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大姐,你全家都是大姐,人家还很年轻好不好?
朱老三从地上爬起来,哼哼唧唧地站到女人的身后,狠狠的瞪视着面前悠闲自得的两个人。
女人亲自上了茶,才对着他们道:“两位,我叫赛牡丹,是这桃花阁的老板,今日里这桩事儿也是误会,纯属是这两个不成事的贪心不足,想抓个姑娘换两钱花花,对不住了啊!”
“你一个对不住就完了?要知道我这妹妹还没有出阁,你让她以后怎么嫁人?”
谢景把刚沏的茶水推到一边,“赛老板,这可不是上嘴唇一碰下嘴唇的事儿,事关我妹妹的清誉,你让我怎么能轻易原谅你?”
“那你想怎么办?不如提出个方案我们协商一下?”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这样,赔我们一千两银子,今天的事儿就一笔勾销,怎么样?”
“赛姐你可别被这小子骗了,这小娘子压根不是什么没出阁,她是一个嫁过人的小寡妇!”
朱老二忍不住出口反驳。
沈漓被气笑了,“你也知道是我是小寡妇,那我还没有改嫁,可不就是没有出阁,我小哥说的有什么错?小寡妇就不要清誉的吗?”
朱老二被他气的说不出话来,小寡妇又不是黄花大姑娘,有什么可骄傲的。
沈漓要知道他这么想,非得呵呵他两声,小寡妇怎么了,我又不吃你家的米和面,都是我辛辛苦苦挣来的,我自食其力我骄傲。
“大妹子,喝口茶,先消消气,别跟这些个粗人计较,咱们慢慢商量。”赛牡丹打着圆场。
“既然我小哥说出来了,那就一千两吧,我也不好折了他的面子,另外,我小哥都耽误今天的工作了,误工费一两,麻烦一起算一下,一共一千零一两。”
“要这么多,你怎么不去抢?”朱老三疼得冷汗直流,他伸出自己捂着的胳膊“你小哥还把我胳膊弄伤了呢,怎么不说赔我医药费?”
“你胳膊是我们要弄折的吗?你要是不绑架我,我小哥怎么会上去打你?”沈漓反唇相讥。
谢景就在一边乐呵呵的看着,他难得看见沈漓有这么调皮的一面,就看着他们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打嘴炮。
“两位,一千两银子委实有点多,咱们能不能少一点儿?就当交了个朋友。”赛牡丹说了话。
“既然塞老板说出口了,我也不好拂你的面子,这样吧!我问朱老三几个问题,回答上来一个十两银子,如何?”
赛牡丹点头,“行,你问吧!”
她说完,就想往外边走。
谢景脚下用力,连人带椅子就挡在了门前,“你要去哪儿?”
“我去给两位备些水果食物,总不能慢待了你们。”
“不必,我们不习惯吃外面的东西。”谢景一口回绝。
“小哥是怕我在吃食里下毒?”塞牡丹的手摸向了谢景的脸。
谢景一把将她的手攥住,稍微用力,塞牡丹就喊了出来,“疼,疼,小哥怎么就不知道怜香惜玉?”
她的嘴上那样说着,脸上却毫无痛苦之色,身子软软的向着谢景怀里倒去,“小哥,你抓疼人家了。”
沈漓的脸上忍着笑,没想到谢景真的没有吹牛,就连青楼的女子都逃不过他的魅力,一见面就来了个投怀送抱。
“要是不想全身骨头都断了,就赶紧站好,我虽然不喜欢打女人,但也有破例的时候。”
塞牡丹从他怀里站起来,悻悻地说了一句,“不解风情。”
沈漓的两肩抖动,明眼人一看就是憋笑憋的,谢景有些气恼,“沈漓,你想笑就笑,不用那样遮遮掩掩。”
“我没有笑话你的意思,我就是觉得你的行情是真的挺好,连这桃花阁的老板都被你魅力倾倒了。”
“你这意思不就是说仗着这张脸,”谢景有些急眼,他这辈子就怕别人说他小白脸。
“哪有,我就是夸我家小哥长得漂亮啊!”
谢景显然被我小哥这句话取悦了,算是给了沈漓一个好脸色,“有什么事儿你就赶紧问吧!要是快一点儿的话,我还能赶上在药堂做活。”
“好吧!好吧!让我赶紧问,问好了咱们就赶紧走。”
她看向朱老三,“第一个问题,是谁派你来抓我的?”
“我们大寨主。”
谢顶的脸能黑的渗出水来,我去,这回答也够敷衍的,十两银子就这么没了。
他手里的茶杯就飞了出去,直接打在朱老三的胸口,茶杯上灌了内力,打得朱老三吐出了一口鲜血。
“怎么说话呢?五个字就拿我们十两银子,你的嘴是金嘴呀,合着一个字就值二两。”
朱老三简直要被谢景打蒙了,他连嘴角的血都不敢擦,忙回道,“我说的都是实话,我又没有说谎,就是我们大寨主让我们绑架她的。”
“因为大寨主叫什么名字?”沈漓又问。
朱老三犹豫了一下才说,“我们大寨主叫温世安,就是这个名字,我就是想多编几个字,也编不出来,他父母就是这样去取的,你可别再打我了。”
沈漓白了谢景一眼,安慰朱老三道,“你别怕,只要你好好回话,就没有人打你。”
谢景没有还嘴,只是转了转手里剩下的茶杯盖儿,威胁的看了一眼朱老三。
朱老三缩了缩脖子,“姑娘,你问吧,我一定如实回答。”
“你们大寨主怎么想起来要抓我?”
“是一个女人找上山,和我们大寨主做的交易,说只要把你绑架了,卖到青楼,就给我们山上三百两银子。”
“那个女人是谁?”
“那个女人我真的不认识,他就是来山上做交易的,身上脸上裹得严严实实的,谁都没有看到她的模样。”
沈漓想了想,自己也不认识什么女人呀?怎么会就沦落到让人家花钱请山贼绑架自己的地步?
她疑惑的看了看谢景,“小哥,你有没有得罪什么女人?”
谢景摇头,“我刚来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怎么会得罪女人。别说女人,就是男人也没有得罪过。”
“那你们大寨主知不知道那个女人的信息?”
朱老三揺头,“应该不知道,你是我们这行的规矩,我们只收钱不问事情出处,我只听自我介绍夫家姓容。”
“夫家姓容?”谢景和沈漓同时惊呼一声,“莫不是蔡老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