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刚好来了一名医生:“慕小姐,现在感觉怎么样了?先测一下体温吧!”
华泽见状,赶忙起身给医生腾出空间。
医生拿着红外线体温计在舒徵的额头上一照:“烧还没有退,需要再住院观察一下。”
“谢谢医生!”华泽将医生送到了门口。
才一开门,他就看到不远处,一大群黑压压的人站在那里,不是肩上扛着摄像机就是手里拿着话筒,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的病房。
如果不是安保人员在门口拦着,他们怕要像难民营里刚出来的人一样冲进来,好似里面装了一仓库的面包等着他们哄抢。
关上门,华泽重新回到了舒徵的病床边坐下。他小心翼翼的给舒徵掖好被角,避免她再次着凉。
“阿泽,让你担心了,我……”舒徵一脸愧疚的说道。
华泽抬起手指轻轻的盖在舒徵嘴唇中间嘘声道:“不要说话,也不要想太多,你现在只管好好的休息就是了!”
这次感冒着实消耗掉了舒徵太多的能量,随即她便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舒徵,我休息一下,我去给你买点吃的回来,你都一天没有吃过东西了!”华泽说道。
舒徵没有睁开眼睛,只是轻轻的应了一声:“嗯!”
尽管没有什么胃口,但是她觉得她必须要吃点东西下去,否则把身体累垮了,她还拿什么资本去跟贺至这个魔头抗衡?
“这么快就回来了?”由于是单独的VIP病房,舒徵听到开门的响动,没有睁开眼睛看,本能的以为是华泽回来了。
可是等了半天,没有听到回应,舒徵便缓缓睁开了眼睛,然而顺着目光看到门口的方向,并没有看见什么人。
“也许是我烧糊涂,出现幻听了吧!”舒徵心想。
此时舒徵觉得喉咙有些干涩,口渴难耐。头重脚轻的她本想等华泽回来给她倒水,可是当意识到已经口渴的时候,她便不想再等了。
掀开被子,努力的撑起身子下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正要喝时,身后突然想起了一个声音:“华太太,需要喝水就说一声嘛!我给你倒!”
舒徵吓得魂飞魄散,手上的杯子砰的一声摔在了地上。好在水不是很烫,不然非得再雪上加霜不可。
舒徵转身,只看见一个人手里夹着根烟背对着她站在窗口望着窗外。
“贺至!怎么是你?”即便看不见贺至的脸,舒徵也知道这个人是谁。
贺至转身,嘴角一挑,颇带着些挑衅的味道说道:“怎么,不想见到我?”
昨日的种种瞬间浮现在脑海中,种种屈辱感让舒徵全身的血液都似乎在倒流。
“你来干什么?”强壮镇定,舒徵又拿了一只水杯,给自己重新倒了杯水。
贺至微微笑着走到了舒徵面前:“我来干什么你应该很清楚啊,难道你就不想念昨晚吗?我可是想念的很呢!”
说完,贺至还朝着舒徵的脸上吐了一口轻烟。
顾不上刺鼻的烟味,舒徵抬起拿着水杯的手,就想往贺至的脸上泼去。
到底是贺至眼疾手快,将舒徵的手遏制在了半空。
舒徵没有挣扎,也没有多想半秒钟,抡起另一只手就给了贺至一记响亮的耳光。
这倒是让贺至有些吃惊。
这个女人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长到这么大,他贺至还从来没有被谁扇过巴掌!
扇完一巴掌,舒徵觉得不过瘾,准备再给他来一下的时候,贺至用另一只手抓住了舒徵的手。
挣脱过程中,舒徵的水杯又掉落在了地上摔了个粉碎。
贺至趁机将舒徵推到了墙角。
刚才舒徵之所以能够得逞,完全是贺至压根就没有想到她会胆大包天到如此的境地,现在的舒徵,在贺至的手里,就像是被老鹰抓住的小鸡一般动弹不得。
“舒徵,你怎么敢?”贺至的眼睛变得阴森而恐怖。
即便在这样的情况下,舒徵也不希望自己就轻易认输。
经过昨天的事情,她已经想的很明白了,贺至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的,与其每次都坐以待毙任他凌辱,还不如奋起反抗。就算是死,她也要选择战死,而不是当个降兵。
此刻,感冒给她带来的种种反应顿然消失,她只觉得自己浑身充满了与其对抗的力量。
“贺至,咱们之间早就已经没有任何瓜葛了,我不明白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舒徵咬牙切齿的说道。
她是害怕贺至的,因为两年前,他给她带来了无尽的伤害,那些阴影除非在梦境里出现,舒徵连想都不愿意想起。可是她更恨他,就为了他的一己私欲,他尽然囚禁了她整整半年。
这半年中,她就像个笼中鸟不得自由。而更甚至,当他知道她想要离开的时候,他居然拿绳子捆着她,差点还害得她流产。
她蛮以为,贺至消失的这两年,她的生活终于回归了平静,可谁知,灾祸居然再次降临到她的头上。
听到这句话,贺至的心猛地刺痛了一下。她跟他真的没有任何瓜葛了吗?可是为什么,这两年来,午夜梦回时,她的身影总是出现在他的生活里?
收起了因刺痛而产生的微微不悦的表情,贺至笑着道:“舒徵,两年没见,没想到你别的本事没学到,赖账的本事倒是见长了不少啊!”
说着贺至一手紧紧的扣住舒徵的双手,一手勾住了舒徵的下巴,颇有一番暧昧中带着挑衅的味道。
“贺至,当年我们在一起,也是签了协议的,到底是谁耍赖将协议撕毁,你自己心里清楚!”舒徵瞪着一双眼睛,倔强的说道。
一听到协议这两个字,贺至像是被踩着尾巴的老鼠一般叫嚣道:“舒徵,别给老子提什么协议,老子要你怎么样你就得怎么样!”
贺至也没有想到,就那一眼,他的心就被舒徵吸引走了。
本来他也只想着跟舒徵谈谈恋爱,等这阵子热情过去了,舒徵就会和其他女人一样,成为他众多前任中的一个。
可计划赶不上变化快,就短短一年的相处,贺至不仅没有对舒徵失去热情,反而越来越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