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的酒吧有些吓人,一把把椅子杂乱的摆放着,明明只有苏渔和秦莳尧两个人,但苏渔莫名的总觉得背后发凉。
大概是被秦莳尧要吃人的眼神吓着了,苏渔总感觉自己在那一瞬间心脏好像漏跳了一拍,空的她有些心慌。。
秦莳尧死死的捏着苏渔的下巴,盯着她看了很久,末了才放了手,转过头去继续往嘴里灌酒。
苏渔也没有再说话,只陪着他一杯又一杯的喝着。
两个人也不知道喝了多久,甚至不记得到底是怎么离开狐狸与玫瑰的。
第二天一早,秦莳尧那可怕的生物钟在早晨六点钟准时的叫醒了他。
昨晚喝的实在是太多了,他的头像是快要炸开了一样,摸了摸手机看了眼时间,他准备翻个身继续再睡会儿。
灰粉色的家具,墙角还摆着一只半人高的星黛露。
秦莳尧揉了揉眼睛,又仔细看了看,没看错,确实是星黛露。
这不是他家。
床上用品的颜色也不对,秦莳尧的房间装潢的像是没有生活气息的样板间,他的床单被罩无非就是黑白灰三种颜色,可他现在身上盖的被子跟这屋里家具的颜色一样是灰粉色的。
身后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你醒了?”
秦莳尧骤然一愣,整个人都僵住了。
这个声音他十分熟悉,是苏渔的声音。
苏渔没再说话,而是从后面轻轻地环住了他。
大概是因为刚才杯子里出来的缘故,苏渔的身上有些凉,那冰凉而又柔软的身段儿现在正紧紧的贴在秦莳尧的背上。
那细腻的触感让秦莳尧的心都漏跳了两拍,他不用回头看就能想象到现在是一副怎样香 艳的场景。
他开始有些后悔昨天喝那么多酒了,散落地上的衣衫,他的、苏渔的,都混在了一起,床单上的褶皱仿佛也再像他无声的诉说着昨晚激烈的战况。
他完全想不起来了,脑子里乱哄哄的一片。
秦莳尧坐在原地没动,也没挣开苏渔环住他身体的手,两个人就那么僵坐着。
过了好一会儿,还是苏渔先松开了手,秦莳尧听见了一声轻轻的叹息声,接着就是苏渔窸窸窣窣起身穿衣服的声音。
“我衣服穿好了,先出去了。”她往外走了几步,又停住了脚步,“我家没有男人的衣物,你先将就着穿昨天那身吧。”说完她没再停留,转身出去了。
秦莳尧又一个人坐了好一会儿,才捡了地上的衣服仔细的穿好,他站在苏渔的卧室里想了半天,又低头把苏渔的贴身衣物也捡起来,整整齐齐的归置到了一边。
客厅里,苏渔已经倒好了两杯温水,秦莳尧出来时,她捧着一杯正喝着。
“苏渔,宁宋最近的活动多吗?”
苏渔没想到,秦莳尧醒来之后跟她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她明显的愣了愣,又低头喝了一小口水才说到:“有两个综艺和一个广告,半个月后还要进组拍戏。”
“合约都是签好了的吗?”秦莳尧又问。
“广告和一个综艺还没签。”苏渔答。
“那就先给他停了吧。”秦莳尧说道。
苏渔挑了挑眉,“你是要断他的资源?”
秦莳尧没说话,点了点头。
苏渔又问道:“因为棠梨?”
秦莳尧看了她一眼,眼神有些不善,他不想在刚跟苏渔那什么完之后听见棠梨的名字,这让他有种莫名的负罪感,对棠梨和苏渔的负罪感。
“我不同意!”苏渔放下了水杯,她直直的看着秦莳尧,就差要把不满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你也要让我不痛快吗?”秦莳尧锐利的眸子一眯,压低了声音。
苏渔的胸腔上下强烈的起伏着,她实在不明白这个男人是怎么刚从自己的床上爬起来就跟她说这样的话的。
“你现在这种时候跟我说,要我因为棠梨而封杀自己手里最红的艺人,是不是有些太残忍了?”
“残忍?”秦莳尧的眼神变得有些森然,“你现在觉得残忍早干什么了?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他们的事儿,苏渔,你是我手底下的人,你居然瞒着我?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残忍?”
苏渔看着盛怒下的秦莳尧,她深深地吸了口气,语气近乎哀求:“你就非她不可吗?你就不能看看你身边的其他人吗?”
秦莳尧看着她没说话,眼神里没有一丝丝心疼,甚至连怜悯都没有,“以后宁宋的一举一动都告诉我,事无巨细,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说完他迈着步子径直离开了苏渔的家,没有一丝的留恋。
秦莳尧完全没有提昨天晚上的事儿,一个字都没有提……
苏渔呆呆地站在原地,她伸手抱住了自己的肩膀,来回摸着,她觉得有些冷。
她喜欢这个男人,喜欢了很多年,从小时候的惊鸿一眼开始心里就再也装不下别人。
昨天晚上,秦莳尧亲上来的时候,苏渔感觉像是做梦一样,她大着胆子迎了上去,双手勾在了那个让她魂牵梦绕的男人身上。
秦莳尧的身体很健硕,他一紧张时,身上的肌肉就会紧绷起来,苏渔的手轻轻的放在他的腹肌上、他的胸肌上,脑子里像是在做梦一样。
原本以为满心欢喜的做了秦莳尧的小女人后,他的眼里就能看见自己了,所以就算是昨天晚上秦莳尧嘴里喊着的一直是棠梨的名字她也不在乎。
昨天晚上是苏渔第一次经历那样的事情,她身体上的感觉并不怎么让人欢愉,甚至还有些酸痛,但心里的甜蜜掩盖了她的酸痛,好像陷入了奇幻梦境中,只觉得无比的开心。
可是秦莳尧刚刚的样子就像是一盆还夹杂着冰块儿的凉水,让她淋了个透彻。
人总是会被跟自己相像的人吸引,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苏渔有一点跟秦莳尧很像,那就是他们俩都有点偏执。
但凡是自己看中的东西就非要弄到手不可,秦莳尧对棠梨是这样,苏渔对秦莳尧也是这样。
她很快的调整了自己的状态,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
“喂,我是苏渔,宁宋的慢综艺和后天要拍的广告取消,他接下来的行程暂停。”
“对,最近不会接新活了,你收拾收拾准备跟他去剧组吧,对了,要是棠律师来探班的话,记得告诉我。”
苏渔的声音像往常一样的干练,一眨眼的功夫,她又变回了那个理智的金牌经纪人。
她心里明白,秦莳尧这是打算用资源来警告宁宋,她虽然不赞同这样的办法,甚至觉得这只会激怒宁宋,但跟宁宋相比,她更不愿意违逆秦莳尧的意思。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听秦莳尧的仿佛成了她的人生信条,从她孤注一掷的爱上那个男人开始,她就已经失去了反抗他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