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然笑得厚颜无耻:“小哥哥,可以啊,我就离开一个礼拜不到,你就勾搭上别人家的小哥哥啦?”
云初:“……”
有些人,即使是把头发染黑了,思想却还是一个‘戏精’。
这件事情是谁搞出来的,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云初沉默着,表示一点也不想接戏。
绪然看着云初不答,变本加厉:“说好的一辈子心里只有我一个人,可是小哥哥却找了别人。”
云初无力的反驳:“……我没有。”
绪然嘴角勾起:“那就是哥哥心里还有我喽?”
云初闭眼又倏然挣开,抬手就想要给绪然一个脑瓜子:“你——”
只是,又是不等云初说完,绪然直接握着云初想要打人的手,抬手将云初的眼镜摘下,弯腰吻了上去。
顿时,两个人的唇贴在了一起。
绪然的唇有些冰,却很软。
云初有些呆愣,还没反映过来,绪然却已经撬/开了自己的牙关,慢慢的攻/略城池。
绪然原本握着云初打人的手,此时,却慢慢向上,和云初的手指,十指相扣。
云初感受着指尖的温度,还有唇上的滚/烫,一点一点的将云初薄弱的意志力打散。
没有带眼镜的云初,整个世界都是模糊的静态物体,彷佛尘埃都落在了眼边,鼻间还都是绪然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道。
唯有眼前这个亲吻着自己的人,是眼前最清晰的。
云初缓缓闭上了眼睛,和绪然十指相扣的手慢慢收/紧,剩下的那只手攀/上了绪然的脖子,也慢慢收/紧。
既然要短暂的沉沦,那就沉的更深吧。
得到回应的绪然,揪着云初的领带,用力一扯,解/开了云初扣的严严实实的扣子,又摁/着云初脑袋,加/深了这个吻。
在意识恍惚中,云初彷佛看见了一片蓝色的天空,在自己的眼前缓缓移动,向下,是一望无际的白云,偶有云朵稀疏的地方,露出了灯火阑珊的城市一角。
绪然慢慢抬头,离开的云初的唇,眸光很深的落在云初的脸上看了半响,又彷佛控制不住一般,低头在云初的喉结处轻轻的咬了一下。
云初没忍住,轻哼出声。
绪然似乎低声骂了句脏话‘kao’!
云初的意识顿时被绪然这么一咬给强行拉了回来。
绪然扣着云初的脑袋,将云初紧紧的抱在自己的怀里。
绪然在云初脖子上落下一个吻,在云初左耳低声细语:“小哥哥,现在,我算不算看情况亲的~”
绪然讲话时的气息全部落在了最贴近心房的左耳。
很痒。
云初没忍住脑袋往左偏了偏,控诉着:“说话就说话,别离我耳朵那么近。”
绪然低声笑了,带着几分戏谑的声音就落在了云初最敏/感的左耳。
云初想推开绪然的怀抱,可是,却有些舍不得。
然后,绪然就变本加厉的在云初的左耳落下了一个很轻的吻。
在然后,绪然就看见云初的左耳肉眼可见的绯红了一片。
绪然没忍住又在云初左耳上亲了亲,笑道:“小哥哥,这么害羞的吗?亲一下,耳朵都红了?”
闻言,云初现在表示舍得了,一个脑瓜子落在了绪然头上:“滚!”
说完,直接推开了绪然,往后退了一步,到了一个安全的范围。
只是,云初看着绪然黑发的摸样,还是有些不适应,眉头蹙起:“你头发怎么回事?”
其实,云初更想问,你为什么,为什么要偷拍自己在荷兰的那四年,为什么在跟在自己身后,却不让自己知道。
可是,每一次话都到嘴边了,云初还是没有办法说出口。
即使所有的箭头都直线同一个方向,云初还是不敢踏出这一步。
所幸,云初没有问,绪然也不说。
保持着相应的默契。
闻言,绪然抬手在唇上轻轻一抹,笑得像个痞子:“哥哥,你不觉得,黑发看上去更无害吗?”
云初:“……纯天然无污染无公害的化肥吗?”
绪然歪头一笑:“小哥哥,那我可以‘浇灌’你吗?”
云初沉默了良久,闭眼又倏然挣开,下意识的又后退了一步:“小孩,别开车!”
绪然前进一步,又保持抬手就可以将云初捞进怀里的距离。
绪然:“哥哥,我没有开车啊~我是坐飞机回来的~”
绪然有些孩子气的摸了摸后颈:“我可是今天一完成比赛,就马不停蹄的赶回来了。”
云初一脸木然:“马不停蹄的还去做了个头发?”
绪然哑然了片刻,老实交代:“哥哥,我毕竟是一个要有家室的人了,不能像以前那样招摇了,就去把头发染回来了,这样,我的家室,就不会总吃醋了还不开心了。”
闻言,云初的心脏突然一紧,呼吸有些乱,薄唇闭合又张开:“那你——”
云初还没表示自己要说什么,绪然却彷佛看透了云初的心。
绪然眸光有些深,嘴角微微勾起:“银发也是哥哥回来的那天染好的,因为他们说,银发是最吸引人的,也是最瞩目的,所以,我想要哥哥第一眼就看见我,要是能被我吸引,就更好了。”
云初抬眸看着绪然。
到了这个时候,云初突然又平静下来了,没有刚刚那种心脏一紧的感受了。
因为,此刻云初的心脏已经被一种道不明说不清的情绪占据了所有,此次之外,一切都被排斥在世界之外。
绪然又向前了一步,视线紧盯着云初:“要是知道染银发,就可以勾搭到哥哥,那我在四年前就应该这么做了。”
“不过还好,现在也不迟。”
“哥哥,我这么招摇,你要不要管管我?”
“当我的家室,管我一辈子的那种。”
“保证不让哥哥吃醋和不开心。”
此刻,云初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要把不远处桌子上的眼镜拿过来戴上,也不知道是用来看清眼前的场景,还是想要约束自己的心思。
云初突然有些烦躁了起来,在这一刻,他脑子里一刹那想到了很多东西。
可是到底想了什么,自己却又道不清说不明。
只知道,答案有两个。
自己应该怎么选?
云初抬眸看着绪然。
绪然就站在里云初不到一步的地方,只要他想,抬手就可以将云初带入他的怀抱。
绪然的眼眸很深,似乎被什么浓重的笔墨勾勒了一笔,当他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时,彷佛是在作画。
很认真,很认真的那种,彷佛这辈子,只愿意做一幅画。
可是,却也带着作画失败的彷徨和无奈。
云初视线落在绪然的脸上,突然笑了一下。
绪然看着云初嘴角的笑意,不觉也勾起了唇。
云初缓缓移开视线,远远的落在桌上的眼镜上:“我——”
只是,云初的话还没有讲完。
办公室内被锁上的门被人轻轻的敲响:“云老师,我是沈院长啊,你在里面吗?云老师如果你在里面,可以开一下门吗?”
绪然没有搭理门外那个沈院长,反而拉着云初的手,眼中带着光:“哥哥,你先说。”
只是,还不等云初和绪然做出其他反应,紧闭的窗户也被人拍的响亮。
这次的敲窗户的声音,没有沈院长那般温柔,连带着嗓门都大了不少:“绪然,你开门!不用想也是在里面的,还用说,我都听见绪然的声了!你开门!”
“绪然你个臭小子!竟然比赛完就开车抛下老师自个跑了?!要不是沈院长来接我!我就要被丢在现场了!”
“你个臭小子!有没有一点师生情谊啊!”
“你信不信我磕死在云初办公室门口啊!”
“……”
绪然摸了摸鼻子:“我就说嘛,这个老师难缠的很,动不动就要磕死在谁门口,可怕。”
云初消化了片刻:“……所以这就是你把你老师丢在比赛现场自己开车跑了的理由?”
绪然一脸无辜:“他慢死了,赛都比完了,他还磨磨唧唧的要和美女拍找,还要和主办方一起吃饭,打高尔夫的,我懒得搭理,心里又想着哥哥,就自己开车回来喽。”
绪然话音刚落。
“嘿!绪然你个臭小子,你还敢说我的坏话,你有本事开门,看我不收拾你!”
云初指了指窗户:“他听见了。”
绪然毫不在意的瞥了眼,不想搭理。
云初垂眸笑了:“我去开门。”
只是云初刚转身,绪然就拉着云初的胳膊。
云初侧头看着绪然:“干嘛?”
绪然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哥哥,我的答案呢?”
云初沉默了会,笑道:“等着吧。”
说完,云初挣开了绪然的手,把门打开了。
只是门一打开,云初就感觉自己开的不是门,而是动物园。
几乎在门一打开的时候,那位绪然的老师就直挺挺的冲了进来,那位老师身体有些健硕,一米六不到的身高,却搭着两百多斤的体重,挤进门的时候,被门框卡住了。
只是,出乎云初意料的是,那位老师退了出去,然后侧着身子又挤了进来,然后逮着绪然就哭诉:
“绪然,你说,你为什么要把老师一个人丢在比赛现场,你明明知道老师的俄罗斯语不是很好,你还跑了。”
“你知不知道,没有你之后,老师在现场是多么的迷惘和未知。”
“我还不认路,你就这么放心老师一个人啊!”
“……”
这位老师‘戏精’的程度比起绪然来说,不可程让。
只是云初疑惑:所以,到底是谁带谁去比赛的?
绪然眉头紧紧的蹙气,从这位老师开口的时候,就抬起手捏着自己的眉心,一直没有放下来过。
云初在五米开外都感受到了绪然的无奈和生无可恋。
云初看着绪然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没忍住笑出了声,站在云初身侧的沈院长似乎才想起来,自己来找云初是有正事的。
于是,绪然被他老师揪着领子去他的办公室哭诉去了,估计一时半会,那位老师都停不下嘴。
而云初,就被沈院长笑着邀请去了他的办公室。
相同的命运,相同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