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到最后都没有说出,那非常手段到底是什么。
可苏黎却能够感觉到,那扑面而来的危险气息,这种冒险的事情她现在是不会去尝试一下的。
将来就不一定了,毕竟零这个人,不可能一直盯着她。
“黎儿。”
跟零谈判好后,苏黎带上了零给准备的非常可爱的猫脸面具,只露着下半张脸,虽然她非常的想要吐槽,可是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
“恩?零公……零哥哥喊我有什么事?”苏黎堆起一脸的假笑,扭头看向一侧的零。
忘记说了,就这个称呼一事,零还给她下了一个死规矩,如果不这样喊他“零哥哥”,那么就别想出这个雪山,那表情简直恐怖的不要不要,阴险的就像是活了上万年的老狐狸。
零伸手整理了一下苏黎耳边面积上系着的一个小铃铛的丝带,嘴角弯弯一笑,带着无限的魅惑,“记住,千万不要在鬼族人中露出自己的脸,要是那个溯洄来找你,一定要让寒寻那小子通知我,不允许反驳。”
本来想说一两句的苏黎,被零这话给堵回去了,心中郁闷的她,直接扭头抱住一旁啃着糖葫芦吃得津津有味的白落七。
“咦怎么了?姐姐快放开我,你衣服上沾上糖了。”白落七惊得将糖葫芦高高的举起来,免得又沾上一块。
苏黎不情愿地松开了手,接着将白落七拉到了她和零的中间,她能够看出来,零对白落七有意思,而且这意思大的去了。
因为,零这个家伙根本就毫不掩饰,自己对眼前这小丫头的爱意。
想及此,苏黎伸手拍了一下白落七的肩膀,很有深意地来了一句:“祝你好运。”
白落七听得一脸呆滞,迷茫地朝着苏黎眨了几下眼睛,还不忘记吃的本性,往自己嘴里塞了一颗,左脸的腮帮子鼓鼓的,那模样甚是可爱。
“装可爱也没用。”苏黎朝着白落七没有鼓起来的右脸捏了一下,语气里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哎呦,好痛!”
突然头上什么东西狠狠敲了一下,痛的她条件反射地护住头,朝着行凶的人看了过去。
“……”
要是别人苏黎还能骂上两句,可这个人是零,她瞬间就蔫了,毕竟这个家伙现在可是掌控着她的人身自由,寒寻也听命于他。
是绝对不能惹的一个人!
“零哥哥,我不敢了,绝对不敢了。”心里却在盘算着,以后要是想要拿捏住这个人,那就要从白落七这小丫头身上来。
虽然这样很不道德,但是为了以后的自由,只能委屈一下这丫头了,以后她肯定对这小丫头很好,让她吃糖葫芦吃个够,各种各样的糖葫芦。
“零你给我向姐姐道歉,打女孩子的头是不可以的,你一个大男人怎么那么没有风度,你这样不会有女孩子喜欢你的,你知不知道……”
白落七为苏黎抱打不平,吧啦吧啦说了一大堆,零居然一句话都没有反驳,还时不时地点点头,甚至还露出那老母亲般……呸呸呸,错了,是老父亲般宠溺的笑容。
“啧啧啧……”苏黎看着到这,不由咂舌。
果然啊!恋爱中的男人,都有点受虐倾向,看看这就是实打实的例子。
一道目光射向苏黎,她赶紧将脸瞥到了一边,做出像是欣赏这白雪皑皑的雪原风景,实则早就想脚底抹油开溜了。
零这目光真是太折磨了,不就是想要捣点乱,至于这样带着杀人的目光吧!
“主人。”幸亏寒寻出现的及时,让苏黎躲过了零这眼神。
苏黎赶紧上前几步,也顾不得冷,直接将手露出外边,一把拉住寒寻的袖子,嘴里说道:“你这小子可算是来了,走走,我们赶紧出发。”
她的如意算盘还是打歪了,零根本就没有现在立刻放了她的意思。
“站住。”
“啊?呵呵……零、零哥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苏黎现在是恨不得拉着寒寻就赶紧跑走。
可是她的脚根本就不停使唤,仿佛生长在了雪地里一样,动都动不了。
零只是看了苏黎一眼,然后将视线看向白落七,细长白皙的手放在她的头顶,笑容宠溺:“乖乖在这里待着,一会儿我回来,给你带糖葫芦,还有你喜欢的小玩意。”
白落七伸手拉了一下零的手,想要跟着一起去,但看到零的眼神,最后无奈地朝着屋内走去了,临走时丢给零的那小眼神,明显是生气了。
看到这,苏黎心里就特别的开心,谁让零这家伙刚刚瞪自己,这下报应来了。
“黎儿。”喊了一声,又敲了一下苏黎的头。
毫无防备的苏黎,疼得揉着被打疼的头,狠狠地瞪了一眼零,这丫的也是一个下手没轻重的人,真是痛死她了,那零哥哥都白叫了,白叫了!
说好的妹控呢?这分明就是一个打妹控吧!好想念她的二哥哥,她的内心在呜呜呜……
“陪我再走上这段路。”
“哦!”苏黎没有太在意零的话,也没有看到他眼睛里透露出来的无奈。
跟着零的步伐,苏黎落后他一步,寒寻则是在更后面跟着,没有上前,应该是零说了什么,所以他才会刻意靠后。
走在前边的苏黎和零,谁都先没有说话,偌大的雪原上,只有脚落在雪上“咯吱咯吱”的声音,一直延伸到远处的山林。
零突然停下脚步,瞪着苏黎跟上他,可她在他停下来的一瞬间,也停了下来。
“黎儿,你在害怕我?”
这一句听上去是疑问句,可仔细一听,语气里却是带着肯定。
苏黎张了张嘴,想否定什么,可看到转身过来的零,突然说不出口,就慌张地低垂下头,不敢抬头看一眼他。
“抬起头来,黎儿,告诉我,为什么害怕我?”零的声音带着一丝悲痛。
苏黎张了半天嘴,只吐出一个字:“我……”
是啊,苏黎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害怕眼前的这个人,明明他没有那么的可怕,明明他笑起来的样子很好,也能够看得出他对她的保护。
可内心深处的害怕,是出至哪里?到底是出至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