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这是硬的不行,打算对她用美男计了?
容玉浑身上下散发出的气质,只可用美感二字形容,一种纯粹属于男性的美感,却是极端诱…人。
沈漓很清楚自己的自控能力,她向来是个颜控,对美色没有多大的抗拒力。
美色当前,她是该拒绝呢,还是该拒绝呢?
容玉嘴角浮上了一抹得逞的微笑,“姐姐,你把我推疼了?”
沈漓一连对着自己说了十次稳住,才把自己的思绪从虚空找回来,她抄起自己的鞋子,就向着容玉身上打去。
“我让你不学好,我让你学魅惑人这一套。”
容玉被打得鬼哭狼嚎,“姐姐,我不敢了。”
“姐姐,你别打我了,我已经长大了,我上辈子就十八岁了,前后两辈子加起来,我差不多都该当爷爷了。”
“说,谁给你出的这损主意?”
“没有啊,谁都没有,我就是情不自禁。”容玉一口否认。
“我叫你情不自禁,我叫你护着那个出损主意的人,你说,是不是张大龙?”沈漓伸出手,又是一顿噼里啪啦的竹笋炒肉”
“姐姐,我没有说谎,你今天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改口,趁着大哥没走,你就答应嫁给我吧?”
沈漓停了手,“容玉,我怎么跟你说的?
想要成亲不难,聘礼必须是状元的头衔,我这刚说了几天你就忘了,不会是想空手套白狼吧?”
“不是。”容玉哭丧着脸,“我就是怕失去你,咱们能不能先成亲,聘礼我可以以后补上。”
“想得美。”
沈漓把他的棉衣扔到他的身上,“赶紧穿上衣服滚蛋。”
容玉灰溜溜的走了,心里暗骂张大龙,出的叫什么破主意,屁事儿不顶!
看来这追妻之路,任重道远。
翌日早晨起来,沈漓就看容玉已经做好了早饭,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起来的。
看她进了厨房,容玉面色不改,一点儿昨晚的窘迫也没有,“姐姐,发光做好,赶紧吃饭。”
沈漓也没有提昨晚那茬,主要是太忒麽羞人了。
虽然她在现代的时候,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大姑娘,但也没有交过男友,更没有和别人拉过小手,昨晚的情景,怎么想怎么绮丽!
总有一种脸红心跳的感觉,难道这就是恋爱的感觉?沈漓不懂。
吃了饭容玉就去了村里的学堂,苏老爷子的身子骨还不太好,沈漓就跟他说好了,等过了年再送容玉过去。
昨晚容月的衣服还没有做好,经过容玉一系列的捣蛋,那卷布料还维持着原有的状态,一点儿成为衣服的觉悟都没有。
这拿针捏线实在不是她的强项,沈漓叹了口气,抱着布料去了李婶家。
她打算给容月做三套春装,怕李婶儿一个人忙不过来,就让她又找了村里的两个大娘,说好了一套衣服二十文钱,一天做好的话,再加五文。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容月的衣服,不到中午就做好了。
沈漓付了钱,那两个大娘脸上都笑眯眯的,一个劲儿的问她还要不要做别的衣服。
要知道,二十五文钱,可是一个壮劳力的价钱,沈漓这个土财主的大腿可得抱好。
她想了想,明天还得去镇上给阿箐拆线,就索性把家里剩下的布料都搬了过来,价钱照旧,只要尽快赶出来就行。
给的衣服尺寸,就是容玉和谢景的,每人三套。
容玉今天回来的很早,太阳偏过正午,他就到家了,说教书先生下午有事,临时让他们早回来了会儿。
吃过了饭,沈漓就抱了容月的衣服出来,让他给张月娘送过去。
容玉本来想拖着沈漓一块儿过去看看的,怎奈沈漓坚持不肯去,只得作罢!
等到容玉去了蔡婆子家以后,才知道容扬他们一早回镇上了,他怕完不成沈漓交给他的任务,沈漓会惦记,就又急急的赶到了镇上。
见到是容玉,张月娘热情的不行,明知道已经吃了午饭,硬是又留他连吃带喝的,才肯放他离开。
容玉不想多待,张月娘就把眼泪抹的到处飞,说容玉要是不留下容扬都不依。
沈漓打发走了容玉,刚想在炕上歪一会儿,李婶儿就找了过来,“阿漓,线快要用完了,你看是不是先买上一些?要不然衣服就得停工。
沈漓一拍脑袋,这才想起来,当初只买了布,除了配送的一团线,其他针线,自己根本就忘了买。
她把李婶儿送出了门儿,“你们先慢慢做着,容玉今天放学早,我待会儿等他回来,让他跑一趟镇上。”
可是左等右等,也不见容玉回来,张虎正好从门前经过,看见沈漓一副焦急的模样,就问道,“嫂子,你在门前等容玉呢?这才刚过晌午,他放学不能这么早。”
沈漓含糊其辞的答应着,“今天先生有事,他没有上学,去给容月送衣服了。
家里没有线了,我正等着他回来,去镇上给我买一趟。”
张虎听了这才恍然大悟,急忙说道,“嫂子不用心急,其实买线不用去镇上的,刚才我看村口来了一个货郎。
一群大姑娘,小媳妇儿的,都在那儿围着呢,我看担子里什么东西都有,嫂子可以去那买些针线。”
沈漓一听“货郎”这两个字,心里就咯噔了一下子,心下就多了几分怀疑。她正需要针线的时候,这个货郎就凑巧来了?原主就是因为这个丧命的,莫非“张虎,货郎经常来村里吗?”
张虎被她问的一愣,“货郎三天就来一回呀,嫂子,你不知道这个事儿?”原主不通女红,手里又没有闲钱买胭脂水粉,自然不会注意到货郎的来去。沈漓这样一想,立即就释然了。
这小村子里没有卖东西的,所需用品,除了去镇上,就只能由货郎来调剂、补漏捡缺了了。
说白了,这卖货郎的货担,估计就是一个流动的“超市”。
只不过相比较于,见过大型超市、商场的沈漓来说,这个货郎的担子显得有些捉襟见肘,但却足可以满足老百姓的日常需求。
天下货郎那么多,怎么可能就碰巧是原主跟着私奔的那一个?
沈漓暗笑自己多疑,就算是那个货郎,原主和他私奔,也是几年以后的事情,不可能出现的这么早。
她跟张虎道了谢,锁了院门,直接就去了张虎说的村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