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宋住的是无菌封闭性的病房。
推入房间后,戴着口罩的医生就开口:“唐先生,可以了!”
躺在床上的男人亲言睁开蛰伏般漆黑的眸子,哪儿还有半分中毒抢救的痕迹。他从床上坐了起来,穿着病号的蓝色衣服,露出性感的锁骨。他朝着边上的医生看去,医生立马摘下口罩,说:“饶士杰他们已经在楼下了,医院我已经安排好了,你从这边离开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夏宁怎么样了?”
“用药物控制着,高先生如果疼惜他的这个外甥女,一定会把解药给她。”这一点,剑泽并不关心。
唐宋也没有多说,动手将针拔掉,换上剑泽提前准备好的衣服换上。
“唐先生,唐妩就在门外!”临行前,剑泽多嘴的提醒了一句。
男人沉稳的步子微顿,蛰伏般漆黑的眸子敛了下,原本要朝着秘密通道离开的人转过身来,大步朝着紧闭的门走去。
门是特别材质所造,因为是无菌室,所以这里全部封闭,连窗都没有一扇。
男人的大手抬起,只离开门的密码器几厘米处停下。
他的手只要落下去就可以打开这扇门,唐宋能够想象想,这扇门打开自己会看到什么。甚至清楚,门打开时,外面失魂落魄的女人会是怎么样抬起头来,漂亮的脸上会是迟疑、茫然,然后是惊喜跟愤怒。
沉冷的眸子最终敛下,毅然决然的放下手。
“唐先生?”剑泽以为他会打开这扇门,惊讶于他为什么放弃了。
唐宋薄唇微抿,只是淡淡的扫了眼错愕的剑泽,转过身头也不回的走进秘密通道,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在了病房中。
此时,唐妩坐在冰冷的铁质长椅,空无一人的甬道因为黑夜静悄悄。
她毫无睡意的睁着乌黑的大眼睛,呆呆的坐着一动不动。
大概在十几分钟后,落夭戴着一顶黑色的鸭舌帽从甬道的尽头快步跑了过来。
“姐姐,他们已经走了!”
唐妩抬起头来,脸上略有不快,但并没有吃惊。“饶士杰他们一起都走了吗?”
“是的,姐姐!”落夭说完,左右看了眼,压着声音说:“金璨已经全部准备好了,我们现在走吧。唐婧芳那边你不用担心,唐神既然都准备好了,想来糊弄人的一套也都做好了。如果是他来顶高先生的位置,只怕又是一场恶斗。”
“他是想解散组织。”唐妩危险的眯起了眸子,身侧的手攥紧成拳。
落夭大吃一惊,瞪着眸子问:“姐姐,你是说唐神要解散组织?”
“高先生那边什么情况?”唐妩问起另一件事。
落知‘哦’了声,赶紧说正事:“姐姐猜的没有错,夏母不知道怎么疏通的关系,连夜见到了高先生。想来是跟他要解药,并通知高先生唐神中毒一事。想来,高先生现在很得意,觉得自己天亮就能出来。”
“看来夏宁应该已经醒了!”
夏母将唐宋中毒一事告诉高先生后,他一听觉得夏宁虽然无用,但还算是做了一件大事。
“解药吃了,就说给夏宁转到国外治疗。唐家现在也没有心情去管你们,你不用担心。”高先生将药给夏母。
拿到药,夏母喜极而泣,她的女儿总算是有救了。上天保佑,太好了。再想到跟唐婧芳动手,老公被打伤一事,夏母的眸中闪过毒辣。活该,最好是永远也不要醒过来。
回到医院,她迫不及待的就将药喂给了夏宁吃。
高先生果然没有骗她,不出三分钟,夏宁就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看着女儿醒来,夏母流着眼泪说:“宁宁,你总算是醒了。以后,妈妈再也不会让你做这种危险的事情了。你差点就把妈妈给吓死了,你这个傻丫头,怎么偷偷的跟你舅舅达成这样的协议呢?”
“妈妈,你还有解药吗?”夏宁顾不上自己,赶紧问解药的事。
夏母顿时明白她的意思,怒问:“你难道还想救唐阅吗?我告诉你,他的妹妹跟嫂子把你爸爸打成了重伤,骨头都撞断了几根。这事你不要再管了,唐阅是不会真心对你。而且,我看那个大嫂不是个简单人。说不定她跟唐阅有不正当的关心,绝对有私情。”
“妈妈,你是不是还有解药,给我。”夏宁立马伸出手来。
“妈妈,只要我有解药,我就有办法嫁给唐阅。如果他们同意让唐阅娶我,我就把解药给他们。如果他们不同意,那就让他去死吧。我得不到的男人,谁也别想得到。”夏宁的眸中闪过毒蛇一般的光芒。
夏母心下一颤,不行。高胜费这么大的劲就是为了让唐阅死。如果把解药给唐阅,后面不知道又会惹出什么乱子来。
但看夏宁的样子,自己生的女儿,什么德性夏母会不知道?
她装模作样的说:“解药我还有,你好好的睡一觉,不要瞎想,天亮了我就给你。”
“妈,你不能现在给我吗?”夏宁迫不及待了。
夏母怒瞪了女儿一眼,扭头进了洗手间。在夏宁看来,母亲只是单纯的上洗手间。实则,夏母将刚才夏宁吃过解药的空瓶子拿到洗手间去装了五毫升的自来水。
“妈妈,我求你了!”夏宁跪在床上,双手合十,一脸哀求的看着夏母。
夏母装模作样的上前戳了夏宁额头一下,怪她不争气的说:“女大不中留,好吧,我给你。”然后,将装了自来水的小瓶子给了夏宁。
拿到瓶子夏宁高兴坏了,好像已经看到唐阅身害礼服过来娶她一般。
“谢谢妈!”
母女俩个正说着,病房的门穿就从外面被推开了。
夏宁醒过来的事高先生让谁都不准说,深更半夜突然有人进来,夏母措手不及。“躺下!”她厉声吼了句。
可是来不急了,人已经现在了门口。
“夏夫人急什么,你的女儿醒了,难道不值得高兴吗?”站在门口的女人含笑着问,可是夏母却从后背都凉透了。
惊恐的看着门口的女人,结结巴巴的说:“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