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相信。视频是可以剪辑的,照片是可以P的,我凭什么相信你。”紧紧的攥着拳头,余慕晚镜片后面的眼睛透着怒意。
酒玫子一脸无所谓的说:“你相不相信无所谓,我的目的是把真相告诉你。”
“对了,你知不知道你奶奶已经死了?”她一脸恍然大悟的问。
余慕晚冷冷的看着酒玫子。
连这事酒玫子都知道,余慕晚心中闪过一丝恐惧。这个女人是什么人,她跟薇薇姐有什么过节?确切的说,她跟唐宋他们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她知道这么多的秘密?
“杀死她的人是唐宋,我已经把视频传到了你的手机上。我想,你肯定又说我在造谣。你不信可以回去问一问他们,看他们是怎么回答你的。”
目地达到了,酒玫子也没有多呆。
留下一句:不谢!
就带着来道歉的女人一道离开。
酒玫子心里那个得意高兴,漂亮的杏眸中闪过可怕的毒辣来,把跟在她边上的女人吓的脸色惨白。她几次张嘴,都没有发出声音来。
倒是酒玫子见她这吞吞吐吐的模样很是鄙视的问:“有什么事就说。”
“我、我,我刚刚照着你的意思说了,你能不能放过我?”女人吓的手心冒汗,不敢看酒玫子的眼睛。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女人眸子一瞠,赫然抬头:“我、我……”
“你什么你?我交待你什么了?明明就是你实话实说,下次再说错了休怪我不客气。”说到激动时,她抬手就要打人。
吓的女人缩了脖子,都带上了哭音:“我知道了。”
翻了个白眼,酒玫子很是得意洋洋的拿出手机来给时安打电话。她把这事办的这么漂亮,时安一定会夸奖自己。就在她一脸等着被赞扬沾沾自喜时,突然手机人贸然的夺去。
“跟我们走一趟吧,酒小姐。”饶士杰举着手机,冷冷的看着酒玫子。
酒玫子眼睛一瞠,闪过一丝慌乱。妈呀,饶士杰怎么在这里?自己明明派人在这里守着,他们人呢?
“别找了,干掉了。”
饶士杰一把拽住她,将她粗鲁的甩到后面的保镖面前。
“别让她跑了。”
“你凭什么抓我?”酒玫子挣扎了起来,刚才的沾沾自喜荡然无存。
心里被恐惧取代了。
自己刚才在病房里对余慕晚说的话,唐宋这么快就知道了吗?
病房里静悄悄,一点点声音都没有。
余慕晚僵坐在床上,目光空洞的瞪着床尾。她可以不相信酒玫子的话,但是她无法欺骗自己不去面对现实。
脑子空空一片白,感觉又沉又重,耳朵也好像听不见任何的声音。
紧紧的攥着拳头,脸上感觉有点痒,用手摸了一把泪下来。
酒玫子这个包藏祸心的女人根本就是挑拨离间,余慕晚你不可以相信她,信了她就是中了她的计策。她在心里这样跟自己说着,可是眼泪却一直往下面掉。
奇怪,自己这是怎么了?
傻傻的看着自己的手,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身上凉透了。窗外的天空暗沉沉,分不清是要下雨还是到了傍晚。
急促的手机铃声让她回了神。
“我是颜科,救命啊!大佬!我已经派人过去接你了,不管什么理由你一定要过来。”
不等余慕晚回过神来,病房的门就被推开了。
走进来的人是饶士杰。
他面色凝重的看着余慕晚,说:“得罪了,人命关天,不得已以为之。”他直接就将床上的人抱了起来。
“去哪儿?”
脚下突然腾空,余慕晚脸色一白,紧紧的攥着手机,并没有去搂饶士杰。
饶士杰脚不停,嘴上大致的回复了一句:“去了就知道了。”
颜科冷清的房子最近几天来人如流水,而今天最是‘热闹’叫她无富消受。
“这可如何是好?”柳卫儿紧张的死死捏着贺正阳的胳膊,指甲都掐进了肉里。
疼的贺正阳面目扭曲,龇牙裂嘴却不敢发出一点点声音。
老好人剑泽看不过去将他们拽开,算是救了他。
捂着流血的位置,贺正阳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再狠狠的瞪柳卫儿。
可是柳卫儿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她的眼睛死死的瞪着远处的一幕。
唐宋单膝点地,曲起另一条腿,一张英俊到令女人尖叫的脸布满寒霜。蛰伏般沉冷的眸子冷酷的注视着面前匍匐着奄奄一息的女人,女人咳了两声,吐出鲜血来。
他直接就伸手过去掐住了她的下颚,微微用力的抬了起来。
“我真想杀了你。”
女人一笑,倾国倾城。
“来啊!”
唐宋眸子一缩,里面的怒意翻涌,滔天怒海如海啸一般骇人。他手上用力,捏的骨骼‘咯咯咯’作响。
“真当我不敢?”蛰伏般的冷眸一暗,愤怒的就拔出了枪来。
动作快的不过眨眼间,把在场所有人都吓傻了。
只听到‘啪’的一声,是枪上膛,蓄势待发的声音。
颜科心里大骇,他瞬间回神。
“唐先生不可!”
怎么办?
余慕晚怎么还不来?
他感觉有生以来就是别人拿枪指着自己的脑袋,他都不曾这么紧张过。一颗心跳到了嗓子眼,每分每秒都是煎熬着。
这个老饶,怎么就这么慢呢?
他像个女人一样,跺了下脚,硬着头皮过来劝。
“南北,这事是你做的不对。怎么能找人用车撞余小姐呢?万一有个好歹可是会出人命。”这样说着,颜科挡到了唐宋的面前来。
心里还算是冷静。
他知道,南北的存在很特殊,唐宋是不会真的轻易杀掉她。
“唐先生,本来你也是为了救南北。现在她不要余小姐肚子里的孩子救,死活是她自找的,但是,她不可以死在你的手里啊。你们曾经可是‘恋人’啊。”
汗从颜科的额头上滚了下来,顺着皮肤滴在眼睛里,辣的难受。
房子里静悄悄一片。
总算是稳住了,颜科在心里呼出一口气。
却在这时‘啪’的一声,传来不和谐的声音。
余慕晚万万没有想到她进来听到的会是这么一句话,耳朵里嗡嗡的响个不停。找人撞自己流产的人是薇薇姐?
救?
肚子里的孩子可以救她?
怎么救?
余慕偏激的想:他们是要孩子的心还是孩子的肾?
无数个问题盘桓在脑子里叫嚣。
为什么有了孩子,然后又不要?
余慕晚脸色苍白的可怕,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死死的落在唐宋的身上。
“他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哑着声音,她怔怔的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