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有些心虚,刘宏没有注意到贺至的举动,转身走到了门口,将他们拦在了门口继续说道:“贺先生,我想舒小姐并不是很乐意跟你回去!”
看着舒徵整个身子被贺至紧紧的箍住,刘宏着实有些替她担心。
“刘医生,我的事还轮不到你管。识相一点的最好给我让开,否则我让你的诊所今天就关门大吉!”贺至毫不客气的说道。
以现在盛名集团的实力,想要搞一个小小的医生简直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贺至的话不但没有吓退刘宏,反而激起了刘宏的斗志,他义愤填膺道:“你以为我会怕你?我告诉你,没有经过舒小姐的同意,你休想从我这里将人带走。”
刘宏的一番话大有与恶势力作战到底的英雄主义架势。
“刘……刘医生……不要……”此时一直被贺至紧紧箍在他怀中的舒徵说话了。
从她那紧皱的眉头以及口中吐出的这个字来看,刘宏已经明白了舒徵的意思。可是终究他还是有些不放心,“舒小姐,如果你不愿意,我们可以报警的!”
一听到报警两个字,舒徵赶忙又摇摇头。
此时的刘宏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舒徵打胎的事情本来就是保密的,如果叫了警员,岂不是就要泄露所有的秘密了,那这段日子舒徵一个人所默默承受的全部都化为泡影了。
“刘……医生,谢谢……!”舒徵最终还是被贺至给带走了。
出门的时候,舒徵突然觉得自己的整个身子被凌空抬起,原来是贺至抱起了她。
她很想从贺至的怀里挣扎出来,可是羸弱的身体根本就不允许她这么做,她也没有力气跟他抗衡。
也不知道车子究竟开了多久,也不知道贺至要将她送到哪里。
舒徵只觉得脑子昏昏沉沉,浑身乏软无力,只能像个线偶娃娃,任由贺至牵着走。
车子终于停了下来,贺至再一次将舒徵打横抱起走进了屋内。
此时秘书高林也跟着赶到了这里。
“怎么样?”贺至似乎在很急切的等着高林给他带来的消息,他一边抱着舒徵一边问道。
高林面露难色抿了抿嘴似乎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心似的最后说道:“是个流掉的孩子……”
贺至的脸色一下沉了下来,他低头看了看怀里的舒徵,极力忍着一股想要即可就弄死她的冲动对高林淡淡的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随即高林便退了出去。
贺至抱着舒徵,将卧室的门一脚踹开,迈着大步来到了一张大床前,这一时刻,贺至连想都没有想,一把将舒徵重重的扔在了床上。
被这么一抛,舒徵的头开始眩晕起来。
本就迷迷糊糊的她都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舒徵,你给我起来!别在这里装死!”从门口一直压抑到房间内的情绪此时已经彻底爆发了,他揪着舒徵的领子恶狠狠的说道。
贺至怎么也没有想到,舒徵居然再一次杀死了他们的孩子。
他不明白,这个恶毒的女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再一次被贺至甩在了床上,舒徵的后背撞在了床背上,痛得她紧紧皱起了眉头。
剧烈的痛感刺激着她的大脑,让她的意识开始渐渐清晰起来。
“贺至……”舒徵看清了眼前这个男人。
贺至的周身散发着一种恐怖的想要杀人的冲动。
他站在那里,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床上的这个女人。
女人虽然身体孱弱面色发白,可贺至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心疼。
一想起舒徵所造的孽,贺至的恨意便如疯长的藤蔓一般在心底蔓延。
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就掐死她。
可是他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理由,让他到了现在都还舍不得对她动手,舍不得让她去死。
贺至就这样待着骇人的杀意紧紧的盯着舒徵看。
努力从床上爬起来,舒徵想要下床,她想要回家去。华泽如果没有见到她,肯定着急了。
可是这种想法根本就是异想天开,她怎么就没有想到,贺至怎么可能让她走,尤其是在现在这种时刻。
一脸冷漠的看着舒徵从床上下来走了几步,贺至上前一把又将她拽了回来,舒徵整个人又重新倒在了床上。
如果没有这张床,凭着贺至刚才拉她的那股子力量,舒徵觉得自己很有可能会撞死在地板上。
她感受到了贺至对她的那股恨意。
这股子恨意比任何时候都要深,舒徵只记得两年前,贺至误会她亲手杀了她的孩子时,也是这样的一种眼神。
“贺至……你到底想怎么样?”舒徵拼尽全力朝着贺至吼道,可是明明是声嘶力竭喊出来的一句话,听上去却是那样的柔软无力,舒徵真的没有力气了。
贺至走上前,一把捏住了舒徵的下颌,带着一股杀人的寒意对舒徵说道:“舒徵,我真是低估你了!”
舒徵不明白贺至说这话的意思,她只是以为贺至恨她,便带着一股赴死的决心道:“贺至,如果你想杀了我,那就动手吧!”
“我问你,你是不是把孩子打掉了?”贺至咬牙切齿的从嘴里说出了这句话。
听到这句话,舒徵愣了一下。
这一切似乎都发生在梦境一般,如果不是贺至提醒着她,她在那一刻已经忘记了关于孩子的事情。
可是当伤口再一次被搅痛,舒徵只觉得万箭穿心一般。
见她不说话,贺至更是愤怒起来,“我问你,是不是!是不是?”贺至突然发了狂,冲着舒徵大声吼叫道。
“贺至,孩子不是你的!”舒徵再一次申明道。
听到这话,贺至笑了,笑声中明显带着一丝苦涩,“不是我的你为什么要打掉?”
如果孩子是华泽跟舒徵的,贺至觉得他们巴不得把他生下来,绝对不可能打掉的,除非两人是疯掉了。
“他已经……死了!”说完这话,两行热泪扑漱从舒徵的脸上滚落下来。
一听到这话,贺至顿时愣住了,他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但是很快他便发现了什么似的冷笑道:“哼,你以为我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