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相帝翘着二郎腿，这时他看了她一眼，问，“有什么要求？”
许璟，“？？？”不是面试吗？
“问你话呢。”他对她一抬下巴。
许璟，“我……没什么要求。”
“手机游戏和网页游戏程序都能做？”
“应该……可以。”
“大三下学期了是吧？课多吗？”他又问。
“不多。”她答。
“月薪两千。”刘相帝说。说完，他抬眼，看了一眼许璟脸上的表情。
只见她没什么表情，眼帘都不抬一下就说，“好。”
刘相帝，“……”她居然没还价……这么爽快地就答应了？
这女的是不是水平不行啊？别拿他这当练手的，他可是急需那种能跟着策划做功能的成手程序员。
想到这，他想要出几个问题考考她。这时，许璟突然一抬头，“你刚刚问……有什么要求，现在……还能提吗？”
刘相帝看她一眼，爽快道，“提！”
“你能……别在室内吸烟吗？”
刘相帝，“……”
*
刘相帝面试完回来，磕巴和何浩一歪头，问，“哥，那女程序员咋样？”
刘相帝摇摇头，“不知道。瞅着有点内向，不太爱说话的样子，也不知道好不好沟通。”半晌，他又咂咂嘴，“死马当成活马医吧。”
“那她啥时候来报道呢？”
“明天。”
*
第二天上午，许璟按时来大象公司报道。门倒是开着的，许璟一进来，见还没什么人来。
她突然发现，似乎互联网公司都是一个样的。
她就站在一旁默默地等。
这时打扫卫生的阿姨正在拖地板。拖到她脚边的时候，阿姨抬起头来看她一眼，“哟，新来的吧？小刘终于肯招个妹子进来了。”
许璟，“……”
“你坐那等，不用拘束。他们没这么快来上班。你还要等上好一会儿呢。”阿姨说。
许璟，“……”
十点多的时候，公司零零星星来了一两个人。到了十二点快吃中饭的时候，刘相帝才一身痞气地叼着烟走进来。
旁边的人一看刘相帝，打了声招呼，“哟，刘哥，你今天来得早啊。”
“不早了。”刘相帝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今天有事，这都让人久等了。”他是指许璟。
他这时看许璟一眼，然后用下巴一指，“你就坐那吧。还用以前主程的电脑，电脑自己优化一下，看一下他电脑里的文档和代码。有什么问题就问你旁边那两个，他俩也是程序员。”
刘相帝说完，走去后面他自己的座位上。
刘相帝的座位位于全办公室的最里面，他这个位置，只要一起立，屋内所有人在干什么全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刘相帝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他转身，一抬眼的功夫，就发现许璟不见了。
这特么是人间蒸发了？？
他不放心地又走出来。一看，许璟正坐地上呢，原来她的椅子坏了。
刘相帝，“……”
他赶紧过去一扯她胳膊，拉她起来，“有没有摔坏？”
许璟摇摇头，拍了拍身上的土。
刘相帝有点不好意思。“公司的硬件设施……是有些旧了。你别介意啊，别介意……”
许璟淡定地说，“没事。你帮我再找把椅子吧。”
刘相帝，“……”他发现，这姑娘内向是内向，但是又分外地不矫情。这一下，刘相帝对许璟的印象又有些改观了。
中午吃完饭，许璟把公司两个项目的文档大致看了一遍。一款网页游戏，一款手机游戏，里面的一些系统玩法设计得还挺新颖的；但是这两款游戏，许璟看过之后发现，都存在着“致命伤”。
下午，刘相帝召集公司里所有的策划和程序开了个会议。
刘相帝的意思是，页游那边先放一放，手游这边有个要紧的功能这周必须上，就为了稳住最后那一丢丢数量少得可怜的用户。
他把新功能介绍完，看向大家，问众人的意思。
许璟作为新进员工，只暂列一边旁听。
这时，原有的没被带走的仅剩的两位程序员，一个正在那抠着指甲，另一个，则笑嘻嘻地看一眼刘相帝，也不说话。
策划这边没问题，刘相帝是主策，工作他能组织得起来。现在就等程序这里表态。只要他们说可以做，他立刻就让美术组那边出美术资源。
可是……瞅着这两位的架势……
刘相帝气死了。
但是，他还不能发作。他得忍着。这万一一个没忍住，把人给喷跑了，他这项目就彻底黄摊子了。
“到底行不行？给个痛快话！”刘相帝说这话时脸色已是十分地难看。
这时抠指甲的那位停下来，他没什么表情地说，“我明天想请假。”
刘相帝，“……”这特么的到底还能不能好好干了？？！！！
看着刘相帝的表情，何浩和磕巴知道，刘哥要发火了。这家伙发起火来，六亲不认。轻则痛骂，重则真可能上去卸你胳膊卸你腿。
何浩刚想说哥咱消消火……
这时，一个不大、却清晰的声音出现了。
“我能做。”坐在众人后面的许璟这时说。
听到这个声音后，几乎所有人都看向她。
刘相帝脸色稍稍和缓了些。他看着她，没什么语气地问，“你可以？”
“嗯。”许璟点了下头。这不算什么难做的功能。只是……
“你确定要做？”她问回他。
她这一问，刘相帝有点蒙住了。
“废话！你是主策划还是我是主策划？”他这时冲她一瞪眼。
许璟表情不卑不亢，没有半点害怕的意思。她继续问，“你刚才说，上这个新功能是为了留住仅存的用户？”
“当然！”他看了她一眼，不知她葫芦里装得什么药。
“功能我可以做。只是，为了留住用户而上这个新功能，结果会适得其反。”
刘相帝，“……”
他一边皱眉思考着这个问题一边下意识地往外掏烟。还没点着火……
这时，就听到一个声音，“你不是同意了不在室内吸烟吗？”
“……”所有人听到这话后都一脸惊愕地看着许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