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我这边还有点事,等我处理完这边的事就去看您。”
宋景行乐呵呵的:“不用,外公一个人可以,你小心苏家人。”
“放心吧外公,他们不敢。”匆匆挂了电话,苏遇晚又走了几步,确定人是跟着她的后,特地拐进一个死胡同。
果不其然,男人又跟了过来,先是小心地观察四周,后进入胡同四处打量。
胡同里没人,男人皱着眉头,背后突然响起一道略显鬼魅的声音:“你在找我吗?”苏遇晚学过配音,此时学得惟妙惟肖,吓唬心里有鬼的人是足够了。
男人眼中闪过惊恐,回头就看到他刚才跟得那个女人好整以暇地靠在一边,好像是专门等着他。
“你……”男人张了张嘴,眼神一瞬间变得凶狠,“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把钱交出来!”
“大哥,现在出门谁还带现金呐。”苏遇晚掏掏自己空荡荡的兜,掏出了刚才那瓶养乐多,“这个不能给你。”
她又掏了两下,掏出自己的手机,“这个给你了我就回不去家了,这也不能给你。”
最后一次,她握拳掏出一把空气,给男人看:“你看,没别的了。”她没说谎,临爷给她那点筹码全让她塞回外套还给他了,她依然是个穷鬼。
男人顿时觉得自己被戏耍了,恶狠狠掏出一把小刀:“转账,要不就肉偿!”他还从未见过这么美的眸子,就算这女人长得惨不忍睹,就凭这双眼也值了,灯一关谁还在乎脸什么样。
男人阴沉着脸拿刀缓缓走近,“想清楚了吗。”
对面女人受到惊吓,那双美眸惊慌失措,惊恐地后退,“你别过来……我给你钱。”
这幅模样让男人心里激动,他瞬间改了注意,举着刀威胁:“去里边,衣服脱了。”
“不要……求求你放过我……”苏遇晚抓着领口,害怕得后退,小脑袋摇得飞快,眸子渐渐盈了一层水雾。
男人更加忍不住,大步靠近,就往苏遇晚身上摸去。
“不……”苏遇晚惊呼,刚刚还惊恐地眸子闪过一丝冷意,不进反退迎了上去。
男人以为苏遇晚想通了,正想抱得美人归,结果小腹挨了重重一拳,离他的重要部分只有几厘米,差一点他就废了。
“你……”男人眼中的错愕还未消失,苏遇晚又是一拳,这一拳正中眼眶,打得他眼冒金星,视线也变得模糊。
接连挨打的男人颜面受损,反应过来不顾后果拿刀就捅。
苏遇晚闪身避开刀锋,借着巧劲一把卸了男人的手腕,同时一脚踹到男人屁股,自己潇洒地转身,站在一米外。
男人失去重心直接跌倒,眼看着脸就要和地面来个亲密接触,下意识用手腕去撑,结果手腕错位撑不住,反而手腕二次重创,脸也擦在了粗糙的地面。
剧烈的疼痛让他动弹不得,苏遇晚下手不轻,留着面没踹重要部位也是为了安全。
毕竟听说有被踹了那儿猝死的,她可不想因为路人坐牢。
不欲纠缠,苏遇晚离开,经过男人时又踹了他一脚,这一下没用什么力,但男人被她打怕了,惨叫着挪身子。
“别叫了。”苏遇晚掏掏耳朵,“找个正经事干,别成天想着不劳而获吃天鹅肉,天鹅都快委屈哭了,都成国家保护动物了还得提心吊胆防着想吃它肉的人。”
男人一口老血憋在胸前不上不下,好气哦,被打成这样还要被羞辱。
苏遇晚自然不知道男人心中所想,她叫了车,去了路边等着车来接她。
路况还好,很快到了苏遇晚住的酒店,她下车,没急着上楼,而是去了一边的便利店买了些吃的拎回房间。
明天就要拍广告了,具体内容乔南老早就发到了她手机上,她一直没看,正好趁着这会看完。
看完时间还早,苏遇晚舒服地泡了个澡,护完肤上床准备早点睡美容觉,临睡例行回消息。
谢绝了几个自媒体广告邀约,她切回大号,这边倒是热闹些。
幸大帅哥:我明天终于可以短暂解放一天了,大魔头不在的第无数天,想他。
叶耶:你是不是有毛病。
幸大帅哥:你懂什么,本少爷是想让大魔头回来接受007的毒打。
九:万恶的资本家。
幸大帅哥:屁,我员工都下班了,大魔头去追老婆了,只有大爷我在努力工作。
叶耶:单身狗要什么假期。
九:有本事你也有老婆。
幸大帅哥:你给老子闭嘴,成天冷嘲热讽也不知道给你亲爱的哥哥分担工作!
九:你最亲爱的不是咱们叔吗?
幸大帅哥:那是他最亲爱我。
九:他最亲爱的是他老婆。
叶耶:大魔王最喜欢把亲爱的你扔去蹦极。
季向阳:扎铁了老心。
这三个人每天互怼都是日常,苏遇晚对比习以为常,她惊讶的是季向阳那句‘大魔头去追老婆了’。
季清临来找她了?
但他并没出现啊。
苏遇晚费解地皱眉,难不成季清临有别的老婆了?
也不是没可能啊,她一个替嫁弃妇,横刀夺爱毁了人家婚姻,季清临憋不住去追心上人了。
越想越觉得可能,苏遇晚破天荒主动联系了季清临,给他发了一个加油。
早点追回心上人,她好恢复成单身贵族啊。
还在会所的季清临坐在沙发上,双臂放松地放在扶手,时不时抿一口手中的威士忌。
晶莹剔透的六角杯里盛着淡黄色的酒,衬着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更加修长。
放在手边的屏幕突然亮起,季清临淡淡扫过去,看见内容眸子微动,大手拿起手机。
祖宗:加油。
太阳在西边出来了,小祖宗主动联系他。
虽然是季大少的身份,也聊胜于无。
季清临敲了几下回过去,再抬眸对上顾景深探究的目光,挑眉。
顾景深点上一根香烟,在缭绕的烟雾中轻弹烟灰,沉声道:“认真的?”
“不然呢?”
不是认定的人,不会带到大家面前。
顾景深轻嗤,将烟盒扔过去,“女人而已。”
季清临一把接住烟,又将烟盒放回桌上,“戒了。”
顾景深眉头皱得更紧,“她不合适。”
“如鱼饮水。”
顾景深不再多说,幽深的眸子望向远处。
小丫头迟迟未回信,季清临捏着手机突然道:“找到她了吗?”
“十几年了,哪那么容易。”顾景深按灭烟头,重重吐出一口浊气,“按理说你还是她的未婚夫。”
季清临不置可否,“人都找不到,还谈什么。”
说着他起身,优雅地理了理衣服上不存在的褶皱,“我先走了。”小丫头一个人走,这会可能生气了。
顾景深挥手示意快滚,季清临拎起外套,耳尖地听到声响,手往衣兜里一伸,掏出一堆筹码。
另一个口袋同样也是。
季清临的脸瞬间黑了,顾景深嘲笑道:“呦,真爱呢,人家都不搭理你。”
“不说话也能活。”季清临冷声道,大步离开。
房间只剩了顾景深一人,他缓缓向后靠在椅背,半阖着眸子仰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