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程既震惊又愤怒,“蓝羽他到底什么意思?他还说了什么?你告诉他,他躲是没有用的,我一定会找到他,我一定会…”
“嘟嘟嘟…”
计程话还没说完,李老板就挂断了电话。
计程再打过去,已经打不通了。
她被拉黑了。
此时,公厕刚好走出来一个人。
计程叫住了他,“小哥,我手机没话费了,可以借你的手机打个电话吗?”
小哥很爽快地将手机解锁之后递给了计程,“可以啊。”
计程用小哥的手机拨打了李老板的电话,发现也打不通。
他应该是拦截了所有的陌生号码。
计程将手机还给小哥之后,返回蓝羽心理诊所。
她走到王姐面前,笑道:“大姐,你能不能帮我给你老板打个电话?我刚刚打了他的电话,但是根本打不通。”
那王姐将手套取了下来,甩了甩,放进口袋里。
她抱起那个饮水机,头也不回地往楼下走去。
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她一眼,也没有理会计程。
计程又拦住其他人,其他人也都一样,就好像看不到计程一样,没一个人搭理她。
应该是那李老板刚刚给他们打了招呼。
让他们不要搭理她。
计程脾气上来了,她还就不信了,她什么都查不到。
她装作很生气的样子,气冲冲离开了蓝羽心理诊所。
下楼之后,她拦了一辆出租车,但是却没有让出租车开车,而是停在那辆搬家货车后面十几米处。
“师傅,一会前面那辆货车开了,你就给我紧紧跟着它。”
出租车司机开了那么多年出租车,什么样的奇怪事没遇到过,他说了一个“好”字,便开始盯着前面的货车。
李老板既然拉黑了她,拒绝了所有陌生来电,还让他们工厂的员工不搭理计程。
那计程就杀到他老巢去。
货车装满东西之后,肯定会回厂。
只要找到他们的工厂,不愁找不到那李老板。
只要找到那李老板,就可以顺藤摸瓜,将蓝羽找出来。
他就是被自己拆穿了,才玩消失的。
计程必须将他找出来。
虽然让出租车司机跟着,但是计程自己也盯着前车。
一开始,货车行走的路线还算正常,但是走着走着,她就发现,路线开始有些不正常了。
货车越走越偏,感觉就要出城了。
二手家具市场,计程虽然没去过,但是比较大的几个市场,她还是略有耳闻的。
这货车,根本不像是去二手家具市场。
“师傅,咱们是不是被前车发现了?”
计程很是怀疑,要是没被发现,它怎么越走越偏?
出租车司机道:“不可能的事,我开车那么多年,跟踪车,没跟过一千也有八百了。”
“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看,那货车行车路线几乎都是直线,这说明它没有发现我们在跟踪它,如果它发现了,就会东拐西拐,试图将我们给甩掉。”
“你判断它有没有发现我们,其实很简单,有一个明显的特点,就是看它的行车路线,是拐弯多还是直线多,如果拐弯多,说明我们可能被发现了,如果一直都是直线,那说明肯定没有被发现。”
计程微微松了一口气,从蓝羽心理诊所出发至今,前面的货车,确实几乎都是在走直线。
这出租车司机说的有些道理。
但是建在很偏僻的二手家具厂,确实很少见。
出租车司机继续说道:“现在还没发现,那是因为我技术好,车流量多,但是一会儿会不会发现,那我就不敢保证了。”
“现在它越走越偏,车越来越少了,没有很多的车辆作掩护,就很容易暴露。”
计程叹了一口气,那也没办法。
只能希望它快点到达目的地吧,在他们暴露之前。
又跟了大概十分钟,货车停下了。
幸运的是,他们应该没暴露。
不幸的是,计程傻眼了。
货车最后停的地方,并不是什么二手家具厂,而是一个收废品的废品站。
他们停好货车之后,就将车上的货物全都搬了下来。
计程让出租车停在废品站外面一个隐蔽处,可以刚刚好看到废品站,又不至于被里面的人看到。
她暂时还不能让出租车走,废品站相当的偏僻,宛如来到了乡下。
这出租车走了,她就很难打到车了。
他们将所有的货物搬下来之后,就开车走了。
出租车司机看着货车开出来,缓缓向相反方向驶离。
他问道:“姑娘,还追不追?”
计程看了看离开的货车,又看了看废品站里的那堆货物。
很是纠结。
这很显然不是二手家具厂。
计程之所以跟踪这辆货车,就是想找到货车所属的二手家具厂,找到二手家具厂,目的是找到二手家具厂的李老板。
但是他们却把所有的东西都拉来了废品站。
其实李老板不是二手家具厂的老板?而是废品站的老板?
如果他是废品站的老板,那么就没必要追那辆货车了。
但如果他不是李老板,那么也不是很有必要追那辆货车。
他们将蓝羽心理诊所的所有东西都搬空了,甚至包括蓝羽的照片。
各种各样的文件。
也许,可以从废品站这堆东西里,找到关于蓝羽的一点蛛丝马迹。
计程是这么想的。
其实也没有想很久,不过是一分钟的时间,计程再想跟踪那辆货车,已经来不及了。
因为卸了货之后,它跑得很快,一眨眼就不见踪影了。
计程只能把所有的希望放在废品站里。
她对出租车司机道:“师傅,你在这里等我一会,我一会给你付双倍的价钱。”
出租车司机很爽快,也没有叫计程先把车费付了,就让她下车了。
“没问题。”
因为他觉得,这地方,计程根本跑不了。
她赶跑,他分分钟能把她抓回来。
计程下车之后,朝废品站里走去。
废品站的老板,是一个跛脚男人,看年纪,有五十左右。
此时,他正踉踉跄跄从废品站里提着一个桶出来。
走到那堆货物面前,吃力地将桶里的东西泼到货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