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紧张。“夏侯星有些僵硬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在这里动手可是会伤害不少普通人。”说着他向那小吃摊的老板方向看了一眼。
何羊依旧盯着夏侯星，“你来找我是为了聊天？”他向后退了一步，语气不善的说道。
“你应该知道集会的事情，但你们并不知道时间和地点。”夏侯星将面前的桌子挪了挪，整个人十分别扭的朝向何羊，随后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手机放到了何羊身前的桌子上。
“这里有着这个警察和宋席臣的聊天记录，里面有你们想要的东西。”夏侯星的笑容更盛，他眼神平静的看着何羊。
“你这是什么意思？示好？”何羊皱着眉头看着桌子上的手机，又看了看夏侯星那张陌生的脸。
“我要黎千尺的灵魂。”夏侯星看着何羊的挎包说道：“那天是你赢了，黎千尺的灵魂一定在你手上。”
何羊眼皮一跳，随后笑了笑说道：“我为什么要给你他的灵魂，就因为你提供不知真假的情报？”他的眼神轻蔑的看向夏侯星，“你当我是相信你们这群畜生的蠢蛋？”
夏侯星眼神一冷，他缓缓说道：“你当然不用相信我，你可以当成一次交易，我可以给你提供情报，你把他的灵魂给我，之后我们依旧不死不休。”
“想得挺美。”何羊眼露凶色，左手掏出一把金色的匕首，“你们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相信。”
“那为什么你会相信仇鸳呢？”夏侯星冷冷的说道。
何羊神色一顿，“你为什么觉得我和你们这群信者可以合作。”
“因为那天过后只有她没受伤。”夏侯星耸了耸肩，随后将口袋里两个黑色的珠子掏了出来，放在了那个手机旁边。
“我不清楚你对我们了解多少，但是你肯定和我们有仇，没关系，无论你和仇鸳什么关系对我来说都不重要。”夏侯星上下打量着全身紧绷的何羊，依旧平静的说道：“我只想得到我想要的。”
“和我无关。”
“呵，你比我们大多数信者要强，但也仅仅是灵魂。何羊，信者不缺疯子的，更何况在我们之上有更厉害的存在。”夏侯星露出了一丝惊恐之色，他眼中带着一抹同情的看向何羊。许久，“好好留着黎千尺的灵魂，等这次事情结束我会去天海找你的。”
“这次集会你不参加吗？”何羊看了眼桌子上的手机说道。
“我已经去过了。”夏侯星趴在桌子上，随后没了动静。
何羊瞳孔一缩，“信者的聚会结束了？”他赶忙将那个手机打开，看到了里面已经编辑好的短信：“集会分为两次，分别于5号和10号的凌晨在城外郊区的废弃工厂进行。”
何羊看着那个已经只剩躯壳的尸体，拨通了林雨晴的电话。
“刚才那个男人是什么东西？”闻人辞看到何羊又坐回位子后有些忌惮的问道。
“在你眼里是什么样子。”何羊拿起那两个黑色的珠子打量着。
“和何兄弟一样，披着人皮的鬼，但是他的黑影比何兄弟要淡。”闻人辞老实说道。
“但他就那么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消失了。”何羊阴沉的看着那个警察的尸体说道。
“障眼法而已，很简单的。”闻人辞摆了摆手，毫不在意的说道。
何羊有些惊讶的看向闻人辞，“你会这些障眼法？”
闻人辞微微一笑，“辞不会。”看着何羊杀人的眼神，他赶忙说道：“但是辞的师父会，也曾经教过辞，但是辞只学会了一些卜算和驱鬼之术。”
“哎，等他们过来吧。”何羊揉着太阳穴有些疲惫的说道。
“看来夏侯星以为黎千尺的灵魂在你这里。”何白清冷的声音从何羊身后响起。
“对，而且看样子他并不在意其他信者的死活。”何羊手腕托着腮帮子，右手的食指上有一道浅浅的伤口。
随着血液滴落，那两个黑色的珠子仿佛受到什么吸引一般在何羊的手中轻轻摇晃。
“他给我这两个肉傀是什么意思。”何羊皱着眉头说道。
“怕你死。”何白看着路边停下的警车说道。
“要不是他现在没有自己的身体，我或许还真对他造成不了威胁。”何羊冷笑着说道，“要不然这家伙也不至于打算和我做这种交易了。”
“回到天海以后你就该提防他了。”
“没关系，仇鸳可不希望我会死，夏侯星要是真敢来天海，咱们就能看他们狗咬狗了。”何羊笑着站了起来，随后指了指那个尸体。“五月队长，这就是泄露情报的人，已经死了。”
“真没想到，他是萧家平的人，两个人至少五六年的交情，怎么会。。。”五月萍眼神复杂的看着那个已经没有灵魂的空壳，不解的嘀咕着。
“信者有的是蛊惑他人的手段。”何羊看着那个人被装进裹尸袋后对五月萍说道：“三天后的凌晨，城外的废弃工厂。”
五月萍点了点头，“你跟我们回局里吗？”她看了看何羊和抱着桃木剑的闻人辞。
“我们自己回招待所吧，那个夏侯星应该不会骗我，但还是需要麻烦你们调查一下那个工厂，尽量小心地在远处调查，带上我那个符纸。”何羊叮嘱道，还好自己做了不少降低灵魂存在感的符纸。
目送五月队长和林雨晴离开，何羊将两个珠子塞进挎包，拿出了那个被血染红的珠子，“亏我还那么紧张。”他低声嘀咕着，刚才在口袋里拼命将血傀珠子用自己的鲜血和灵魂浸染成属于自己的，结果到最后没用上。
“何兄弟啊，你来隍明市对付的除了昨天晚上那个魍魉，还有这个人吗？”闻人辞开口问道。
何羊看了他一眼，随后把手机里赵局长发给他的长生仙资料文件打开，然后递给了闻人辞，看着对方的脸色逐渐变得难看，他才缓缓说道：“我的父母，还有我的姐姐，都是因为这个长生仙死的，现在我父母的灵魂不见了。”
何羊叹了口气，盯着闻人辞的眼睛说道：“我要面对的就是这种敌人，闻人辞，这些似人非鬼的东西可不是那些鬼魂，你打算和我蹚这浑水吗？”
闻人辞将何羊的手机递给了他，平静的神色中露出了一抹兴奋，“那当然，斩妖除魔可是辞的梦想，在下山时师父就和我说过要遵从本心，这长生仙必定是那穷凶极恶之鬼，当斩之。”
何羊对闻人辞兴奋且狂热的神情有些惊讶，“或许会死。”他冷冷的说道。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闻人辞眼神坚定的说道。
何羊微微皱眉说道：“你们这群人都不把命当回事儿吗？”
闻人辞笑着说道：“辞下山就是为了入世，生老病死乃必经之路，为何不让这条路更加精彩。”
何羊怔了怔后看向闻人辞，郑重的点了点头，“好，那我们一同对付那长生仙。”
“好。”闻人辞爽朗一笑，点头应道。
三天后的凌晨，城外废弃工厂外。
“这里没有一点亮光，他们真的在这里面吗？”林雨晴拿着望远镜在草丛里问道。
“这几天都有在这附近看到黑袍人的线索，而且那个富豪的管家也多次在这里出现，地点应该错不了，就不知道时间了。”萧家平一边吩咐着其他人就位，一边说道。
“没关系，你们不要越过这个距离，就在这等我就好。”何羊掏了掏带着无线耳机的耳朵，感觉有点别扭。
看着将近二十多个身穿迷彩服的武警在各自的隐蔽点部署，何羊眼皮跳了跳，他只希望最后不会用到热武器的力量。
他看向在月光的银辉下工厂的门口，一个鬼魂就那么飘荡在那里，而里面有什么他却感知不到，想来也是对方的手段。
“门口徘徊着那个富豪管家的鬼魂，多半是看门的，一会儿交给闻人辞吧，我和姐姐动手动静太大了。”何羊拍了拍闻人辞的肩膀。
二百米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但对于狙击枪来说距离足够，自己只需要让工厂亮起来就可以，毕竟就算摸了能看见鬼的药膏也不能通过夜视仪看见鬼魂。
提了提挎包，然后确认了两边口袋里的道具，何羊点了点头后对着闻人辞说道：“走！”
两个人一前一后悄悄地向着工厂侧面溜了过去，不出五分钟两个人就来到了工厂入口的拐角处。
确认好闻人辞贴着的几张符纸和他口袋里的东西，何羊冲他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后者俯下身子，右脚后撤半步，随后用力一踏，何羊只听到“噗”的一声，闻人辞就将手中的桃木剑刺进那个管家的脑袋。
震惊的看着将近十米远的距离一瞬间就到达目标背后的闻人辞，何羊对这个新帮手多了一丝敬佩。
随着灵魂崩解，闻人辞贴在大门口的外墙，看着跟过来的何羊轻声说道：“辞没感觉到里面有人或者鬼。”
何羊点了点头，“我也没有，咱俩进去看看，小心点。”随后他掏出金色匕首，左手捏着黑色的面团缓步走进工厂。
借着微薄的月光，何羊大概能看清工厂内部的环境，看了看那升起的灰尘，何羊皱了皱眉，“这层没有人，楼上应该也没有。”
“扑了个空？”闻人辞看向了通往楼上的楼梯。
“这里的灰尘很多，你看。”说着何羊指向不远处的地面，“这里有零零散散的脚印，都是通往前面那些箱子，这个工厂上面没有，不代表下面没有。”
说完何羊来到了那几个废弃的木质集装箱附近，看着脚步通往最里面的箱子，何羊冲着身后的闻人辞指了指，然后俯身轻步走了过去。
来到了箱子的一边，看着面前的木门，何羊轻轻地推了一下，随后发现木门从里面锁住了。
“锁住了。”何羊小声说道。
闻人辞蹲下看了看木门的锁，随后挠了挠头说道：“何姑娘进的去吗？”
何羊回头看了眼飘在空中的何白，何白缓缓靠前，随后摇了摇头。
“能不能从上面飘进去？”何羊问道，何白尝试了一下，摇了摇头，“这个集装箱应该都用金丝围住了。”
“我担心你们过来会打草惊蛇。”何羊小声对衣服上的麦克风说道。
“等一下，这个废弃工厂的图纸上并没有地下空间，但是在四层有个通风管道的设计很奇怪。”耳机里传来了五月萍的声音。
“那个通风管道通往下面？”何羊问道。
“应该是，可以去看看。”
“走，我们去上面看看。”何羊转过头对着闻人辞说道：“顺便找找工厂还有没有备用发电机之类的，咱们还得想办法解决照明问题。”
两个人踩着楼梯向着楼上走去，在三层向四层的拐角，闻人辞拽了拽何羊的袖子，“何兄弟，这个应该就是发电机了。”
看着不远处布满铁锈的红色机器，何羊走上前去，听到里面的低沉的嗡鸣声，发现铁门上有着清晰的手印，“这个应该已经打开了，找找总闸在哪吧。”
说着何羊将包里的手电筒递给闻人辞，两个人在三楼绕了一圈后并没看到。
“电闸箱一般在一层吧。”何白淡淡的说道。
何羊嘴角抽搐，来到楼下后发现就在大门旁边有个电闸箱，“为什么发电机在三层总闸要在一层？”闻人辞不解的问道。
何羊摇了摇头后打开了箱门，看到了从1到5的编号，里面的1号闸已经拉了下来。何羊看了眼身后，随后拉下了2号闸，下一刻，工厂的一层灯火通明。
“不会被他们发现吧。”闻人辞感受着周围的明亮有些不自然的说道。
“不会，被发现的话早就出来了。”何羊也有点不确定，但也只能赌对方都在地下了，毕竟那个集装箱可装不来三四个人。
两个人又踩着楼梯来到了四层，看到了那个半人高的通风管道。
“这好像就是为了让人下去的。”闻人辞皱着眉头说道。
“也可能是处理尸体的回收通道。”看着管道内壁的暗红污渍，何羊沉声说道。
“那咱们从这直接下去？”闻人辞看了看深不见底的通道内部，有些含糊的问道。
何羊则扭头看向何白，在对方无奈的眼神下，何白顺着管道入口钻了进去。几分钟后，何白脸色难看的说道：“的确是处理尸体的管道，里面有很多。。。”何白没有继续说是什么。
何羊与闻人辞对视一眼，“行了，别怕恶心别怕脏。”何羊摸了摸管道内壁，“用四肢撑着管道下去吧，尽量小心点，要是摔下去，就算不死也得受伤。”
“那辞先下去吧。”闻人辞听后点了点头，二话没说就钻进了管道，何羊将挎包放在身前，左右腿撑着躺了进去，随后后背顶着管道，双手随着双腿慢慢的蹭着下去。
看到身下传来了手电筒的灯光，何羊低头看去，闻人辞晃了晃灯光，“姐，我这是在几层。”
“刚到三层。”何白皱着眉头看着浑身是汗的何羊。
“我发誓，我回去要锻炼身体了。”何羊咬着牙慢慢的挪着自己的身体。
管道十分结实，并没有因为里面有个人像蛆虫一样扭来扭去而发出巨大声响，下面的闻人辞看着何羊还有些距离，用手电筒环视四周，随后脸色苍白，目不转睛的盯着头顶的何羊。
“一层了，加油。”何白面无表情的说道。
“我快要累死了。”何羊双手和双腿都在打颤，闻人辞怎么做到的？
看着距离自己还有不足十米远的地面，何羊稍微松了口气。就在还有几米就能下去的时候，闻人辞忽然从下面钻了上来。
没等何羊发问，之间闻人辞比划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将手电筒关闭，何羊却咬着牙死死盯着下面，他现在已经快要坚持不住四肢的支撑，双臂已经快要没有力气。
“你说这有动静？”一个男人的声音从管道外传来，紧接着响起了女人的声音，“对，大人，我刚才制作肉傀的时候听到这里有脚步声。”
“听错了吧，这里怎么可能有人？赶紧干活吧，把东西做完了交给他们就完事了。”
半晌，两个人的脚步声响起，就在何羊以为可以下去的时候，他看到了闻人辞对他摇了摇头。
咬着牙坚持了将近两分钟，何羊听到了管道外传来的女人声音，“难道真听错了？”随后是大门关上的声音。
闻人辞扶着管道滑了下去，看向了那个紧闭的大门，随后冲着上面的何羊挥了挥手。
浑身被汗水浸透的何羊四肢剧烈颤抖，他拼死往下挪了几米，看着近在咫尺的地板，一咬牙直接跳了下去。
双腿一软何羊直接跌坐在地，随后他看到了自己的周围都是各种人体碎块和发黑的内脏。
这时候才看清自己和闻人辞全身都是暗红色的污渍和一些碎肉渣，嫌恶的皱了皱眉，将挎包背在后背，走到了闻人辞面前，“刚才那两个都是活人。”
“这外面不远应该就是制作那些恶心东西的地方，那里应该有个女人。”闻人辞指着关闭的大门说道。
“没关系，我姐姐可以附身。”何羊看向何白说道。
“你不是不让我附身别人？”何白惊讶地看向何羊。
“那是因为你的灵魂太强，我怕你伤害到被附身的人的灵魂，但是现在，这里的所有人都是我的敌人，不用在意他们的死活。”何羊笑着说道，看着何白缓缓从大门穿过。
半晌，大门被拉开，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打开了大门，随后她冷冷地看向何羊，点了点头。
何羊和闻人辞赶忙跟着女人向前走，来到了这个女人的工作间。
随意可见的切割工具和各种刀具，还有一个如同洗手池一般的凹槽，里面有着浓密的黑色粘稠物。
何羊像见到宝贝似得凑了过去，“全都是鬼魂的怨念。”他无视掉这个工作间的各种肢体内脏，径直来到了那个凹槽前。
“不用白不用。”何羊从挎包里掏出来一个长条木盒，打开以后里面躺着十二个小瓷瓶，何羊像是接水一样，将瓷瓶的口对准凹槽，那些怨念的粘稠物就流进了瓷瓶里。
重复装了十二个之后，看着那凹槽还有不到三分之一，何羊咂了咂嘴，然后将一个装着几个黑色面团的塑料瓶拿了出来，将里面的黑色面团都递给闻人辞，随后他开心的看着装满粘稠物的瓶子，把这些都放回挎包后，那个凹槽变得十分干净。
随后何羊笑着看到了桌子上边的一排黑红相间的珠子。
“发达了，看来只有敌人的东西才最好用。”感受着没有印记的血傀和肉傀珠子，何羊笑着把它们装进了黑布袋子里。
黑红各十个，还有两个金色的让何羊大感好奇，都装进去后何羊咬破了舌尖，将血液滴到了袋子里，随后用自己的灵魂向里面探去，在摸到那两个金色的珠子时，一种类似于何白的恐怖阴冷传来，吓得何羊把右手的灵魂缩回身体。
确定都变成自己的以后，何羊像是贪婪的目光扫视工作间，直到他看到了一个镶着金边的封魂匣。
走上前去后，何羊将那个匣子拿在手里，刚打开一丝就感受到里面的阴冷，何羊眼皮一跳，“这个灵魂强度，是鬼将。”何羊想起来当初黎千尺在他的面前唤出的那个鬼将，两个灵魂的强度相差无几。
感受着里面鬼魂传来的阴冷，何羊将手指探了进去，感受到自己的灵魂被一只纤细的手指勾住，随后一个女人惨白的脸在他的脑海中浮现，何羊激动的心被她吓的停跳一拍，“原来这就是和鬼奴连接灵魂。”何羊有些后怕的摸了摸鼻子。
“何兄弟，你打算用这些东西吗？”闻人辞皱着眉头说道。
小心翼翼的把那个巴掌大的封魂匣放进口袋，何羊看了一眼有闻人辞说道：“为啥不用？”
“这些不都是活人做成的。。。”闻人辞有些不自然的别过头，不忍再看这如同屠宰间的场面。
“对啊，可又不是我害的他们。”何羊耸了耸肩，随后从布袋里拿出一黑一红两个珠子像盘核桃似的在手里把玩。“再说了，我用这些受害者制作的道具去对付那些信者，这不是帮他们报仇吗？”
闻人辞愣了愣，他看了一眼眼神平静的何羊，叹了口气，“我担心何兄弟会自己亲自做这些阴邪之物。”
何羊想了想，“我肯定不会对普通人使用的。”他笑着说道，“毕竟我的敌人只有长生仙。”
闻人辞点了点头，“如果何兄弟的路变了，辞会帮何兄弟走回正途的。”他握了握手中的桃木剑，直直的看着何羊。
何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拍了拍闻人辞的肩膀说道：“放心吧。”
两人来到了工作间的门口，听着外面的声音，何羊屏息凝神半天后看向了闻人辞。
“小心点，外面至少三个人。”何羊轻声说道。
“都是活人吗？”闻人辞问道。
“对，都是活人的灵魂。”何羊静静的看着工作间的门，隐约能听见越来越近的说话声。
略微思考后，何羊冲着闻人辞指了指工作台的下面，“咱俩躲起来，让我姐姐把他们引到过来，然后咱仨一人一个。”何羊嘿嘿的笑着说道，随后拿出了一根纯黑色的麻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