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徵看着这个只穿着比基尼的女人一眼,并没有接过酒杯。
贺至见她不配合,便起身端过酒杯亲自递过去道:“舒小姐难道连我的面子也不给吗?”
“贺至,你不要太过分了!”舒徵一脸愤怒的说道。
贺至听完没有气恼反而大笑起来道:“哈哈,舒小姐真是爱开玩笑!请你喝杯酒,怎么就成了过分的事情了呢?”
舒徵没有理会贺至也没有再说话。她觉得跟贺至这样的人讲话简直就是浪费力气。
本来还没有生气的贺至再看到舒徵那不屑的态度时,心中多少也产生了一些怒意。
这个恩将仇报的女人永远都是这样欠收拾。
“舒小姐,你不要忘记,是谁将你从那个荒岛上救上来的。难道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吗?”
贺至附下身目不转睛的盯着舒徵道。
感受到贺至身上传过来的哪一种无形的令人恐惧的威压,舒徵心跳开始加速。
虽然选择上了贺至的船,可是她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应对即将出现的局面。
舒徵的手不自觉的摸到了自己腰间的那把匕首。
“只要你敢靠近,我就和你同归于尽!”舒徵似乎已经做好了准备。
贺至的一张脸越来越靠近舒徵。
看着这张脸由远到近,渐渐的变得模糊,舒徵脸呼吸都凝滞住了。
贺至猛地直起腰,与舒徵保持了一段距离。
见贺至不再缠着她,舒徵轻轻的收回了放在腰间的手,松了口气。
可谁知接下来的话,顿时让舒徵又警觉起来。
贺至道:“是你自己去还是要我动手?”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舒徵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
见她愣在那里,贺至随即补充了一句道:“舒小姐果然是贵人多忘事,刚上了我的船,就想翻脸不认账了?”
听完这话,舒徵又看了看贺至脸上的表情,顿时明白了。
该来的还是会来,怎么也躲不掉!
舒徵站起来往后面走去,那是一个独立的房间,贺至既然想要她兑现诺言,那她就必须按照他说的去做。
看着舒徵走进了房间,贺至露出了一个饶有兴味的微笑。
他觉得她能够控制住这个女人,每一次他总能赢!
进船舱里面的房间后,舒徵再一次摸了摸腰间的那把军工刀,再次确认它是否还在,是否隐藏的很好。
只要贺至一进房间,里面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也许事情就好办得多了。
“贺至,不要怪我心狠,是你逼我的!”舒徵坐在床头,眼睛露出了一道凶狠的光芒。
此时贺至也跟着走了进来,舒徵看见房间门已经被贺至顺手给带上了。
“必须要把握这次机会!”舒徵鼓足勇气暗暗的给自己打气!
贺至没有想到的是,这次舒徵居然会这么配合,弄得他倒有些疑惑不解。但贺至也不是一般人,心里疑惑,脸上却是不动声色。
见舒徵已经乖乖的坐在了床上,贺至笑着道:“是你自己来还是我帮你?”
舒徵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可是现在如果就将衣服脱了,藏在腰间的匕首肯定就会被发现,于是她便装着没有听懂,继续坐在那里。
看见舒徵坐在那里不动,贺至笑了笑。这意思就是非要自己动手帮她脱了。
贺至上前伸出了手正要帮舒徵脱衣服时,舒徵伸手就勾住了贺至的脖子,用力一带,两人就往床上倒去,舒徵就这样直直的躺了下去,贺至双手撑在两侧,附身看着舒徵。
舒徵就这样看着身上的这个人。
就在前几天,当他跟她还在那个孤岛上的时候,舒徵还没有真正想过让他死。
在看到他高烧不退,在濒死边缘徘徊的时候,舒徵还是选择将他救起。
可是现在呢?
他却用这样的方式来回报她!
一切终究还是她太过天真了,狼永远是狼,永远都改不了他掠夺的本性。
往事历历在目,舒徵想起了这段日子因为贺至而遭受的种种。
他就像个吸血鬼一般,不停的吸食着舒徵的血液,最后耗尽她的一切精力而走向死亡。
“贺至,现在的局面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绝对不会给你留下再一次欺辱我的机会!我恨你,我恨你!”
舒徵的恨意不停的在心中肆意增长。
她的内心在不停的咆哮,她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心慈手软,“贺至,哪怕是下地狱,我也会拉着你一起!”
他不让她好过,那她也不会让他好过!
此时的贺至已经被眼前这一幕撩得心跳加速了。
在他的印象里,舒徵可从来都不是一个如此主动的人,可是现在……
贺至顾不得去想太多,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贺至只想在此刻好好享受这春宵一刻。
看着躺在自己身下的舒徵,贺至咽了咽口水。
他自认为自己并不是一个贪图美色的人,可是就是在这个女人面前,总是会失去自控力,尤其在这种时候。
这个女人身上似乎有一种非凡的魔力,总能吸引他不自觉的想要跟她靠近,哪怕明知道有些举动会引起她的厌恶,他也在所不惜。
舒徵的眉眼、舒徵的红唇,关于舒徵的一切他都想要拥有。
感受到贺至眼神中放出的光芒,舒徵的心也跟着扑通扑通跳得飞快。可这心跳却不是为他这个人,而是因为她在计划一桩令人心慌的谋杀。
就在贺至的吻落下去的那一刻,舒徵悄无声息的摸到了腰间的那把刀。
她连片刻的犹豫都没有给自己,掏出来就往贺至的后背插去。
也就在同时,贺至感受到了不对劲,猛地一个翻身躲过了舒徵的那把刀。
此时两人已经换了位置,贺至躺在了那里,而舒徵已经翻身跪在了上方。
“贺至,你去死吧!”伴随着一句毒咒,舒徵手起刀落。
贺至在躲避当中后背还是被舒徵手中那把锋利的刀给划出了一道伤口,瞬间鲜红色的血液染红了贺至的白衬衫。
此时的贺至,根本就感受不到疼痛。
一双带着阴冷狠辣的双眼直直的盯着舒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