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慕晚偏了偏头,一脸茫然。窗外的阳照进来,她的脸干净漂亮,异常的好看。
“宝宝?”
“是的,你跟唐宋的宝宝哦。”言罢,她说:“楼下化验室里正在做检测,要看看结果吗?”
“时安姐姐可是在找死?”
说话间,余慕晚就飞速的来到了时安的面前。
时安又岂会不知余慕晚的本事,在她动怒间,她便闪身躲开,将一旁的保镖拉来当在了面前。
反应不及的保镖还没有明白过来发现了什么事情,就感觉到胸口一麻,接着眼睛都还没有来得及闭上,就睁着见证了自己死亡时倒下的画面。
“啧啧啧,小妩脾气还是这么坏。”
时安转身就朝着楼下而去,引着余慕晚直接就进了化验室。
里面一个戴着护目镜的男人正好将化验的报告取了出来。
他听到声音,很是惊喜的说:“大小姐,变异了。我们成功了!”他激动的转身,讨好的想把报告给时安看。
结果,另一只手夺了报告。
成串的专业名词,全德文报告。余慕晚毫无障碍的通篇看完,小脸寒的像冰一样可怕。
她抬手就反着朝着这名博士甩去。
中途却被时安截住了。
“此仇不报,怎么咽得下去?六年前,唐宋利用你的手杀了你的亲生父亲,现在又拿你的孩子来救别的女人。小妩,时安姐姐很同情你。”
在别墅外的饶士杰手在空中虚握,做了一个‘收’的手势。
遍布在四周的人立马隐身。
唐宋的车像失控的野兽,一路狂奔而来。
前面的房子越来越近,踩在油门上的脚就越发的用力。
冷寒行死死的握着方向盘,一双凤眸阴沉的望着亮了灯的房子。
就在车子进入私家车道,后面门就拉开了。
在足有100迈的速度里,一个身影飞了出去,原本以为的意外没有发生。男人就势一滚,像猎豹一样弹地而起。
蓬松的头发在晃动着垂在光洁冷硬的额头,坚毅英气的脸一片森寒。
烈烈翻飞的风衣彰显着他尊贵而不可侵犯的权威力量。
屋子里,不知何时已经爆发了打斗。
“全部给我上。”时安站在人群后,阴沉着脸,嘴角有血流出来。她抹了一把,眼睛更是杀意翻涌。
被围攻起来的余慕晚几个起落就将壮的像牛一样的外籍保镖踹翻在地。
几次她想近时安的身都没有成程,反而被逼到了客厅的正中央位置。
“不准伤了她。”时安大叫。
她要余慕晚肚子里的东西。
筹备了这么久,到手的鸭子怎么能让它飞了?
保镖们应付起余慕晚本来就吃力,他们这些人全是经历过特殊的训练,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头一回,这么多人一起出动还拿不下一个女人。
好几人红了眼睛,狠不得宰了余慕晚。
可是时安要安然无恙活的人。
他碍手碍脚很是施展不开。
这样倒是拿不下余慕晚,反而形势出现了颓势。
这个爆发力惊人的女人好像不知道疲惫一般,有着无穷无尽使不完的力量。
不等几个大男人反应,余慕晚的耐心已经消耗殆尽了。
“啊!”
她嘶吼一声,抬腿就地一扫,就又倒下了几个男人。她的头发早已经散开,随着她行云流水的动作,只能叫人看到一双冷酷又漆黑的眸子。
就在这时,大门‘嘭’的一声发出巨响,一个英俊的男人如天神般降临在了屋子里。
缠斗在一起热火朝天的一幕因为而被按下了暂停键,大家不约而同的看了过去。
男人白衣黑裤,外套了件深蓝色的风衣。
蓬松垂在额间的墨发下是一张坚毅又迷人的脸,他如山峦般菱角分明的唇紧抿,蛰伏般冷沉又极具威慑力的一双眼睛微微眯起。
四周的空气瞬间动荡不安,好像被入侵一般起了反应。
在场有几人不认识这个男人?
他是权力的主宰者,站在至尊的金字塔上,手握生杀大权。
此时,他周身萦绕着杀伐决断,叫在场所有人都胆战心惊了起来。
特别是时安,她的眸子一缩。
他是唐宋,找来并不足为奇,但是这么快倒是让人情不自禁的就感叹了一句:余慕晚果然重要!
“你来迟了,唐先生。”时安笑的不怀好意,挑拨离间的对着余慕晚说:“小妩,你就是太冲动了。不如,问问唐宋我是否有骗你?”
“你太吵了。”余慕晚脸上冷冰冰的。
看着时安的眼睛也没有感情。
耸了下肩,时安一脸得意。可惜,这得意不过片刻。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余慕晚手里抄了个家伙,她连招呼都没有打,狠狠的就朝时安扔了过去。
黑色的物件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咻’的一声,然后精准的砸在了时安那张得意的脸上。
“啊——”
一声尖叫,时安捂着脸,被狠狠的砸翻在地。
到了这时,唐宋如果还不知道余慕晚发生了什么变化就太傻了。
他蛰伏般沉冷的眸出现了裂痕跟一丝慌乱,垂在身侧的手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
“你……”
“听说我肚子里有你的孩子?”女人张口就打断了他的话,脸上是肆无忌惮的甜美笑容。这个与世无争又具有欺骗性的笑容叫人害怕,又忍不住看的发呆。
“你言而无信了。”
男人将唇抿成了一条直线,英气的眉头微微的蹙着。他抬起腿,迈着沉稳的步子,缓缓的朝着女人走了过去。她还是那个她,不管变成了什么样子,她还是自己心中那个带着狡黠,又很聪明天真的女孩。
“没有。”
他立定在她的面前,抬起手来勾住面前女人的后颈,微微用力蛮横的将她拉到了自己的近前。他用额头抵着她的,敛下眸子看着她的唇。
“没有什么?是没有怀孕,还是胚胎没有变异?”
“时安不可信,是你告诉我的啊。”
男人的手向下,与女人的手十指相扣,然后握紧举了起来。
他眼含深意,灼灼的看着面前的女人,将她的手凑在唇边吻了吻。微凉的触感叫男人蹙起了英气的眉头,责备的说:“手真凉,怎么搞的?”
女人迷糊了。
脑子里混沌又迷茫,好像有谁在跟自己说话,又好像只是自己半梦半醒。
“唐宋,我好困。”蹙起了眉头,眼皮有千斤重一般。
唐宋扶住了她的脸,很温柔的‘嗯’了一声。
“我带你回家。”
他脱下衣服将女人裹了起来,然后将她瘦弱的身体拦腰抱进了怀里。她似乎很难受,在怀里蹭了蹭,然后将脸深深的埋了进去。
口鼻被打的血肉模糊的时安脸色难看极了,她推开扶着自己的保镖,对唐宋冷讽:“好手段啊,唐先生。”利用进门的这片刻对视就驯服了余慕晚。
唐宋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只是淡淡的留了一句:“废她一只手。”
“你敢。”时安尖叫。
眼睛警惕的朝周围的人看,宣誓一般的说:“我是时先生的女儿,你们敢伤我,不要命了吗?”
“砰——”
“别人不敢,我敢。”
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的冷寒行收起枪来,唇角是邪肆的笑容,他的眼角眉梢全是杀意。一双凤眸,冷冷的落在时安的脸上。
“你应该庆幸自己有个好爹,不然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