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又不对,蔡老婆子自从山上着火那次,受到了惊吓,一直卧床不起,都好久没有出门儿了。
别说上山,她就是连上街都去不了。
那容家唯一剩下的,就是容大牛的媳妇儿化梅了。
想想也不对,容大牛的媳妇儿连给自己买一件衣裳都没钱,又怎么会舍得拿钱,请山贼绑架沈漓了。
两个人想了半天,把村里的人都过了一个遍儿,也没有找到可疑的人。
这就有点儿玄妙了。
“算了,先拜访了青龙山的大寨主再说,以后我们小心点儿就是了。”
谢景主意一定,向着赛牡丹道:“先把银子拿来吧,还剩九百五十一两,我要银票。”
赛牡丹苦着脸让人拿来了九百多两银子,递到谢景的手上,“小哥这一下可坑了我不少,这个月桃花阁铁定亏损,就当和你交个朋友了,以后一定要常来玩儿啊,到时候我给你找最漂亮的姑娘,价格绝对优惠。”
谢景黑着脸把银子递给沈漓,没有搭话。
沈漓看场面尴尬,急忙接口道:“那是那是,我家小哥要来,肯定是要最漂亮的姑娘。”
谢景别别扭扭的开口,“谁说我要来这种地方了?我可是正人君子。”
“哎呦,小哥害羞了,我又没有说小哥来这种地方一定会寻欢作乐,万一只是找人家姑娘,吟诗作对呢!”
“吟诗作对我也不会来这。”谢景丟下这一句就出了门。
沈漓对着后边的那两个山贼喊,“怎么还不走,等着请你们呢?”
那两个山贼就是一哆嗦,“我们之间不是一笔勾销了吗?怎么就不依不饶了沈漓轻笑,“我们之间的这笔账是清了,但是我们还要去见大寨主,你们寨主不是要给老爷子请神医吗?我正好有些医术,可以试试。”
“你是大夫?”屋里的三个人同时开口。
“略懂一点儿。”
她说着上前,将她朱老二的胳膊一拉一拽,朱老二还没有来及喊疼,脱臼的左臂就复了位。
他试着动了一下,“真的不疼了,这小娘子还真有两下子。”
“废话,我这个谢景在院里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沈漓出来,遂叫道:“阿漓,还不走,再不上工,我的活计都要保不住了。”
沈漓从屋里走出来,“咱们今天不上工了,直接去青龙山,把这些事情弄清楚,省得天天提心吊胆。”
“咱们怎么去?”
“屋里不是有现成的带路人吗?跟着他们走,反正我们也要了一两银子的误工费,还白赚了九百多两银子,这个月不亏了。”
沈漓说着,凑到谢景身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万一在青龙山闹翻了,你有没有把握把山贼全都给灭了?”
谢景想了想,“要是只有百八十人的话,应该没有问题,要是更多,我就没有把握了。”
“这倒是个问题。”沈漓想了想,“一会我们先去镇上济世堂给你请假,再找周大夫配上一大包的药粉,保证那帮山贼都服服帖帖的。”
麻醉乙醇她空间里倒是有,就是觉得直接上来捂人家山贼的口鼻,山贼不会乐意。
她小声问系统,“统啊!看看有么有制造迷药的配方,给我来一个。”
诊疗系统:【你不会是又要干坏事吧!我跟着说,医药可是用来救人的,不是杀人。】“统啊!你又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是,我这叫做自保,就是放在现在社会,自我防卫也不犯法的好不好?”
【真是,怕了你了!】系统甩出一张迎风倒的方子。
“那我刚才,给那个朱老三接骨有没有功德币?”
【不是你小哥弄断的吗?咋,自己人断的自己接,还要奖励?】“他是他我是我啦,再说他是惩恶扬善,我是治病救人,又不冲突,怎么就成了自己人断了自己接了?”
表示不服气。
【照你这么说,你们来个双簧,一个打人,一个救人都没有错了?】“系统,你这话就有些扎心了,难道我们要眼看着恶人不动,自己等着挨打吗万一我有个好了歹了,你上哪去找我这个可爱的宿主去?还自带医药空间,难得和你这么匹配……”
【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活人有的是。】就是好像带医药空间的好像不多?
遇上这样胡搅蛮缠的宿主,系统表示,它也是醉了。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给你加十功德币。】系统无奈妥协。
“是不是就可以升级自动制药车间了?”沈漓可记得清清楚楚,她的药材种植基地可是一步到位了,接着可不就是该制药了!
【清醒一下,这是白天,还不到做梦的时候,制药车间不是那么好获得的,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我去,白高兴了一场。”
沈漓故意遗憾了一通给系统听,痛心疾首的模样,好像真的一样,其实根本就在意料之中。
用脚后跟想,也知道事情没有那么容易,人不能不劳而获这句话,她还是学过的。
“那就再麻烦系统,给我一张解毒的方子,省得我和谢景自己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成了山贼的盘中餐。”
系统叹息了一声,只得指了指医药空间里的药架,【上面有解毒的丹药,你自己的空间,以后自己多了解一下,偏方药典什么都有,别什么事儿都来问我,自己好像是个外人似的。】沈漓撇嘴,这系统说的还真不错。
回去的路,两个人也不用步行,有这两个山贼做马夫,也是够惬意的。
到了桃花镇的时候,沈漓让谢景看着那两个山贼,自己去了济世堂,替谢景请了一个假。
又让小伙计替他拿了药,全部磨成粉,装了两大包。
沈漓甚至觉得有些冤枉,这是她这辈子第一次为了山贼花钱,即便这钱是刚从山贼的口袋里拿来的。
人都来了,也不好意思不去看看自己的病人,她去了一趟病房,看了看阿箐的道口,没有发炎,也没有引起高烧,她又叮嘱了几句,这才离开了病房。
回到马车上,她把一包的药粉塞到谢景怀里,“拿着,没事儿撒着玩,见风就倒,保准比你的拳脚厉害。”
谢景端详了半天,就想着打开闻闻,沈漓一把攥住他胳膊,“你干什么,不会是现在就想当逃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