向何羊，
何羊想了想把蒋老师被害和陈老师失踪以及207女生寝室的事情稍加修饰的说了出来。
“之前陈天明案件的受害者吴倩倩的弟弟在天大上学？”崇辉有些惊讶的说道。
“对，叫做吴青，这次就是他托我帮忙想查查她女朋友孙婷发生的这些怪异的事情。”何羊点了点头说道。
“怎么这种怪事会想到找你。”崇辉对何羊打算解决这种像鬼故事一样的事情觉得好奇。
“毕竟是吴倩倩的弟弟，我答应他有什么事情尽管找我帮忙的。”何羊笑着说道。
“她们在学校应该只能上校园网，那个灵异论坛我之前听其他老师说过，被封禁了几次，管理员换了又换，但还是在学校的论坛里挂着链接，我这里有电脑，你可以查查看。”崇辉指了指自己身后办公桌上面的笔记本电脑。
何羊打开笔记本后发现要密码，他扭头看向崇辉，崇辉下意识的说道，“0905。”
在何羊注视的眼神下，崇辉这才想起来，这是何白的生日。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关于蒋老师的案子，她的尸体前些日子就被警方带走了，但嫌疑人还没抓到。”
拙劣的转换话题，但何羊确实被他这句话吸引了，随后他又听到崇辉说：“但是陈老师的失踪前确实有不少怪异举动。”
何羊一边打开校园网首页一边回头问道，“什么？”
崇辉一边收拾早点的袋子一边说：“经常有同事说加班的时候能看到她去办公楼，有时候在行政层值夜班的同事还能看到她半夜从办公楼出去，而且她还习惯一个人对着空气说话。”
“对着空气说话？”何羊重复念叨着。
“对，而且她工资应该和我一样，这才工作了一年多就买了辆二十多万的车，听她之前炫耀还是全款买的，我们都以为她家突然有钱了，但她用的穿的还是之前的那些。”崇辉思考着说道。
“除了对空气说话还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吗？”何羊转头看回那个校园网，他在寻找那个灵异论坛的链接。
“应该不是奇怪的事情吧，一个月之前能看见她总是和她妹妹陈茜在食堂吃饭，有时候晚上也能看见她们姐妹一块在宿舍楼的阴影处不知道在说什么。”崇辉想着下意识点了根烟，突然看到何羊后就想掐灭，何羊摆了摆手，示意他没关系，继续说。
崇辉将屋内的窗户打开，然后站在窗户旁对着何羊说道，“就在她失踪前好像还和陈茜吵了一架。之后就是陈老师失踪，蒋老师被害。”他有些感慨的说道，短短半个月发生了两个案子，学校为此开了不少会议。
“好在没有学生受伤。”崇辉万幸般的想到。
“可能207那几个女生也危险了。”何羊忽然说道。
“什么？”崇辉赶忙问道，随后何羊指向了屏幕上的一个网页标题。
崇辉赶忙走了过去，看到了那个熟悉的灵异论坛的界面，随后是何羊点开的帖子，上面的标题赫然写着：
“帮助你完成任何愿望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