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慕晚被抽过血后,并没有受到其他伤害。
车子开了很久,最后进了一栋江边的别墅里。
酒玫子早早的就在这里等候,见到时安从车里跳下来,很是巴结的奉承了一句:“还是姐办事果断,真羡慕。”
时安翻了个白眼,对于酒玫子这种借着她妈装腔作势的女人根本不放在眼里。
“办正事。”
“是。”
于是,她非常粗鲁的将余慕晚从车里拽了下来。“你给我下来,若是不听话,有你好果子吃。”她在余慕晚的肩上狠狠的推了一把。
想到余慕晚肚子里有唐宋的孩子,她的心里就非常的讨厌余慕晚。这个女人有什么了不起,竟然还怀了唐神的孩子。
翻了个白眼,酒玫子控制住自己想揍余慕晚的冲动。
余慕晚被推的朝着面踉跄了几步,心里很是恼火。她最讨厌别人对自己动手动脚,莫名就来了火气。
“酒小姐,你不是护理师吗?现在怎么成了绑架犯,原来你接近唐家是有目的的啊。”亏得宋静娴有眼无珠,还觉得得这个女人是名门闺秀。
酒玫子脸色一僵,很快又恢复过来。
“等会儿有你受的,走。”
进屋就没有了时安的影,她拿着余慕晚的血样直接就进了化验室。酒玫子目标性精确的推着余慕晚上了二楼的一间房,推开门,里面早有个戴着眼镜的男人在里面候着。
酒玫子趾高气昂的对他命令道:“就是她,唤醒她。”
“给我过去。”她把余慕晚又是用力一推。
余慕晚回头瞪了她一眼。
眼镜后面的眼睛透着几分凌厉跟杀气,平时软的一点性子都没有人,突然来这么一下,酒玫子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待认真来看,余慕晚已经乖乖的走了过去。
她也很想知道唐宋对自己隐瞒了什么,主动的坐到了椅子里,配合着催眠师的要求将头靠在了椅背上面。
没有什么类似乎物件或者摆钟一样的东西。
余慕晚只看到一只纹路深刻的手在眼前一晃,然后就有人说:“去吧,一切都是梦,梦发生了什么醒来再告诉我。”
一切都是梦吗?
躺在椅子里的余慕晚唇愉快的扯了个弧度,她看着自己向前走。四周漆黑,安静,她全然没有惧怕头也不回的一直向前。
‘啪嗒、啪嗒、啪嗒’的声音,是她脚下的走路声。
接着,前方推开了一扇门,刺眼的光猛然照来。
催眠师用空洞的声音诱哄道:“来,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房间里静悄悄。
酒玫子瞪大了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余慕晚,等着她开口。等着她将心底里的最隐秘的事情说出来,这样她就知道为什么唐宋非她不可。
阳光耀眼又明媚,是个很好的天气。
一切都那么的安静。
躺椅里被催眠的女人却突然睁开了眼睛,一切改先生的神情,好看的唇角似有若无的挂着一抹叫人不解的笑意。
清澈的眼睛里凌厉而冷酷。
“想知道?”她突然开口。
女人腿一抬,就从椅子里坐了起来。她姿势随意,手肘撑在交叠的腿上,身体前倾去凑近呆住的催眠师。“嗨,我在跟你说话。”她好看的手一甩,‘啪’的一下响了声。
催眠师瞬间就像木偶一般,乖乖的回答:“我看到一个孩子,女孩子,血……她在哭,她的手在动。很冷,很冷……”
“我知道。你可以走过去,将她抱起来。去吧!”
随着她的话落,催眠师眼睛一闭‘轰’的一声就倒在了地上。后脑勺狠狠砸在地上,片刻就有血从后面流了现来。
把一旁呆住的酒玫子吓傻了。
怎么回事?
发生了什么?
这个愚蠢的催眠师刚刚做了什么,余慕晚怎么好像鬼上身一样,完全的换了个模样。
“你……你想做什么?”酒玫子发现她正在朝自己走来。
吓的手脚发抖,本能的就转身跑,可是身后是柜子她的腰撞上去,疼的动也动不了。
酒玫子尖声大叫:“来人!来人!快来人啊!”这个疯女人,太可怕了。
她的嘴角一直带着笑,却森冷的吓人。
“不要过来!你不要来过,听到没有?”酒玫子的声像老化的唱片,声音难听的要命。
“我这么大一美人,你却吓成这个模样,叫我情何以堪?”她抬手颇具风流的抬起了酒玫子的下巴,对着她说:“找那么一个低级的催眠师来试探我,可还满意?”她用手指戳着酒玫子的心脏位置。
酒玫子只是被她轻易的处理了催眠师而吓到了。
等她看到一管枪被手指勾着倒挂在眼前时,她的眸子一缩。这是自己的枪,刚才怎么忘记了把枪拔出来?
明明可以占有主动权,现在却被动了。
似乎识破了她的想法,女人手一松,枪‘啪’的一声就掉在了地上。
酒玫子本能的就想去捡,只要把枪拿到了手里,她就可以控制这个女人了。
“你已经失去了这个机会。”余慕晚抬脚就将枪踢远了。
她抬着酒玫子下巴的下手松开,改成了捏着她的脖子。
“把你的秘密告诉我。”她望进酒玫子的眼睛里。
酒玫子脑子一热,然后不受控制的就乖乖开口。
“我喜欢唐宋。”
闻言女人的眸子一缩,半晌才略带嘲讽的说:“有眼无珠。”
“啊——”
房间外面,听到动静的时安大惊失色,咒骂了一声‘蠢货’就破门而入。
“发生了什么事?”她凹陷的眸子四处一扫。
看到倒在地上生死不明的催眠师,看到了吓破胆,扶着柜子瑟瑟发抖的酒玫子,还看到面带笑容站着的余慕晚,她的手捏着酒玫子的脖子。
她眸子一缩。
“你……”
“时安姐姐好呀!”女人一笑,似乎觉得无趣,就松开了酒玫子的脖子。
她双手环胸,与门口反应不过来的女人遥遥相望。
时安迅速回神,心中大惊,余慕晚苏醒了?不,父亲那样的人都没有办法唤醒她,一个区区小催眠师又如何能做到?
她定下神来。
“小妩怀宝宝了还这么不听话。”时安微微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