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徵根本就没有时间理会贺至说的话,一看见衣服,拿过去便匆匆的穿上了。
穿上之后,舒徵转身就要走人。
“我说跟我回国,你是没听见吗?”贺至见她要走,立刻拦在了她面前,一脸阴沉的说道。
舒徵仰着头看着贺至道:“凭什么你要说让我回国就回国?”
贺至恼了。他觉得他已经够给眼前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面子了,谁知道她居然还不知死活的继续跟他作对。
“就凭这些!”贺至拿起了一叠照片恶狠狠的甩在了舒徵面前。
看着撒在地上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舒徵再一次被贺至激怒了。
只见她抬起双手,拼命的掐住贺至的喉咙,声嘶力竭的喊道:“贺至,我跟你拼了!”她已经被他逼疯了。哪怕明知道斗不过贺至,舒徵还是拼命抵抗,哪怕今天会死在这个恶魔的手里,她也必须要搏一搏。
她那样奋不顾身的抵抗在贺至看来终究还是个笑话。
贺至一把捏住舒徵的双手,将她甩开了好几米远。
舒徵摔在地上,整个人顿时被疼痛侵袭。等她回过神来,贺至早已经蹲在她面前,扼住了她的喉咙。
“明天我必须要在国内见到你!否则……”贺至额头青筋暴起,带着凶恶的眼神从牙缝里蹦出这半句话。
说完之后,他将手一甩,舒徵的整个头便被甩向了另一个方向。此时的她就像是个蝼蚁一般任人践踏却毫无反抗之力。
等她再回头来看的时候,房间里已经空无一人,舒徵无力的坐在地上,眼泪就像断线的珍珠一般簌簌的滚落下来。
舒徵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
她像个木偶一般将自己的身子置身于淋浴之下,任由水不停的冲刷着自己的身体。被贺至触碰过的每一寸肌肤,她都觉得是那样的肮脏不堪。
这一天,舒徵的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有时候想着想着,眼泪又会无端的滑落下来。
就这样,躺在床上过了一天,连晚饭舒徵都没吃,直到杰克和莫妮卡突然来访。
“阿徵,你生病了吗?”看着一脸病容的舒徵,莫妮卡担忧的问道。
舒徵强打起精神在嘴角扯出了一丝笑意道:“没事的,只是头有点晕!你们怎么来了?”
“今天你突然请假,我们都担心你,所以就过来看看了!”杰克接话道。
看着他们,舒徵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这两天发生的事情,让舒徵觉得疲倦不堪可是又无法言说。
“杰克,你那里的工作我恐怕不能做了!”舒徵突然说了一句。
自回来之后,舒徵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尽管她也不想离开这里,但贺至给的压力不得不让她做出如此的决定。
听到舒徵这话,莫妮卡和杰克两人顿时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倒是莫妮卡先回过神来问道:“阿徵,为什么?”
但是舒徵接下来的这句话更是令两人久久无法接受。
“我得回国了!”舒徵淡淡的说道。
杰克急得几乎都要哭出来了,“为什么啊?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舒徵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你可以告诉我们,我们大家一起想办法啊!”莫妮卡一脸急切的拉着舒徵的手问道。
此时的杰克已经难受的再也不能说话了。
舒徵在心中暗自想着,她是遇到了一些困难,可这困难究竟不是他们能够解决的。
“国内还有事情没有处理好,我得回去处理!”舒徵找不到什么理由,只能这么搪塞着。毕竟她也不希望欺骗他们。
“什么事情啊?是不是跟那个什么华泽吵架了?如果是这样,你就不要回去了,我养你!”见舒徵不肯说原因,杰克猜测这事儿肯定跟华泽有关,便信誓旦旦的说道。
看着杰克那紧张的样子,舒徵听完突然笑了,赶忙解释道:“不是的!我们好着呢!”
“那你还回来吗?”莫妮卡皱眉问道。
这一问又将舒徵的思绪拉回到了残忍的现实面前,脸上的笑容渐渐的消失,舒徵淡淡的答了一句:“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回来就回来,我们会一直等你的!”杰克接话道。
舒徵叹了口气。未来的路,她也无法预知,又叫她怎么说才好呢!
“你们都要好好的!我会想你们的!”舒徵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发自肺腑的说了一句。
杰克和莫妮卡见舒徵去意已决,便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吩咐她有时间一定要回来看他们。舒徵点头答应着,心里却是一点也没底。
舒家父母一听舒徵说要回国,先是一阵惊讶。舒正东也询问了原因,但舒徵也只是找了一个理由搪塞了过去。倒是母亲却显得万分支持,一阵欢呼雀跃之后便跑去收拾行李了。
贺至先舒徵一步,带着两孩子当晚就赶飞机回了国内。
一下飞机,贺至便接到了母亲的电话。
“你到底在哪儿?”电话一通,贺夫人劈头盖脸的问了一句。
贺至淡淡的道:“我们马上回来!”话音才落,贺夫人那头的电话便挂断了。
贺至以为母亲之所以连夜的催着他回来,只是因为太过想念两个孩子,可他怎么也没有料到,回家等他的居然是这样一个令人烦躁和不快的消息。
“奶奶……”两个小家伙一下车便朝着屋子里一边跑一边喊。
谁知道这样的热情并没有得到贺夫人的回应,贺夫人只是吩咐管家直接将孩子带离了这里。
贺至后脚跟着走进来时,只见贺夫人一脸阴沉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身旁还坐着另一个女人慕滢。
“妈……”贺至叫了一声之后便打算进房间去换衣服。
贺夫人见状立马冷声道:“站住!”
停住了脚步,贺至扯了扯领带,一脸不耐烦的站在那里等候着母亲的问话。他虽不知道为什么他一回来,母亲就用如此严厉又冰冷的态度对他,但是他能够猜测到,这即将又是一场不愉快的谈话。毕竟他做什么事情都永远不会令她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