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剧情又反转了?
-惊了,下次没确切实锤我再也不说她坏话了,她好像每次都能拿出证据捶回去。
-我朋友是录音师,他说苏遇晚这份毫无剪辑,两个对比来看,明显前边那个是故意带节奏。
-声音还进行了模糊处理,好想知道对方是谁啊。
-刚脱粉,突然被打脸,我吃着手里的鸡腿说真香。
-这事是说清了,但她经纪人还捶着呢。
-乔南喜欢同性怎么了,你还活在大清吗,家里有皇位等着继承?
-谁知道他和哪个男人搞上了,要是哪天自家房子塌了我看你们上哪哭。
-塌了就塌了,塌完了我们也就认了,哪和某些满嘴喷粪的人似的专门用嘴排泄。
某博上吵得不可开交,苏遇晚拎着一大袋子外卖敲响了乔南的房门。
乔南一脸菜色,眼角还带着红,开门看见是她也没说什么,只是让开让她进去。
苏遇晚将袋子放在桌上,扯开包装,诱人的烧烤味瞬间弥漫在整个屋子,她又像变戏法一样从袋子里拿出两罐rio,递给乔南一瓶。
“明天还要拍戏,你就把这个当酒吧。”
“这也叫酒?”乔南嫌弃得不行,但还是启开闷了一口。
苏遇晚也跟着启开,汽水爆炸的声音在夜晚甚是悦耳,何况还有烤串。
她咬下一口肉,羊肉烤的嫩香,肥瘦相间,中间的肥肉化成的油水滋润了两段的瘦肉,再撒上些最简单的孜然辣椒,让人胃口大开。
乔南晚上没吃多少,虽然有点饿但心情不好不想吃,只顾喝。
等她吃了几串,他开口:“解解馋行了,也不怕胖死。”
“放心吧,剧组的饭那么难吃我肯定会瘦。”
“难吃也不见你少吃。”
苏遇晚这丫头简直是上帝的宠儿,个个品质优良拔尖,除了家庭不咋圆满,但也是文学大家的外孙女。
虽然他天天说她胖,但她一米七四只有九十多斤,也没耽误人家凹凸有致,更可气的是她还吃不胖。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眼看着苏遇晚吃得香,乔南也拿起一串满满嚼,低垂着眼帘不知道在想什么。
苏遇晚吃了几串饱了,转为小口抿着饮料,冷不丁冒出一句:“你要是想哭别憋着,自己一个人,没人知道。”
乔南咬牙,“谁要哭?”
“你啊。”苏遇晚漫不经心地拿着签子戳肉,头也没抬。
乔南平时毫不掩饰他喜欢男人,就算是临爷梦幻破灭也没见他这么低落,只能是之前那些事勾起了他的伤。
“没什么事,别瞎打听。”乔南仰头将最后一点rio喝完,脸颊已经微红,眼角更是红得厉害,但在夜色的掩饰下毫无破绽。
他定了定心神,开始撵人,“快回去睡觉,第一天你的戏份少,放以后你看能有几天十点就让你走。”
苏遇晚撇嘴,临走不忘叮嘱:“别忘了把烤串吃完。”花了她八十大洋呢。
乔南不耐烦地挥手,“快滚吧。”
房门的关闭声响起,一切回归寂静,乔南骤然捏紧了手中的易拉罐,将它整个捏变形,眸子通红,终是没忍住,一滴清泪从眼角划下,悄然落入地毯。
“七年了……”
……
苏遇晚提着自己的玫瑰荔枝味rio溜溜达达地回房,打开房门将门卡插进卡槽,房间通电,她临走没关的灯瞬间开启。
她走进去,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房间有些不一样,但什么都是正常的摆设,并没有什么不同。
有人趁她去买烤串进来了?
房间不大,苏遇晚压住心中的疑惑,紧紧攥着手里的瓶子,往关着灯的卫生间走。
她先是小心地凑过去,竖着耳朵听了会里面的动静,然后突然打开门,力道大的好像要把门拆了。
房门‘啪’地一声狠狠撞在墙上,又飞快被弹回来,重新合上。
借着刚才那会空档她已经把不大的卫生间看了个遍,不像是藏着人的样。
但她还是把瓶子捏在身前,小心地开门。
嘴上附上一只大手,同时腰间被一条硬得像烙铁一样的手臂圈住,她被摆弄的一个旋身朝门板抵去。
她的反应也很快,几乎是在大手碰上她的一瞬间,手里的rio也泼了出去。
凭她的感觉,应该是浇到了那人一部分。
这一切都发生在瞬息之间,等她泼完也被人抵到了门板上。
对方显然是个高大的男人,火热的身躯毫无缝隙地抵着她,苏遇晚没轻举妄动,冷淡地问:“你是谁?”
她的手悄然向裤兜摸去,那里边有她藏好用来防身的药。
不是啥好药,是她磨碎了的中成药。
贼难闻。
手腕被钳住,对方的呼吸也喷洒在颈窝,苏遇晚的身子紧绷,然后觉得颈间肌肤碰到了什么湿-热的东西,再就是他的声音。
“小混蛋,你就是这么欢迎我的?”
声音有亿点耳熟,好像是天杀的临爷。
算是熟人,苏遇晚也放心了一些,最起码临爷要啥有啥不会跟她这种小人物有利益冲突。
她抬起另一只空着的手,不轻不重戳了戳他的胸口,“小混蛋叫谁呢?”
腰间的大手一紧,季清临威胁地压低嗓音,“别招我。”
这话说的极尽缠绵,男人的声音更是苏到骨子里。
苏遇晚心尖颤了两下,身体控制不住的发热。
季清临在她发间闻了两下,幽幽道:“烤串好吃吗?”
“好吃。”
确实好吃,但她没几口就饱了属实有些遗憾。
甜腻的荔枝味随着她说话散出来,带着隐约的酒精味,几下勾住他。
季清临的眸子沉了沉,背在她身后的手抓住她一只胳膊,同时将她另一只胳膊禁锢在臂弯里。
这个姿势太没安全感,苏遇晚想躲,下一秒却被一只大手捏住了下巴,被迫抬头。
亮光隐约从门缝中探进来,她看到了那双波澜不惊的幽深星眸,同样也见到了那颗坠在眼角的泪痣。
季清临轻轻摩挲着她的下巴,几下之后大拇指压上她的唇,用力磨过去。
指尖是柔软的触感,眼中见到的是她饱满小巧的樱唇,他开口,嗓音有些低哑。
“rio呢,好喝吗?”
“所有口味中,就玫瑰荔枝的最优秀啦。”苏遇晚眨眨眼,俏皮地歪着头。
季清临也知道,因为刚才她那一泼,虽然他躲得快但也沾上了一些,这会正粘得难受。
他低头,薄唇印上了她的耳朵尖,同时被她泼湿的发丝贴到了她的侧脸。
红霞飞快染上脸颊,苏遇晚炸毛,又感觉到湿,以为是季清临出汗了,有点嫌弃。
“秋高气爽临爷也能出汗,火力旺盛的话我可以给您去去火。”