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嬷嬷的眼睛转了转,才一脸神秘的说,“我可听说了,公主府那边人手紧缺得很,正四处派人搜罗年轻男子。
咱们将军的这个弟弟,可是长得一表人才,稍微打扮一下,估计就能够讨的公主欢心。”
张月娘也道,“我看也是。要不咱们就让将军明天先走,咱们就在桃花镇待上一段日子,看看形势再说。
最好是能把劝的回心转意,要是不行,咱们就直接将人骗出来,强行带回京城张嬷嬷一挑大指,“还是小姐高明,只要人到了京城,就是他有通天的本事,也翻不出咱们的五指山。
没要注意的,就是要瞒住将军,毕竟人家兄弟血脉相连,怕是不忍心下手。”
“那咱们就这样定了。”
张月娘和张嬷嬷拿定了主意,才会心一笑,这容氏一家老小,总算是全解决完了,也省得容扬找理由,天天往桃花村里跑。
张嬷嬷拿了酸梅递给张月娘,她结果吃了几嘴,忽然想起来一件事,“那个沈漓怎么办?总不能就放她这样逍遥快活?”
张嬷嬷转了转眼珠,“这件事小姐就交给老奴吧,估计那个村姑除了会点儿医术,什么世面也没有见过,更没有经历过鱼水之欢。
明天老奴就去县里找一个小倌来,稍微施点儿手段,说几句甜言蜜语,就能把那个村姑勾到服服帖帖的。”
“奶娘的意思是?”张月娘一时没有琢磨透张嬷嬷说的话。
“咱家二爷不是稀罕那个女人吗?那咱们就让那个女人喜欢上别人。
等到二爷亲眼看到,必定会心灰意冷,到时候自然就乖乖的跟我们回京城了,哪还用捆绑那么费事。”
张月娘捂嘴失笑,“奶娘,真是好主意,就是容玉那个小子,叫他二爷,他也配?”
张嬷嬷笑道,“他就是不配也得配,咱们表面上对他恭恭敬敬的,万一他在公主手里得了势,也能替咱们将军府美言几句不是?”
“这话倒是真的,不过他就是再得势,也得倚仗咱们将军府,要是没有咱们给他做靠山,他在公主府也受宠不了多长时间。”
“但愿他也能这样识时务。”
容玉还不知道自己已经遭了人家的惦记,沈漓起来后,苏一已经离开了。
容玉把家里收拾的干干净净,桌椅板凳也四邻送了回去。
晚饭做得很简单,有中午喝酒剩的菜在,沈漓就做了一锅面疙瘩,两个人草草的吃了。
沈漓白天睡过了头,晚上倒精神抖擞了,只得点了油灯,给容月做春日的衣裳。
她也得到了信儿了,说张月娘他们就宿在了村里,想想也知道是蔡婆子的主意虽然知道张月娘受胎时日尚短,不适宜舟车劳顿赶回京城,可能会在镇上安顿下来,但这衣服做不出来,送不到容月手里,总觉得心里不安稳。
万一她们不顾胎儿近日启程,自己这衣服还做不出来,还是早做打算的好,总比到时候手忙脚乱的好。
容玉借着酒力遮羞,抱着沈漓的胳膊捣乱,“姐姐,早点儿休息吧!不要做了,把眼睛熬坏了得不偿失。”
沈漓一边忙碌一边道:“阿玉,别闹,早一天做出来,我早一天安心,要不然老觉得他们会苛待阿月,不会给她好衣服穿。”
“姐姐,”容玉换了一种娇嗔的口气,“阿月那是跟着我哥,不是跟着后娘,想他将军府再穷,也不会缺了阿月那一件衣裳。
要是你实在担心,我明天陪你去镇上买上几件成衣,那些花色和款式什么样的都有,总会有她喜欢的。”
沈漓叹息了一声,“也是这么个道理,可我就是总觉得,买的东西再好看,也不如咱家里做出来的实惠。”
“你要是觉得买的不实惠,明天早起我做,顺便用这个料子给你缝一身袄裙,我看你进了门,就没怎么添置过衣服。”
容玉一边说着,一边直接把炕上的布料卷了,麻利地铺上被褥,就吹灭了油灯。
坐在边儿上的沈漓:怎么有一种乌鸦飞过头顶的感觉?
“容玉,你吹油灯干什么,外面那么黑,你莫非打算摸黑回自已房间?”
容玉仿佛这才大梦初醒,“哎呀,喝多了就是误事,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
他作势起身要去点灯,身子一歪却倒在了沈漓身上,他胡乱地在黑暗里摸索着,一把抱住了沈漓。
“姐姐,是不是我砸到你了,你有没有受伤?”
沈漓心里那个气呀,来个天雷,劈死容玉算了。
她一把就抄起了放在炕旁边儿的笤帚,“容玉,你皮子痒了是吧?
刚说了不让你东想西想的,好好读书走科举,你居然跟着人家学会了爬床?”
容玉屁股上挨了一笤帚,疼的龇牙咧嘴,“姐姐,我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你还真下狠手啊?”
“这还是轻的,要是再有下回,就不是挨一笤帚的事了。”沈漓警告他。
容玉的挨了揍老实了不少,他往旁边一躺,“姐姐,今晚我就在这屋里睡了,你就是把我打死,我也不走。”
沈漓被气的差点儿笑了,这中午刚跟山贼喝了一壶酒,晚上就变得匪里匪气的了,要是天天去青龙山学习,还不成了一个活脱脱的小土匪。
她又举起了笤帚,“你走不走?”
容玉把脖子一梗,索性脱了棉衣躺在那不动,一副任君下手的架势,“不走,打死也不走。”
沈漓气得扔了笤帚,翻身就要下炕穿鞋,“行,你不走我走,我去别的屋睡行了吧?”
容玉一把就从后面抱住了她,“姐姐,你别走,阿月走了,我心里难过,我怕有一天连你也会失去,我就想守着你,没有别的想法。”
沈漓的身子僵了一下。
少年的胸膛温热,紧紧熨贴在她的后背,“姐姐,你让我留下吧?能听到你的声音也好。”
温热的呼吸,打在她的脖子上,每一下都吹在沈漓的心弦之上,瞬间就染红了她的耳根。
沈漓猛的哆嗦,一把推开了他。
一缕月光冲破云层,透过窗子照进屋里。
温玉脱去了厚重的棉衣,轻薄的里衣半遮半掩的挂在他的身上,白皙的胸膛若隐若现。
不知道是不是余醉未消的缘故,半睁的双眼竟然透出了些许迷离,艳红湿润的嘴唇上有着若有若无的魅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