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徵到达了袁老为她安排的国外一个安静的小镇中住下。
刚开始几天,因为忙着适应和整理家中,舒徵也没有顾上跟华泽通话。直到一切都安定下来之后,舒徵才用新号码联系了华泽。
一听见舒徵的声音,华泽高兴之余又带着一丝的不快,“阿徵,总算收到你的消息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华泽的那急切又熟悉的声音通过电话传来,舒徵内心瞬间划过一丝温暖。即便是全世界都抛弃了她,至少还有华泽是站在她这一边的。这就够了!
“阿泽,我很好,爸妈也很好,你放心!”舒徵笑着安慰道。
舒徵才说完,华泽又跟着问了一连串的问题,“在那边还适应吗?吃不吃得惯?天气冷吗?晚上睡得好吗?”
舒徵的内心越发的温暖,嘴里只能感动的说着这四个字:“一切都好!”
“你怎么就不早点联系我,这些天我可没有像你这么舒坦,整天都在为你提心吊胆的。”华泽的语气中依然带着一丝责怪。
虽是责怪,但舒徵却知道,这里面蕴含着他的关心与担忧。
舒徵带着一丝内疚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傻瓜,说这些干什么!”一听舒徵这么说,华泽便什么都不再计较了。只要舒徵安好那就是比什么都好。
继而舒徵又补充了一句,说出了自己的顾虑,“我担心贺至会来找你,所以故意晚几天联系你!以免被他发现什么!”
华泽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你怎么样了?”光顾着说自己,舒徵才记起询问华泽的近况。
华泽赶忙回道:“我很好……”
可就在华泽说完这话时,护士突然闯进了病房对华泽说道:“华先生,该吃药了!”
华泽想要阻拦却已经来不及了。
“你在医院?”听到话筒那头传来的声音,舒徵一脸讶异的问道。
华泽自知已经瞒不过舒徵便点头应声道:“嗯!”
“发生什么事情了?你怎么会在医院呢?”舒徵的脸上顿时露出了一脸担忧与焦急。
华泽恨恨的道:“姓贺的那王八蛋前两天来过,我还跟他干了一架!”
“你怎么样了,伤得很严重吗?”舒徵一听这话,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没有想到贺至居然会去骚扰华泽。
看见舒徵为自己担忧,华泽虽带着一身的伤,嘴角却挂着微笑道:“没事,一点小伤,你放心,那王八蛋被我狠狠的揍了一顿!”
“阿泽,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一想起华泽因为自己受伤住院,舒徵便更是内疚。
她自己倒是逃之夭夭,什么都不用管了,却留下了华泽在那里为他承受着贺至的骚扰。
华泽佯装生气道:“你看你,又说这些话!我们是夫妻,为你做这点事情,根本就算不了什么。以后可不能说这些见外的话了,不然我可是要生气的!”
舒徵点头答应着。
两人在一起住的时候,虽然也都是各自忙各自的,舒徵也没有觉得华泽有多重要,可是自从舒徵出国,两人相隔千万里之后,她倒反而觉得自己更想念起华泽来了。
华泽似乎由原来的饭黏子又重新变回了白月光。
舒徵就这样带着对白月光的思念在国外的小镇上过着舒适而安逸的生活。
一日,舒徵闲来无事,便顺着小镇不远处的一个小山坡信步闲逛。
来到半山腰的时候,有一潭碧绿的湖水映入眼帘。青山连着白云倒映在湖里,让舒徵想起了家乡。醉人的湖光山色让舒徵流连忘返。她站立在湖畔边上,享受着清凉的山风吹拂过脸庞的感觉直到太阳西沉下去才缓缓踱步回家。
舒徵不知道的是,不远处有另一个人正拿着画笔描绘这一副美丽的人与自然的和谐景象。
回来的时候,父亲已经做好了晚饭。
“回来了,洗个手赶紧坐下来吃饭吧!”舒正东一边忙得不亦乐乎一边招呼着舒徵坐下吃饭。
母亲林玲没好气的说道:“一天天就知道往外面跑,也不知道帮着你爸爸一点!”
“哎呀,做顿饭而已,不需要帮忙!这么多年来,你的饭还不都是我给做的,你啥时候帮过我啊!”见妻子数落女儿,舒正东便帮着女儿顶了林玲几句。
林玲被舒正东气得顿时脸红脖子粗,说不出话来。
舒徵从小就是在母亲的数落和不满声中长大的,现在已经完全适应了。为了不惹母亲生气,舒徵赶忙帮着打圆场道:“知道了,妈,我这就帮爸爸拿筷子盛饭去!”
林玲见状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可安静不过三秒,几人饭还没吃几口,林玲又嘟着嘴道:“也不知道要在这里住在什么时候,天天跟那些个金发老太婆鸡同鸭讲,我简直是受够了!”
“哎呀,你要是觉得跟她们讲话费尽,那就不要跟她们讲话了吗?”舒正东不耐烦的接话道。
林玲脸上写着满脸的不高兴回道:“哎呀你这话说的,我要是不跟她们讲话,那我找谁去啊,难不成天天大眼瞪小眼的跟你呆一块儿啊!这不是要把我给憋死吗?”
“那你就去学语言嘛!女儿不是给你报了那个培训班了吗?”
“学什么学,我压根就看不懂!再说了,为什么非得是我学她们的语言,她们怎么就不跟我说中国话啊!”
“你这个人真是难缠!”
“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怎么就难缠了?你说说,我哪里难缠了!”
两个人你一嘴他一嘴的,气氛顿时就变得紧张起来。
舒徵被父母闹得有些烦了,语气也明显严肃起来:“爸……妈……你们就别吵了,好好吃饭不行吗?”
“吃什么吃!不吃了!”说完林玲便啪的一声将筷子摔在了桌子上,气呼呼的离开了餐桌。
母亲这两天一大作,三天一小作,舒徵也没了耐心了。
舒徵本想跟往日一样准备起身去劝几句,可舒正东却给她使了使眼色,不让她去。
舒徵也觉得是该治治母亲的臭脾气了,于是也就一声不吭的坐在那里自顾自的吃起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