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听说,有人去桃花村找过我,但那小神医姐弟怕是我的仇家寻来,一直不敢泄露我的行踪。”
龙腾林看见谢景身上的伤疤,不似作假,不免有些触动,遂让老太监扶了他起来,并赐了座。
“早就劝你要勤习武艺,不要贪玩,你偏不听。这回老实了吧?一个堂堂的王爷居然被人家圈养的死士追杀,你丟不丟人?
领的俸禄不是招猫就是逗狗,你就不能多培养点儿侍卫,来保护自己?”
龙腾林有些恨铁不成刚的骂着他。
谢景坐的规规矩矩的,但仍低了头,“儿臣不敢。外祖家的教训仍在,儿臣怕培养侍卫,被有心人捕风捉影了去,平白引来祸端。
还是胸无大志的好,养养鸟,种种花,自娱自乐。”
“你就不能有点出息?父皇这次让你和朝云国的公主联姻,本意想抬高一下你,谁知道会给你惹来祸端。”
谢景慌忙跪下,“父皇爱子之心,瑾儿心领了,还请父皇将朝云公主许给他人,儿臣是万万不敢奢望,我只求平平安安的能做一个闲散王爷,风雨家灯暖,足够了。”
龙腾林额头青筋暴起,显然正在气头上,“这群逆子,你的要求已经如此低了,他们还兴风作浪的不放过你,以为朕是个死的吗?”
他越说越气,在大殿里来回踱着步子,“逆子,气死朕了。”
“父皇莫要生气,儿臣本就对权益没有野心,都不敢肖想太子之位,改日我宴请各位皇兄皇弟一回,跟他们说清就是了。”
“不许。你这样一再推脱,他们只会更加的得寸进尺。你是如此,你二皇姐也是如此,你以为你们不争名夺利,就能立与是非漩涡之外了吗?你们把他们也想的太仁慈了。”
“父皇,这次我被刺杀,应该是存有误会,我和他们都是一奶同胞,料想不会真的要将我赶尽杀绝的。”
龙腾林叹息了一声,“我是该说你单纯,还是该说把你养傻了呢?,这皇宫之中,又有几个会顾及血脉亲情的。”
“皇家无情,”他扶着墙坐在龙椅上,胸口起伏,“朕的这几个孩子,就没有一个省心的,而你生性纯良,就因为小时候疏于管理,偏又不知这人世间的险恶。
谢景也不吭气,只低头看着脚下,那里有一只蚂蚁,正在搬不知从哪里看到的粮食。
龙腾林看着,又是一阵无名火起,他的心口起伏不定,就连呼吸都急促起来。“皇上,可是心慌气短,胸闷了?”
龙腾林呼吸有些困难,心跳的厉害,他连讲话都有些费劲,只是点了点头。
这可把老太监吓了一跳,他慌忙向外喊着,“皇上有恙,快宣太医。”
谢景也吓坏了,他急忙从身上摸出当初沈漓给的速效救心丸。
“父皇,儿臣这里有小神医的师傅炼制的丹药,据说对心口上的疾病很有效果,要不您吃上几丸?”
龙腾林摆手,他一边喘息着一边道,“等太医来了再说。”
这是不信任自己了?
谢景没有再说话,而是退了下去,站立在他的旁边,为他捶胸抚背。
太医很快赶来,给皇上诊治了脉之后,刚要提笔写药方,谢景凑了过来,“太医,我这有一瓶神丹,您看一下是否适合我父皇的病症?”
他抬眼看向皇上,皇上点了点头。
太医将速效救心丸的瓶子打开闻了闻,又倒出一粒放进嘴里,“皇上,这药是从哪里来的?里面含有川芎和冰片,怕是普天下都没有这样的好药。”
老太监问了一句,“那就是有疗效了?”
太医点头,“皇上患心疾已久,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良方,依微臣来看,这药十分合适。”
能服用就行,老太监放了心。问了谢景药量和注意事项,取了几粒,放到了皇上的嘴里。
过了不大功夫,皇上的喘息平静了下来,心口也不再剧烈起伏。
太医朝上磕头,“皇上的心疾一直没有得到缓解,我看这种药的药效来的特别快,还服用方便,效果也好。
依微臣看,不如找到这位神医,加以重用,皇上的身体一定会很快痊愈。”
皇上点头,“爱卿说的有理。”
他随即问旁边的谢景,“瑾儿,你刚才说这丹药来自那位小神医?”
谢景点头,“这药确实是那位小神医给我的,但却是她师傅炼制的,耗费了许多药材,仅炼出这三瓶神丹,还全给了儿臣。”
他说着,从身边荷包里掏出另外两瓶药,全都呈给了龙腾林。
老太监接过,放在了龙书案上。
“你可知道她的师傅去了哪里?”龙腾林问了一句,显然什么都不如自己的健康重要。
“据她说,她的师傅只是教了她五年,就云游四方去了,要是跟着这样的师傅学上一辈子,估计天下病症就没有能难住她的。”
“那就有些可惜了。”龙腾林叹息了一声。
“皇上,”老太监进言,“您何不把那个小神医接来,让他们展示一下医术。
要真是像瑾王说的那么医术高超的话,咱们就把他们留下,让他们试着来炼制丹药,说不定哪天就成功了!”
龙腾林看了看谢景,“你觉得何公公说的如何?”
谢景低眉顺眼,“小神医姐弟就在京城,但是最近却来不了皇宫。”
“为什么?”
“因为小神医的弟弟病了,她正在照料。”
“神医的弟弟也会病?”皇上问了一句孩子气的话。
“其实他们并不是真的姐弟,不知父皇可曾记得,有一个容扬的人,救了五皇弟一命而被特封为将军的事?”
龙腾林点了点头,“这事情我有点印象。”
何公公也急忙说,“我记得那年五皇子还来求了皇上,让皇上为那位容将军赐婚,求娶的可能是他管事的女儿,被陛下给一口回绝了。”
“就是那个容扬。”谢景点头,“话说这对小神医姐弟和那个容将军还有些渊源。
要是父皇不嫌麻烦的话,我就可以讲给父皇听听,父皇就权当听了个笑话,解解闷,一笑而过就算了。”
龙腾林来了兴致,“那就给父皇讲讲,正好我闲来无事,就当体会民生了。”
谢景拱手,重新回到座位上。“那个容扬自从娶了,五皇弟府上管事的女儿之后,怕家里亲戚知道后,会来打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