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勇气?也不知道是谁把那使者抓了来,只为让她的话变成现实!
下一刻,祁渊一把揽过魏淑仪的肩膀,将其扣在怀中,不曾想动作太大,扯痛了她的伤口:“嘶,你懂不懂怜香惜玉?”
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这女人毛病够多啊!
虽说心里不服,但看在她是为他而受伤的份上,祁渊还是放轻了动作,让她靠着舒服些。
女人身上的茉莉花清香向上飘散,每一次呼吸都能闻到这淡淡的香气。祁渊不由自主地低头看了看她,只见她长而浓密的睫毛轻微颤动,双目微闭,似睡非睡,像是一只刚吃饱的奶猫般蜷缩在他的怀里,令人动心爱怜。
祁渊的胸膛结实而温暖,魏淑仪靠着没过一会儿便睡了过去,只觉得那是她在世为人这么久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觉。
她想,若是没有祁溟和魏青羽的所作所为,她大概会像寻常女子一样不可遏制地爱上祁渊,嫁给他做他的王妃,将是她这一辈子最幸福的事情。
然而,王妃之位只是她复仇所需要的的垫脚石,祁渊也只是她复仇所需要的的强大靠山。
或许是因为人受伤之后便会忍不住去放弃难以办到的事情而选择安于现在,不得不说她想得实在太多了,怕是再胡思乱想下去便失了复仇的决心。
不过她始终没有忘记,中了那一刀后是什么让她坚持活了下来。
庶后,她一定要做祁朝第一个庶后!
天色渐晚,二人在一处客栈停下休息。
虽是离开了边关,但还是有些寒冷,夜里祁渊关了窗户准备休息,看着狭窄的床铺,他犹豫住了。
“你打算在那里站一晚上吗?”魏淑仪问道。
不过是和衣而眠,这他也要犹豫?
“嘘……”祁渊警惕起来。
他不是因为床铺小而站着不动,而是客栈外有些不寻常的窸窣声,听起来应该是训练有素的杀手正在接近这家客栈。
若是魏淑仪不受伤,以他二人的能力还可以与这些人较量一番,但魏淑仪受重伤,若是交起手来,祁渊一边要应付还要保护她,实在不是佳策。
罢了,祁渊掐灭蜡烛,迅速揽过魏淑仪躲到了床下。
不得不说,这间客栈虽小,但卫生却是极好的,床下居然一尘不染。不过两个人的姿势却有些尴尬,床铺窄,便容不下他们并排,于是魏淑仪便躺在祁渊身下,祁渊双臂撑起身子,这才有了距离,只是二人的气息还是会扑打在对方身上。
黑暗中,她仍能看到祁渊那闪亮的眸子,不知为何,跟祁渊接触时一直镇静的她此刻却觉得自己双颊发烫,祁渊温热的气息扑过她的脖颈,她整个人的温度都不由得上升,背后的伤口也不适时宜的疼了起来。
“嘶……”魏淑仪没忍住挣扎了一下,恰巧碰开了祁渊的手臂,待祁渊重新使力要支撑起身子时,二人的唇瓣已经相触在一起。
瞬间,她只觉得耳边的空气都停住了,幽深的瞳孔一下子收缩,这个来的意外的吻像加热器一般快速给她升温。
她想推开他,可是双手却不听话地待在一边动也不动,就任由祁渊的嘴唇停留在她的上面。看着祁渊那张放大到看不清全部的脸,魏淑仪停顿了须臾便轻轻转过了脑袋。
“抱歉……”祁渊撑起身子,温润气息吐在魏淑仪的耳边,让本要降温的她再次浑身不舒服起来。
这是种异样的感觉,上一世的祁溟都没有给过她这样的感觉,让人从头麻到脚,从内酥到外。
不过这样的感觉,祁溟也不配。在没嫁入太子府时她便知晓了祁溟与魏青羽的奸情,所以后来与祁溟的亲近,也不过是出于身份而为,可以说根本没有情感上的感觉。
那她这是何故?
想到这儿,魏淑仪有些混乱了。这么分析下来,那她是喜欢上祁渊了?
不可能不可能,她与祁渊相处不过才八天,怎么谈得上喜欢?应该只是环境过于刺激的缘故,故而让她如此胡思乱想。
顾不得那么多,二人在下面不敢动弹,果然不出所料,没过一会儿窗户便被人打开,两个黑衣人步段轻盈地潜了进来,他们在一片漆黑中环视四周,见榻上没人,便欲离开。
这时,窗户外又进来了一人,他似乎比那二人谨慎许多,见房中无人并没有离开,而是朝床榻走来,走近后又伸手往床铺上摸去,摸到里面时感受到了布料上残留的温度。
床底二人清楚地知晓上面发生了什么,此刻便绷紧了神经,准备随时与杀手交战。
然而令他们没想到的是,那杀手虽然聪明地想到触探床铺的温度,而没有想到他们的目标此刻就在床底。也或许是床底过于狭窄矮小,杀手们不相信下面会藏人,因此笃定目标逃走没多久,三人便跳出窗户往前路追去。
聪明是真聪明,蠢也是真的蠢。
危险解除,魏淑仪松了一口气,她转回头来轻声说道:“他们走了,我们出去吧。”
二人目光再次相对,祁渊的眼神让她越看越觉得不对劲,他也没有任何动作,就这样静静地撑在她的上方。
“你说我这样,算不算是昏了头?”
祁渊突如其来的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让魏淑仪十分疑惑,而没等她开口询问,嘴便被祁渊的双唇紧紧封住。
不对,这样不对!她的复仇计划中可从未有过跟谁在床底接吻这一步啊!
而那个已经昏了头的男人已经压住了她的双手和身体,剥夺她挣扎的机会,且她一乱动伤口便会发痛,无法,只好这样白白让他占便宜。
某人可不管占便宜与否,此刻已然沉醉在柔软的朱唇上,一步一步攻略城池,一点一点占下领地,最终牵起她的,与之共舞。
齿贝后的丁香小物似乎接受了他的邀请,他感受到后,接着便似洪水猛兽般向她袭来。
随着吻的不断加深,魏淑仪有些意乱情迷,原本打算抵抗的手此时却搭过他的肩膀,勾上他的脖子,像竹青蛇般紧紧缠绕,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