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
刘同2020-09-10 21:337,987

  能从一个眼神中读出你的歉意才是你的真命天子,能从一个拥抱中感受你的不舍才是你的知己。虽然我们都不是偶像剧演员,但是爱你的人,是会代替镜头捕捉你的一举一动、一矫一情的。而那些需要你浪费时间去向 ta 解释一切的人,必定是上帝派过来收你的人,撤吧。

  谁认真谁就输了。

  解释没有意义。

  这个年头,重要的不是纵横捭阖的能力,不是倾国倾城的长相,不是三宫六院的胸怀,也不是株连九族的家世,而是态度。态度,你有吗?骂人真是让自己心情变好的一剂良药。

  132 谁 的 青 春 不 迷 茫一不抱怨,二不解释

  事件扎堆、荆草丛生的时候,我都是一个人默默地在一线天之下走着。光线昏暗,滴水沁入颈部,下蹲或侧身,再小心翼翼地匆匆而行,也会沾些许泥浆在身上,不过我丝毫不在乎。能够潜水过五十米,谁在乎你水底的姿势是不是足够好看?

  其实,我很怕亲近的人问我一系列问题,你是不是这样想?你是不是那样想?你是不是不这么想?难道你那样想?

  近期的文字狱女王尹珊珊说:

  自卑的女人会在 ML 的时候问对方:你真的爱我吗?

  愚蠢的女人会在吵架厉害的时候问对方:你不爱我了吗?可怜的女人会在冷战的时候问对方:你理我一会儿好不好?

  想来,包括我自己,无论男女都会在心智未成熟的时候犯一些诸如此类的错误。所以遇见这样的情况,我通常都是沉默,再沉默,我是憋不死自己的,但是通常是对方把自己憋死了,然后在另外的地方重生,传着流言蜚语,而这一切都已经和你没有什么关系了。

  以前总有人强迫性地问我:为什么每次你有事的时候总是不愿意说出来,一个人也不解释也不说明?其实对于这样的问题,我也懒得解释。一个了解你的人根本不会问这样的问题,而你也不会给真正了解你的人问这个问题的机会。

  我向来是不喜欢解释的。可能也是因为很早就工作了,而接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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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历任老板都在我嘴唇微启时便一顿劈头盖脸地大骂:别给我找借口。

  后来我就养成了习惯,嘴唇动动,啥也不说。后来干脆连嘴唇也懒得动,又不是演悲情偶像剧,我想镜头也捕捉不到这般矫情的微小抽动。

  解释有何意义?

  吵架时问:“你不再爱我了吗?”如果我怒发冲冠狠狠地告诉你: “我爱你!”那么,你必定会问:“如果你爱我,你为什么要这么生气?”“我之所以生气是因为我们在吵架!”“可是如果你爱我,你就不会和我吵架的!”

  你问这种愚蠢的问题,自己就会推断出这种“爱我就不能和我吵架”的愚蠢结论。

  爱你还会杀死你,只和你吵架够给你面子了。

  爱情不是拍电影,浪费多少胶片都无所谓。而电影中那般死去活来、贴肉贴心的高潮恩爱,是因为导演预算不够才勉强让你看到的一个幻象。《我爱你》那样的电影你多看几遍,你就会成长两岁。

  一切美好的,底下都堆积着大量残骸。一切矮小的,踩着的都是巨人的肩膀。

  如今我人模人样地坐在你的面前,任你嬉笑怒骂都保持着沉默的态度。起码这是一种态度,如果不是我的前几任对我百般摧残,想必我也不会有这种态度。

  这个年头,重要的不是纵横捭阖的能力,不是倾国倾城的长相,

  不是三宫六院的胸怀,也不是株连九族的家世,而是态度。态度,你有吗?

  你有的是激动,你有的是崩溃,你有的是谦卑,你有的是沉沦,

  134 谁 的 青 春 不 迷 茫

  你有的是退缩,你有的是热爱,你有的是憎恨,这些你都有的是。你唯独没有安静的三秒钟,那安静的三秒钟就是你的态度。

  一个有态度的人是不会把别人的态度放在心里的。你会衡量,会

  掂量,但你不会让它占据你的内心。我的做法是想一想,中和中和,像奥巴马那样:我可以为我的言语感到抱歉,但你想要我道歉免谈。对方说什么你就是什么,请问究竟他是你,还是你是你?

  有的人,人生就是在“解释,行动,解释行动,再解释,再行动,再解释行动,再解释解释行动……”中度过的。依我看,解释个屁,有种你们就闹掰吧,各过各的生活。如果谁都觉得无所谓了,都有新生活了,那就证明你们本来就不应该在一起;如果一方不适应了,另一方无所谓,那就证明你们迟早得分开,一个巴掌拍不响;如果两个人都觉得别扭了,那就证明你们天生就必须在一起,解不解释都没那么重要。

  所以能从一个眼神中读出你的歉意才是你的真命天子,能从一个拥抱中感受你的不舍才是你的知己。虽然我们都不是偶像剧演员,但是爱你的人,是会代替镜头捕捉你的一举一动、一矫一情的。而那些需要你浪费时间去向 ta 解释一切的人,必定是上帝派过来收你的人,撤吧。

  好像从 2009 年这一年开始,多年前不停不停地记录和思考开始为自己的某些行为提供了准则。比如不解释原则,比如吵架原则,比如很多比如。从这一年开始,人生有了越来越多的坚定,这种并非空穴来风的坚定让我面对很多事情时更有了底气。面对很多事情,我当下的态度便是我思考很多年的结果。

  2012.9.26

  这张就别提了…… 我有个朋友阿 Sam,很喜欢拍这种类型的照片。

  我就想着自己也拍一张。

  鞋底很脏,那个橘色的本子和绿色的本子我都没用过,那个红色的弄头发的我也不常用,我不会叠衣服就乱叠,放了一本自己的书,还有几个东西我都忘记是啥了,扔了一瓶香水在衣服上…… 当时觉得自己好会拍照…… 现在觉得还是去学厨艺吧……

  我几乎是冒着生命危险抓拍的,

  我特别好奇的是为什么很多人拿着相机想拍谁就拍谁,我拍这张照片的时候假装拍风景,其实在拍这位大叔,我很怕大叔过来说:请把刚才那张照片删掉!

  照片倒是很一般,但是用铁罐种的植物,和大碗一样的花盆,用锅子来养植物,觉得这些不一样的方式能够让人生也鲜活起来。

  完全没明白为什么当时会拍这张照片,可能是因为配色?不太懂当时自己的审美,估计这张照片是 26 岁的我拍的。

  地铁站外面的废弃场地,鸽子与人和平共处。我喜欢这种喧闹之间的安谧,觉得时间有快有慢,交替隔离。

  看到油菜花的我,风一样地跑过去,

  对朋友说:我一会儿很酷地朝油菜花走,你帮我一直连拍几张。

  然后我就假装很潇洒地走了过去。

  其实我已经走了四五次了,选了这几张。第一次看到那么大、那么多的云盖在不远的头顶,应该是海边城市才有的景色。

  日本一家废旧家具的家具店,虽然很斑驳,但想着如果有自己的房子,能够把它们放进去,应该别有一番风味。

  这些家具最厉害的地方是——它们长得都不一样,不像批量生产的,而是手工做的。

  也是 30 岁旅行的时候拍的。

  当时觉得这张照片有一种“支离破碎”的美。

  现在看起来,我的这双鞋真的好娘…… 怎么回事呢?我为什么要买呢?还穿了?不懂 30 岁的我。

  思考和分享是一种逐渐消失的美德

  QQ 上收到 3 条编辑约稿留言。一条是老编辑的约稿,写明了需求,写明了字数,也写了我的名字以及问候。

  另外两条是陌生号码发来的,内容非常类似:我是《××》的编辑 ××,帮我们写个稿子吧?

  每次看到这样的信息,我就很想知道他们究竟是怎么走上编辑这个神圣岗位的,既然会上网留言,为什么不会思考一些最基本的问题?

  比如,如果您的杂志足够出名,我想您也用不着来约我的稿。如果不够出名,您还装出一副大家人手一册抢购您杂志的样子,那我就真没话说了。所以起码的,您得告诉我您的杂志是日刊、周刊、月刊、双月刊还是季刊,别以为我特知识分子,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其实我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

  其实足够出名的人也会谦虚地介绍自己。比如张国立老师,若是打电话给陌生人,一定会说:您好,我是演员张国立,弓长张,国家的国,立正的立。别以为这个世界上人人都和你想的一样,上一次回家调查 80 后作家,大家都认识谁,有几位除了我是他同学的原因而认识我之外,韩寒、郭敬明一概不知道。

  再比如,您得告诉我,您的杂志是什么定位吧?我不擅长写鬼怪,

  不适合写武侠,没写过美食,更不懂什么是知音体。所以您得仔仔细细地告诉我,您需要什么,您杂志的定位是什么,您看过我以前的东西吗?如果看过,告诉我哪一篇是您需要的风格,这样我就能快速明白了。如果没有,那也请您告诉我您需要的内容和方向。

  还有,如果可以的话,您也可以顺便告诉我,您杂志的稿费大致

  是多少,如果您可以开出一字一元的价格,您也就什么都不用说了。如果不是的话,我觉得您还是事先提两句,虽然我不差这个钱,但是您总不能等我写了两千字后再告诉我,你们的稿费是千字一百元吧?除非您具有超凡的魅力,让我不要钱也愿意写。我心肠很软,也常干这样的活,但前提是请您先把我给征服了,怎么着都没问题。

  类似的情况也常发生。常有一些同学投简历到我的邮箱想加入传

  媒业,态度诚恳,语气真挚,对他们的未来有帮助的信我一般都回了,但是还是有很多信我不知道是想挑逗我,还是大家想组团测试一下我的善良度。

  比如有的信里写:我想从事传媒工作,告诉我怎么样才行可以吗?

  拜托,我又不是阿拉丁神灯,你喊我一声,我就出来帮你了。传媒工作不是体力活,不是我告诉你把精子和卵子放在一起,再找个好子宫就可以造人了。传媒工作没那么简单,所以一般答复这类信,我都只回三个字:“要努力!”

  比如有人写:我特羡慕写小说的人,请问怎样才能出小说?你还不如直接问我怎么发财好了。

  比如有的信里写:我特想加入光线,请问光线有哪些部门,哪些部门需要人?

  其实现实生活中,好像大多数人常常会问同样一个问题:哪些岗

  位需要人?就好像只要那个岗位需要人,他去,这个人就一定会是他。好像光线以及其他公司都是种萝卜的农产品公司,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的管理模式。

  张爱玲最烦女演员和她见面时说的一句话:“其实我也很喜欢写作,

  只是因为工作太忙了,就没有时间写了。”言下之意就是,如果工作不忙的话,她也一定会成为一个女作家。一般这样的信我会回:网上去查。

  还有的信里写:我想去光线面试,请问你们公司的地址在哪里?我要找谁面试,有什么条件和要求吗?

  世界这么大,你可以找到我,难道你不能在网上找到公司的地址吗?找不到公司的总机吗?不知道总机拨 0 转的是人工吗?不知道每个公司都有一个部门叫人力资源部,是负责招聘的吗?一般这样的信,我会回:请拨打 010-6××××××× 转 0,然后转人力资源,把你想问的全部问了。

  这比每天等我回信快多了。

  当然,还有很多同学的信我是非常喜欢读的,比如有的同学有事没事给我发封邮件,里面是 ta 最近看到的书摘和感受,这样一来,我读这封信的时候也觉得自己清新起来。

  分享是一种正在消亡的美德。对于这样的留言和 E-mail,我是愿意花时间来讨论的。Boya 给我推荐了一部片子《他其实没那么喜欢你》(He's Just Not That Into You),我周末抽空看了,又是在讨论爱情

  这个永远不变的话题,但每一段都十分精彩,值得近期拿出来再细细分享一下。

  看来我写这篇日志的心情应该是积压了很久,要不然怎么写得那么畅快,现在读起来也很有想打人的欲望。最近出的两本书说是和职场相关的,其实这个社会哪有什么情场、职场、人场,任何场合犯的错误其实就代表着这个人从小所受的教育,以及这个人的性格。他们所有在职场上犯的错误,在情场上也好不到哪儿去。因为《职来职往》,我开始频繁地接触到职场问题,于是想发脾气的时间也就越来越多。

  骂人真是让自己心情变好的一剂良药啊!

  2012.8.29

  季节

  房间里重新有了油烟味,父母从湖南赶过来帮我暖房。

  房子是奥运前后到手的,具体时间已记不清楚,总觉得这几年的大事小事就在不停地忙碌中便有了一个结果。

  而渐渐养成的习惯却是常说的一句话:嘿,那时我怎么能那样,好像还真的挺惨的,不过想想还不是这么过来了。

  如果不是自己人生大事的原因,我当然也不会去查自己过去的生活是怎样的。

  比如在几年前一个很大的论坛里,也有我用很少提及的邮箱注册留言的帖子,里面写着:写稿迅速,适合任何题材,不计较稿费,中文系毕业,已在《青年文摘》《女友》等杂志发表各类文章,有意的编辑可联系我……

  还有一个用了几年然后被封的 ID 也写着:写了一本关于大学生活的书,文笔流畅,如果有编辑愿意出版的话,可以不用稿费,可以通过以下的方式联系我……

  刚到北京时发的帖子是:征在紫竹桥附近的合租者,月租 1000 元左右,无不良嗜好……

  看了半天,没有说话,自己和自己喝了一杯。

  突然想起和小虫老师有一搭没一搭的对话,说到这几年他的心情和作品,他突然说:“我帮品冠写过一首歌叫《杜鹃》。”

  那是他众多作品中的一首,我当然知道这是品冠第一张专辑中的最后一首歌,很多人也许还听不到那一首。“我望着更换过的窗帘,没有笑脸,痴痴的双眼,不敢碰的心弦。到底,怎么过的这几年。”

  那是我当年最常听的一首歌,心情也如歌名“杜鹃”一样,不是惊艳,也无清香,只是漫山遍野心情中的一种而已。可也就是这种漫山遍野的心情,堪堪蔓延了大半个中国,只是在一个人时才描绘得出来。

  北京的风很大,制订了很多出行的计划,都因为大风而取消。

  坐在房间里,妈妈突然说:“为什么来了三天就觉得好像来了一个月?时间过得好慢。”

  有时生活就是这样的,适合一个人过,寂寞地过,偶尔会比热闹地过要好得多。只是随着年纪渐长,责任渐大,那种一个人的寂寞体会会越来越少,离生活越来越近。

  我和爸妈说了两句便觉得很开心了。后来带他们去了后海溜冰,

  爸爸带着妈妈踩着冰车迅速地从我眼前滑过,让我丝毫没有追上的可能性,我觉得鼻头真是有点儿酸,但是又不知道为何而酸,最终他们消失在众多溜冰的人流中,那片满满的阳光,真是美死了。

  看最近两日的八卦新闻,绯闻女主角博客上有句话穿插在里面格外扎眼:“你说,酒吧里的花为什么就沾染不了烟味呢?”

  新年快乐!

  火柴的奇妙力量

  从某个阶段开始,家里的打火机被换成了火柴。一是因为任何吸烟的朋友来家里之后都会拿着我的打火机说:耶,好有趣的样子。然后顺利地顺走了,拍拍我的肩膀,留下我一肚子怨气。于是我又踏上购买新奇打火机的旅程,永不停止。二是搬家的时候,阿暴他们为了祝福我红红火火送了我很多火柴,后来我就把打火机彻底换成了火柴。

  对于吸烟的人而言,在公众场合用火柴太丢脸,但是我在家里用一小根火柴点熏香,真是一件倍儿洋气的事情。

  对于火柴,不仅仅喜欢那种原始感觉,连着划亮它所产生的气味都那么沁人心脾。亮的一刹那心情也变得澎湃起来,虽然也仅仅是

  “哗”的一声而已,但所产生的愉悦情感足以填满整个耳膜。

  那种磷的燃烧比镁的燃烧更接近人的情感,无论是从色彩还是从它的载体来说。镁常常是包裹在铁丝上,而磷包裹在木柴上。

  《浓情朱古力》是一本特奇异的书,通篇的美食做法交缠着人的情感和命运。书里面有一段是这样写的:“磷本是从大量蒸发的尿液中提取出来的,每个人的体内都有制造磷的物质。祖母说每个人出生时心里都有一盒火柴,但是我们自己不能把它点燃,就像在实验室里我们需要氧气和蜡烛帮忙一样。氧气就来自你所爱的人的呼吸;蜡烛可以是任何音乐、爱抚、言语或者声音,总之是一切可以点燃火柴的东西。一根火柴点燃后,我们有一会儿就沉醉在一种强烈的情感中。我们的心里激荡着浓浓的爱意,随着时间消逝,一切重新归于平淡,直到又有新的激情点燃另外一根火柴。” 每个人为了活下去都必须找到点燃自己心头之火的力量,而那熊熊燃烧使我们的灵魂得到滋养,那烈焰就是灵魂的食粮。如果一个人没有及时找到点燃心头之火的力量,那盒火柴也会受潮发霉,那时就连一根火柴也划不着了。

  这个理论写得真是奇妙。所以也就不难解释我自己的另外一个疑

  惑:所有的宝石里为什么只有祖母绿,而没有妈妈姐姐红、妹妹蓝、爸爸黑、祖父紫之类的宝石—因为祖母说出来的话一般都比较有内涵,所以才有一款叫祖母绿的宝石—估计我小时候如果这样解释,我爸会一枪把我崩了吧。哗—幸好我长大了。

  所以也就真的不难解释为何又出现了打火石这样的东西,本来就不是人内心产生的情感,偏偏有了后天的辅助道具。用打火石点燃了内心,映着一张苍白的脸,像个调情高手一样融化着自己和别人,大家都以为陷入了爱河,却发现终究没有萦绕心头的味道。磷燃烧的独特味道—那是人的身体燃烧出来的情感。

  后来又产生了伟哥,那是成就男人的辅助工具。可即使再强也不

  过被人尊称为:你们真是哥儿俩感情好,哪儿都有你们哥儿俩的影子。

  后来,睡觉不够,有了红牛。后来,蔗糖不够,有了糖精。

  胭脂红不够,有了苏丹红;脚步不够,有了飞机;感情不够,有了情书;关心不够,有了快递。

  或者,因为你不够,所以有了我。

  PS:有句话是《麦兜》封面上的,小悦很喜欢,可我怎么也没有太想明白:“那不是缺陷,是你不在梦中。”

  哗!就句式来看,真绝啊。

  写得真棒。连着最后小悦喜欢的那句,我终于明白意思了。因为有一天我也在想,为什么梦里所有的一切都顺理成章,而清醒之后漏洞百出呢?之所以我们觉得很多事情有缺陷,那是因为我们不在梦中。

  这句话小悦比我早三年明白,你果然是北京卫视最有潜力的主持人呀。

  2012.10.8

  曾经的我,现在的你

  她生小孩了。

  我接到电话的时候已经是第 4 天。她当时给我打了电话,可是我关机了。

  电话里她很激动,这边的我已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我问:“你在哪里?什么时候生的?健康吗?他哭了吗?” 她说:“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不关心是男是女?”

  是男还是女?这个问题在我的心里已经被排到了很远之外。

  她并不是第一次怀孕。上一次在五个月的时候胎儿停止发育。

  小学时的她是出众的校花,我只是远远跟着躲在后面欣赏的一员。

  初中时她是我同桌,那些追逐她的男生对我都很有敬意。

  高中时她在隔壁班,难过的时候会想起我。

  之前,我听别人说过她的感情经历。一般被男生盯得太早的女生都很难保护住自己。现在的我也是这么认为,我认为她也没有那么好地分辨出究竟何为爱情。

  她的青春是在溜冰场、激光灯、舞曲、摩托车、高速公路、栏杆、迪厅、游戏机室留下过多重影子的。

  后来她哭着告诉我,她曾经的他是如何对待她。年轻逼仄的爱一旦到了极致,用力拥抱就变成了暴力,脖颈的吻痕就变成了伤口,亲密接吻变成了最恶毒的语言,形影不离就成了昏暗的囚禁。而造爱之后的孩子就只能成为记忆中的流水,流向一个一个不知名的寒冷之地。偶尔在睡梦中她会惊醒,连她也不知道的次数,躺在冰冷的病床上,冰冷器具的撕裂感像图钉一样扎在她的神经里,眼泪是不可能洗干净的。

  我从小在医院长大,听说过很多因为子宫太薄而无法生育的结果。

  她心里清楚这个结果,所以每次眼前浮现她看到小孩的欣喜样子,我就闭上眼扭过头去,心里想着:一切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她很会玩跳舞机。那时的我们都很会玩跳舞机。

  没心没肺的我们曾开玩笑:你不能再跳了,我怕你再跳,小孩就会掉在跳舞机上了。她也没心没肺地大笑,这种毫无禁忌的玩笑当唾沫般就咽了下去。

  后来直到有一天,我们从酒吧出来,她在路上突然说:也许,我生不出孩子了。然后叹了一口气,是对自己挥霍青春的后悔还是对自己拼尽青春后却没有一个好结局而惋惜?

  现在的他是她十年前的相识。她比他大 5 岁。没有人相信他们会

  一直走到现在,更不用说生孩子了。从大学到毕业,到北漂再到现在,他们也吵架也分手,她离家出走,他沉迷于网络不问不留。可他也从意气风发的校草逐渐成为中年发福的男子。这个过程,她一直伴着他度过,她也曾说:哪怕没有孩子,她也陪着他一辈子这样过下去好了。

  去年她的婚礼,我是主持。当时她已经怀孕五个月,那天我们谁都没有开小孩的玩笑,我们都变得小心翼翼了。有过上一次努力后的失败,这一次谁都不知道结果如何,可是她还是坚强地笑着,将自己喂得胖胖的,也在电话里让我猜她的体重。

  曾稳坐十年校花宝座的她,为了孩子,体重最重时到了 160 斤,她不管不顾,为了孩子,一切都豁出去了。

  他也变了好多,找了一处三居室的房子,购置了新的家电,等着三口之家的到来。

  9 月 3 日,她打电话给我,我关机。

  她是想告诉我:亲爱的童,我生了,是个男孩,6 斤半,自然分娩,没有剖腹,母乳充足。

  真的是恭喜你。我们认识了二十二年,在北京的下雨天接到你的电话,听到你说这些迟到的喜悦,我很不争气地大哭起来。

  她—我初中的同桌,她的事情在我脑子里总是那么清晰。是不是我曾经暗恋过她?不然,怎么对她的事情那么在意?想了想,关于暗恋这件事情,也许是会忘记的。比如第一眼觉得她真好,然后第二个念头就是告诉自己高攀不上。于是附于其周,成为摆设,终生映衬景物。我和她在初中还打过架,我把她的书包从二楼扔了下去,于是,她把我的课桌从二楼扔了下去。嗯,我应该不会暗恋她……

  很多男孩没有成为女孩孩子他爹,但只要有心就一定能成为孩子他干爹。我觉得干爹都是有爱心的人,无论何种场合。

  2012.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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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的青春不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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